司卿予敛紧手中的膏药瓶,忽而转身离开,方才对弈时瞧见兄长指上的疤痕,她本是过来送膏药的。
想来,那些疤痕对兄长而言意义非凡,于是,司卿予把膏药瓶往后一抛——
付元伸手轻松接过膏药瓶,小跑跟上她的步伐:“九公主这是想成全景公子同顾小姐,但景公子不一定听得出来。”
“九公主那句也可以赌上一切,我算听出来了。”
司卿予送付元四个字:“你可真吵。”
夜半,夙王妃的帐篷被隔出五里开外,禁军同样在帐篷五里开外层层防守,蚊子都不给放进去的程度。
莫说人了,一律不给靠近。
清晨,才严查了几名宫女进去服侍。
鋆山的围猎已经在大张旗鼓的进行,京中权贵子弟皆参与本次狩猎。
司卿予同付元并立而战,瞧着那几位皇子在席位上饮酒作乐,身侧一如往常的有皇子妃陪伴,好一个夫唱妇随的天伦之乐。
付元啧啧叹了两声:“王妃同殿下怎就不会这般,瞧瞧...殿下也真是的老是那么忙做甚。”
也就他家夙王殿下与王妃从不在公开场合一同出席过……从相识至今,就喜欢背地里偷偷地。
沉默片刻,司卿予忽而道:“你看不惯他们如此恩爱吗。”
那当然,付元咬牙道:“看不惯,说不上的碍眼。”
司卿予低下头笑了笑:“我来拆散他们。”
付元:“??”
司卿予已经取来弓箭,去往宴会的场地,站在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的男子面前。
“久违临王殿下大名,可要一试。”
说罢,弓箭已经递到对方眼前。
这明明是逼他上场,临王低头瞧着手里的弓箭,微微一笑,“夙王妃盛情难却,那么比什么。”
比什么司卿予也没说个准话,直接转身离开,那背影写满了‘你不上也得上’。
临王身侧坐的是临王妃陈梦蝶,陈梦蝶手指忽而抓住临王的手臂,微微摇头。
临王望着司卿予转身离开的背影,勾唇一笑,她真的是好自信也不容任何人有拒绝的机会。
临王低声道:“担忧什么,本王也正想会会她。”
陈梦蝶顺着临王的目光看过去:“那你直勾勾地看她干嘛。”
临王握了握弓箭起身,微微勾唇道:“她比你好看,本王不能看吗。”
相府嫡女到天下首富再到夙王妃、而后拥有凤安大军的调动权———到底不一样。
陈梦蝶咬了咬唇,沉默了去,真的不要同天家子嗣有谈爱一说,他们给的爱太容易也真真假假,甚至不带真诚可言。
说白了,可以假意宠你转眼若有更好的女子出现,那你就是‘滚’的下场。
见临王同夙王妃有比试,所有在场的皇子皆参与,欲要争个高低,比不过夙王,倘若赢了夙王妃倒也不错。
这次围猎的规则直接变动,不再是京中贵公子,而是同皇家比试争高低。
从一开始的鋆山扩大到危险地带的幽潭谷处,要玩便要玩大的来,就鋆山这点于司卿予而言———着实格局小了。
命而已。
司卿予瞧着付元递来的紫色丝带,并没有接,“做甚,杀人吗。”
付元呵呵一笑,这丝带做过处理后气味独特,任王妃在何处消失,他都能尽快寻到。
此番围猎扩大到危险处,付元当然尽守本职,不说万一王妃出点什么事,夙王殿下的责罚还没来,他就被九州架去火上烤了。
“那倒没有,属下怕夙王妃失踪,还是带在身上吧,发生意外我们也能尽快寻到。”
司卿予还是没接,翻上马:“你看不起我。”
付元淡淡道:“殿下下的死令,不在乎王妃有多厉害,也必须要在我们保护范围之内。”
司卿予伸手过去,投给付元‘绑吧’的眼神:“记得告知你家殿下,我可开心了。”
‘我可开心了’五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简直是阴阳怪调。
见她手伸来,付元小心翼翼绑住丝带,系了个结,早就看透一切:“王妃根本不开心,无非是顺着殿下来,希望殿下开心。”
对吧。
被看穿,司卿予果断收回手:“你绑得可真丑陋。”
付元不由笑笑。
忽而,夏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司卿予、你又要做什么。”
司卿予头也不回道:“参加围猎。”
夏皇只好走到她面前,“你不记得与朕的赌约了吗。”
司卿予稍稍摊手,微风吹动手腕处的紫色缎带,声音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我以为你很了解我的,我一贯喜欢翻脸不认人。”
她就这副德行着实气令夏皇气得生呛:“你在骗朕。”
司卿予微微扬眉:“怎么能叫骗呢,上天安排谁赢谁就是赢了,你也没定下规矩说我不能参加啊不是。”
不等夏皇答话上来,司卿予策马而去。
“你、”夏皇一时间噎住。
她可真会钻空子!
马渐远,她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话:“我也不能给封承衍丢人,我代表的是他,你那么多皇子欺负我一个,我挺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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