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云宗?顾怜稍微惊讶,她知司卿予是阙云宗的人,但裴云霄怎么被她带去阙云宗的?
“我不知阙云宗在何处,可否能…”指路?
对方话未说完,司卿予回绝打断:“不能。”
这番话是笃定不会去理顾怜,顾怜倒是没有恼怒,她的性子顾怜心理清楚。
“我想见他…”
“自己去找就是,找我有什么用。”
说罢,司卿予搭着封承衍的手起身离开,不想再理会。
“司卿予,让我见他。”
什么叫让你见?
她关着谁了吗,司卿予迈步走出道观,全把顾怜当作不认识的人,冷漠掠过。
顾怜看着那一男一女就这么将自己当成空气,冷涩笑笑。
这时,小师弟的响起:“进了道观,是要卜卦的,这是规矩,你请。”
顾怜只好道,“那就卜一卦吧。”
…
司卿予离开道观便直接回阙云宗。
“她的卦象不好,所以叫大生意,这是道观的规矩。”
封承衍“哦”了声,勉强回应。
司卿予偏头看着身旁的男子:“你哦什么。”
封承衍倒是只注重她脚下的台阶:“专心走路。”
司卿予低头看着,“走个阶梯而已,我自会注意。”
“那就不想其他人其他事。”封承衍大掌忽而揽过她的腰扶着走,隔着布料依旧是不堪一握的触感,直教他眉头轻蹙。
“还是那么瘦,可是吃得不好吗?”
司卿予摇头,就是不显怀她能有什么法子。
“方才下山,我是想来让师父卦一卦我们的孩子是小哥哥是小姐姐…”
封承衍失笑,她就特地下山一趟来瞧,就是特地的…
耳边传来清浅的笑声,司卿予看着他,“你不好奇吗?”
封承衍目光投向她的小腹,实在是看不出怀了身子的模样,没有一点点多余的肉,莹弱娇瘦…
“倒是好奇过,只是没那么在意男女之分。”
司卿予凑到封承衍耳边,笑道:“天机可以泄漏,就看师父愿不愿意泄漏…”
只是顾怜来了,果然———
这天机不可随意泄漏。
说来,司卿予倒是不兴这卜卦算命的,她不信命,所以她也没有同师父学过卜卦。
封承衍用极轻的嗓音回应她:“我只希望我的孩子是与你一起拥有的,至于其他无所谓。”
司卿予轻叹气:“你不懂。”
哪能不懂,封承衍轻轻揉了揉她的黑发,陪着她放慢脚步慢慢迈上一步又一步的阶梯。
“我陪你慢慢等,等我们的孩子出世。”
说着说着,已然走到阙云宗门口,只见付寻揣着函件,迫切的交给封承衍,“皇上,是急件。”
封承衍并没有接过,付寻眼巴巴的瞧着,又默默藏回怀里,“……是属于越矩了。”
“你不接?”司卿予侧身看着无动于衷的男子,他哪能是闲着,却偏偏每次都抛开一切陪着她,有时候就爱对所有事情全然置之不理。
“不用理,天塌不下来。”封承衍牵着她手走去金麟主殿。
男人的大掌似乎能完全包裹住她的手,温热的触感总是让人没来由的安心,她便安安静静跟在封承衍身后,任由着…
也是,哪次天塌下来过。
封承衍牵着她坐在小几前,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司卿予接过水杯,余光瞥见门外的付寻沮丧着张脸。
司卿予顿住,水杯置在唇边却迟迟没有泯一口,思索着。
付寻似乎真的有什么急事…
毕竟她不走,封承衍就不走的。
司卿予便问封承衍一句:“你想回京城吗。”
封承衍看着她,“你喜欢便住,这里也挺好。”
司卿予应道:“京城要什么有什么,你手艺差,凤三娘的手艺肯定比你的好。”
“……”
“但现在,你还是去弄晚膳吧。”
“……”
一边嫌弃一边吃,封承衍闷闷地起身,话都没说一句。
司卿予看着那道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方才唤来付寻。
“他走远了吗?”
“远了远了。”
“信件给我。”
付寻掏出信件递给她,交待道:“北部的七座城镇并没有收到赈灾粮食银两。”
司卿予细细看着,整整两页密密麻麻的文字,上面写着各种微臣罪该万死、七座城镇的百姓已然怨起…
“这事如今隔了来月,怎么到现在才发现问题?”
付寻也没敢说,皇上一会跑昭启一会这事儿哪事儿天下之大谁能有三头六臂不成。
付寻也只是说:“大概…大概北部边境的小城镇距京城甚远,来回也需时日传达。”
司卿予再问:“当初是谁在押送?”
既然问起,付寻便也没瞒:“是娘娘的兄长…景公子,当初景公子负责押送至北部,便连夜回京寻那位顾小姐,交接事宜便落到知府手中,只是知府声称,收到的全是石头与沙土。”
闻言,司卿予手一顿,眉头轻拧:“那为何不早点上报,为何拖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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