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保保指挥的谢尔曼坦克一直打到第十发炮弹,才终于找到感觉,击中沙包阵中的一架苏制转盘轻机枪,机枪手飞上了天。
打到第十五发的时候,又把另一架轻机枪打飞。
见叛军的机枪被毁,政府军士气高涨,纷纷从街道四周的掩体爬出来,嘴里不知乱叫着什么口号,向麒麟剑的沙包阵蜂拥而来。
麒麟剑、貔貅剑兄弟确实算是亡命之徒,明知毫无胜算,依然还是带着残部拼死抵抗。
幸亏这时的谢尔曼坦克退出了战斗,没有带着政府军冲锋陷阵,不然麒麟剑早就成政府军的枪下鬼。
估计是王尔保保在耍小聪明,生怕谢尔曼坦克在战斗中被毁,修理是一笔大费用,不如让士兵们去玩命。
毕竟在末日之舟上人命贱如草,死几个人给几枚奖章、一点抚恤金就能完事,而谢尔曼坦克乃国之重器,还需要继续摆门面,价值无量。
失去了机枪火力的压制,政府军人多势众,拿下叛军的沙包阵只是时间问题。
果然,不出三分钟,沙包阵里的麒麟剑和貔貅剑就顶不住疯狂涌来的政府军,只能撤出沙包阵,边打边撤。
可此时撤退,为时已晚,在他们的身后、街道尽头,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了不少政府军的身影,藏在墙角里,不断放着排枪。
麒麟剑腹背受敌,再要想活着离开此地,登天还难。
唯一的选择就是找个负隅顽抗的好地方,等待月黑雁飞高时候,再找机会突围的。
而这个负隅顽抗的“好地方”,近在咫尺的礁石宾馆无疑是首选。
附近的建筑不是千疮百孔,就是断垣残壁,只有礁石宾馆屹立在那里,挺经打的样子。
果然,麒麟剑左顾右看一阵,前路被封,后路被堵,只留中间一脉生机,毫不犹豫一挥手,带着残部一窝蜂向礁石宾馆涌来。
隐藏在窗口观察战况的乐乐斯基千等万等就等着这一刻,急忙命令手下追影者做好战斗准备。
乐乐斯基早就料到麒麟剑会来这一手,这“凶顽”乃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为了自己保命,才不管生灵涂炭、祸及无辜。
必然会钻进这个临时堡垒里来躲风避雨。
那就赏他个瓮中之鳖、束手就擒!
麒麟剑带人直扑礁石宾馆,一边跑一边往大门上胡乱射击,企图打开一条通道来。
子弹雨点一样落在礁石宾馆的钢化玻璃上,可惜钢化玻璃的防弹性能很强,只是留下无数白色的弹痕,却没有半点开裂的迹象。
躲在宾馆大厅里的难民吓坏了,尖叫着拼命往楼上逃命。
大厅里转眼间已经空无一人,再没人碍手碍脚,给追影者伏击麒麟剑提供了一流的环境。
门外麒麟剑的人见子弹打不穿防弹玻璃,后面的政府军得势不饶人,正像潮水一般用来,狗急跳墙,忙用枪托猛砸大门,伤痕累累的玻璃大门终于经受不住反复击打,轰然坍塌。
叛军拥着麒麟剑和貔貅剑兄弟冲进宾馆。
按照乐乐斯基的计划,一旦叛军涌入宾馆大厅,第一步是逼迫他们放下武器投降,如果胆敢抗拒,除了麒麟剑能活命,所有人都得死。
计划很完美,可惜世上之事不如意者常八九。
麒麟剑的人刚进入伏击圈,没等乐乐斯基发号施令,有人先他一步发出了攻击命令。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礁石宾馆的主管阮氏芭蕉。
乐乐斯基和乔布朗光顾得前面的凶徒,忘了后面还有隐伏的煞星。不知是什么时候,这位有一半罗刹血统的美女当家又把她的镇馆之宝——勃朗宁重机枪架在了二楼的楼梯口上,见了麒麟剑的叛军突破大门冲进宾馆,二话不说,马上进入人员清零程序。
勃朗宁重机枪的威力非同小可,一旦喷射火光,爹亲娘亲全不认,自认满地死尸。
转眼间,走在前面的貔貅剑和十多个叛军已经倒在血泊中,阎王爷想不收也不行,眼看就要轮到走在后面的麒麟剑去见阎罗王。
乐乐斯基急得眼睛冒血,他可是在自己主人乔布朗面前表过态的,无论如何一定要活捉麒麟剑。
麒麟剑身上有主人急需的秘密。
就算要拿自己的性命去换,也在所不惜。
可此时要阻止阮氏芭蕉的屠杀行动已经来不及。
乐乐斯基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一般,飞身扑到了已经吓破胆僵立在当地的麒麟剑身上,抱着麒麟剑的身子直往前滚。
子弹雨点一般紧追着他们的身子走。
一旁的乔布朗也给吓傻了,急忙朝着阮氏芭蕉高声大喊道:“别开枪!别开枪!”
阮氏芭蕉这才叫停了勃朗宁的操作者。
乔布朗急忙跃出掩体,向不远处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乐乐斯基和麒麟剑奔去。
乐乐斯基压在麒麟剑身上,显然在拼死保护麒麟剑免遭枪击,这追影者的使命感确实令人动容。
两人已经成了血人,不知伤在哪里,完全失去了知觉。
乔布朗伸手试了试乐乐斯基的颈部动脉,尚有一点动静,急忙对跑过来的阮氏芭蕉喝道:“你们这里有医生吗?快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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