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冲在最前面的蒋兴龙首先发出了惊呼:“不好!出不去了!!”
一楼楼梯间的木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从外面锁上了。
“撞门!快!”
正走在楼梯中间的罗意凡立刻喊。
几个男人借着楼梯的坡度向木门冲击过去,‘嘭!!’——‘嘭!!’——‘嘭!!’——连续三声巨响之后,门居然纹丝未动。
这时他们才发现木门好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顶住了,不可能撞得开。
“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陆绘美惊声尖叫。
但她的叫声似乎让罗意凡更清醒了,他一把搂住女友的腰,对其他人说:
“别慌,回上去,进白色的房间。记住!我们人多!不要害怕!”
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之后,八个人全部回到了房间「白雪」之中。走在最后的那个人‘嘭!’地一声关上房门并锁上了它。
幸好「白雪」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异样。
通体透白的明亮房间确实能给人安全感,让大家惊慌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看来费古是凶多吉少了。”边本颐率先开口。他护着妻子坐到了沙发上,并让其她惊魂未定的女人们也一起坐下。
布和似乎对阳台特別在意,他进入房间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跑进里侧打开阳台两侧的玻璃门,并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白色的阳台。确定什么也没有,才松了一口气回到房间中央。
蒋兴龙喘着粗气靠在门边的墙壁上说:“我们要不要搬点什么东西把门堵上?”
“不用,”罗意凡一边敲打着周围白色木制的墙壁,一边回答:“我们这里有四个男人,犯人应该不敢轻易破门而入,否则吃亏地有可能是他自己。再说,房门是唯一的出入口,如果把门堵上了,万一在房间里遭到犯人的突袭,我们就不能及时撤离,会十分被动。”
“不可能吧!意凡,房间里也会被袭击?!”陆绘美蜷缩在沙发角落里担心地问。
“怎么不可能,这里肯定有密室。”布和语出惊人,“不然刚才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一楼我们明明整个都翻遍了,连只苍蝇都没有,而且还从内部锁住了所有的门窗,如果房子里没有秘密通道的话,那么楼梯间的门是谁堵上的?
“会不会是费古啊,他说不定是犯人的同伙,假装发病,等我们上了楼再把门堵上。老公你不是刚才还听到了楼下有脚步声吗?”元木槿猜测。
“绝对不可能。”布和立即反驳:“他的癫痫病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作假的。我虽然没有正式当过医生,但我的父亲是一位专治癫痫的乡村医师,我见过很多类似的病人。费古发病时的一些症状是不可能装得出来的。”
“房子里真的会有密室或者密道那样的东西吗?这不是电影电视里才有的吗?”元木槿继续问,她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惊恐地看着男人们的行动。
而何蜜娜一直在哭,她可能已经开始后悔揭发了费古,不然的话,她现在至少还有一个“男朋友”可以依靠。
“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都要被杀死?”何蜜娜泪眼婆娑地小声问。
“不会的,你没听小罗说吗,我们这里有四个男人,只要聚在一起,犯人占不了便宜。”边本颐给她壮胆,这个老男人虽然平时看上去一副势利、难缠的生意人作派,但到了关键时刻倒是出奇的靠得住。
他像是宽慰自己又像是宽慰别人地说:“放心吧,死不了的,再过两三个小时就天亮了,天一亮,就安全了。”
“老天保佑,但愿我们可以平安下山。”元木槿合十颤抖的双手,轻声祷告,眼睛还是一刻不离地看着持续摸索墙壁的罗意凡。
此时,布和也加入了排察房间内侧的行动中,他先是想要掀起铺满整个房间地板的白色羊毛地毯,但是发现地毯太过厚重,又被沉重的大衣柜和双人床压着,根本不可能全部掀起来,所以只好尽力掀起地毯边缘能掀起来的部分向内查看着。看得出来他是在怀疑地板上会不会有暗门一类的东西。
不过被厚厚的羊毛地毯遮挡着光线,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所以布和很快就放弃了,同罗意凡一起检查起墙壁和家具来。
他们时而摸索、时而敲击,除了搬不动的床和衣柜,其它家具都被他们两个搬开仔细查看,连床底和衣柜内侧也没有放过。罗意凡甚至还站到床头柜上仔仔细细将满是横梁的三角形屋顶查看了一翻。
在这段时间里,蒋兴龙一直没有挪动位置,他像是缓解疲劳一样靠在门边的墙上,但目光却没有离开过行动中的两个男人。
许久之后,久到依偎在一起的女人们都已经忍不住开始打瞌睡的时候,终于,传来了罗意凡好听的男中音。所有人瞬间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怎么?有发现了?”蒋兴龙急急地问。
“是的。”罗意凡肯定回答。“大家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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