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现场便被警方封锁了,酒店也停止了营业。昨晚住在酒店内的客人,一个也不许离开,留待警方的讯问。
这引起了一片抱怨声,没有计划的客人还好,那些计划今天出去办事或者离开的客人,就烦恼多了。
酒店的大厅里聚满了人,大家纷纷拿着电话在联系。大厅里一片嘈杂,连喊话声都听不见。
那位油腻肥胖的酒店经理更是忙乱,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气喘吁吁。
各路记者也早已得到消息,堵在酒店门外拼命要向酒店里面挤,门口的协警几乎阻拦不住,就像是被海浪冲击的堤坝一样,摇摇欲坠。
撇下这些不管,现在在房间里勘察现场的警察也不好过。
浓烈的血腥味儿和尸体的臭味儿几乎填满了整个房间,已经有好几个警员受不跑到外面去呕吐了。
谢云蒙也是一脸生无可恋,他的鼻孔被两团纸巾堵的严严实实,却还是堵不住房间里的气味儿漏进鼻孔。
不久前才吃的晚饭合着胃液在肚子里翻腾,谢云蒙强压住呕吐的感觉,不敢松懈。
刚刚才接到市局的电话,这是一起性质极端恶劣的残忍的凶杀案,市公安局马上会成立专案组,派人过来协助谢云蒙的工作。
公安局长在电话里要求他必须坐镇现场,等待协助的人过来,并随时电话汇报勘察的结果。
室内的闪光灯此起彼伏,现场照片已经拍的差不多了。
待拍摄现场照片的警员撤离之后,另一组警员马上手提工具箱进入了现场。
他们开始用各种专业工具检验现场的血迹和指纹,初步收集证据。
谢云蒙尽全力指挥着这一切,心里期待着市局的工作人员快点到来。
因为这里暂时没有法医,尸体只能照原样摆在浴室内,没有人敢动。
这样大家就还得继续在血腥恶臭中工作。
最初和谢云蒙一起进入房间的年轻警员一直站在谢雨蒙的身边。
他没有加入到堪验现场的队伍当中,但是一双眼睛灵活地在房间里打转,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哎,你真的没有看到凶手吗?还有什么漏掉的细节没有告诉我?现在快说还来得及。”
谢云蒙嗡声嗡气的问年轻警员,这也没办法啊,谁让他堵着鼻子呢!
不过他的问话真是奇怪,似乎这个年轻的警员知道一些什么。
“我知道的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了,我昨晚之所以开两个房间,就是察觉那些人似乎不对劲。但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下手这么毒。”
年轻警员若有所思的说着,声音同样很轻,但是脸上却疑云密布。
“你只是坐了一下他的车,你怎么知道他们有问题的。”
“是因为罗雀屋。”
“啊!那栋屋子啊!”谢云蒙似乎想起了点什么。
“你昨晚打电话给我要那栋屋子的资料就是为了这个吧?”谢云蒙问。
“是的,那个司机的表现,不是普通的奇怪。我一提起罗雀屋的名字他马上就刹了车,而且神情慌乱!”
大家听到这里,应该都可以知道了吧,这个假扮年轻警员的人,就是恽夜遥。
他和谢云蒙虽然住在不同的城市,但其实是大学里的同窗,而且还是多年的好友。
当年恽夜遥曾经也想过要当一个刑事警察,但是因为各方面环境的不允许,最终没有成行。
不过,当刑事警察也就是恽夜遥的一时兴起,后来也就没有朝这方面努力过了。
倒是谢云蒙,很顺利的大学一毕业就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撇下他们的履历不谈,他们两个的对话中有几点非常奇怪:
第一,司机慌乱的话,也有可能是因为农村里的人迷信把那栋屋子当成了鬼屋导致的,为什么恽夜遥认定这个司机有问题?
第二,为什么恽夜遥会觉得有人要袭击他,而且开了两个房间?他开两个房间到底意义何在?
第三,就算司机确实有问题,那恽夜遥不过是坐了他的出租车在市郊来回逛了一圈,司机有什么必要半夜找人过来袭击他,还下手这么残忍。
这不是傻么,本来可以很好掩盖过去的事情,这样一来的话不就是无事生非,闹得满城风雨了吗?
这种赶鸭子上架,小事变大的行为任何犯罪分子都不会去做吧?
但是,残忍的凶杀已经存在,其中必有其合理的原因。
恽夜遥和谢云蒙两个人的分析在继续:
“那栋屋子最早的主人除了聚赌和贪污之外,还有其他罪名吗?”恽夜遥问眼前的刑侦队长。
谢云蒙略略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根据档案来看,是没有了,当时因为贪污数额巨大,他被判了死缓,缓期两年执行。”
“那所有贪赃枉法的钱都追缴回来了吗?”
“这个倒是非常奇怪,当时警方的人员将罗雀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毛钱。”
“我昨晚仔细翻看了当年的卷宗和资料”谢云蒙说:“罗雀屋内的赌徒和犯罪证据被全部清理干净之后,就卖给了一个房地产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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