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只要排除一下就马上知道了,陆绘美没有离开二楼,罗芸当时应该已经在地下室遭到袭击了,而布和也不可能,因为我在山下见到过他,他的身高比你还要高一点,费古最好你们破解密室把矛头指向布和,因为当时他已经‘死’了呀。所以,剩下的就只有何蜜娜了。”
“从何蜜娜在重伤的情况下依然可以通过瞬间爆发力一斧就劈开了地下室大门上的铁锁来看,这个女人的力气绝对可以媲美女性举重运动员。我们也见到过何蜜娜的尸体了,根据我的判断她的身高绝不会超过一米六,也就是说,与你之间相差了二十公分左右。”
“这样的身高如果从背后保住你的话,你侧过头没有办法一下子看到她的头顶就很顺理成章了,因为抱住一个人的腰部把他往后拉,本身也会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上半身贴近前面人的背部,在加上要向后施力,就会让自己形成一个稍稍弯腰的姿势,人也就会变得更矮。”
“完全正确,”蒋兴龙赞叹说:“与Roy分析的一般无二,甚至比Roy分析得更加详细。”
恽夜遥话锋一转,继续说:“可是,我还想补充一句就是Roy,”听到他的呼唤,罗意凡睁开眼睛看向他,有些疑惑。
恽夜遥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看着罗意凡说:“你有没有想过何蜜娜是从那里出来与当时紧张的边本颐夫妇会合的?据你们所说,他在二楼白色房间昏迷之后,就脱离了你们的视线。”
“这里的行为还比较好解释,她可以通过房梁在你们之前进入密室,而后从你掉下来的那个地方来到一楼外围,但是她不可能躲在房屋西侧窥视情况,我猜当时的何蜜娜要么选择从大门回到房子内部,要么选择从地下室出口进入。”
“为什么不是从边本颐夫妇发现的密室出入口进入呢?”罗意凡问:“那里不是更近吗?”
“因为我觉得当时何蜜娜有可能不知道一楼三重密室的出入口在哪里,甚至她都不知道一楼还有机关。”
听到这里,罗意凡似乎有了一点兴致,他微微抬起上半身,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有些疑惑地看着恽夜遥。
“在这次案件中,布和与费古同为主谋对吗?”
“是。”
“那么,主谋一般来说,非必要,就不会将自己的全盘计划告知包括帮凶在内的其他人,因为他要将风险规避到最小,尤其是何蜜娜与程楚这种事后准备灭口的小角色,除了行动范围内不得已要告知的秘密之外,其他的秘密作为一个思维正常的主谋是绝对不会多说的。”
“而且,作为另一个主谋的费古,我认为也不知道一楼的机关。布和与费古同为知道罗雀屋过去的人,但是我猜测两个人知道的情况并不一定相同,费古可能知道罗雀屋以前屋主的犯罪事实以及他的钱藏在哪里,而布和可能对罗雀屋整个的密室结构有充分的了解。”
“你是说,费古有可能是二十年前罗雀屋主人或者同案犯的后代,而布和有可能是那个时候建造罗雀屋的设计师的后代?”蒋兴龙问。
“有这个可能性,因为我始终觉得布和是设计全盘计划的人,在罗雀屋事件中,他一直出于主导地位,而费古虽然是最后的‘黄雀’,但是他只有前期计划,进入屋子之后就要根据布和的计划来随机应变了。”
“所以如果布和不是罗雀屋所有机关的熟悉者,他不可能设计出如此庞大的杀人计划,并把所有的机关都利用了起来。其实在进入罗雀屋之后,费古对他的作用还不如程楚起到的作用,费古几乎什么也没有干,为何布和还要让他死于程楚之后,你们想过这个问题吗?”
“杀人者会留下帮凶,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帮凶对他还有用,布和如果真的是当初设计者的后代,那么了解罗雀屋却不知道钱在哪里就说得通了。同时他留下费古的唯一理由也有了,就是要知道钱在哪里。费古能拉住布和一直与他一起行动,靠的也是这个秘密。”
“一楼虽然有机关,但是不是藏人的机关,而是关人的机关,而且是进入屋子的人的主要活动场地,所以布和有可能先将二楼的机关告知费古,观察他的反应,以判断钱财是否是藏在二楼,如果真的不再二楼,他才有可能将一楼的秘密告知费古。”
“从二楼下来,费古很快就‘死亡’了,但是从你们的描述中,布和既没有再提到费古,也没有在意费古的死亡,为什么会这样呢?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已经得到钱了,当然不可能是全部的钱,而是费古故意留在那里吸引他的一小部分钱财。布和不知道罗雀屋里到底有多少钱,而且从我们的了解中,布和一直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人,所以费古只要留个几百万给他,他也会认为这是很大的一笔钱财了,而不会再去寻找。”
“好了,Roy,到这里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但是我不知道你在推理中有没有想到。就是你姐姐到底是谁刺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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