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日凌晨再次回到红色房间,范芯儿的尸体还留在红色房间的房门口,流了一地的血,因为她莫名其妙出现在我怀里之后,还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他的头颅不知道被用什么办法砍断之后,从脖子上掉了下来。这件事到现在,我都没有确定的答案,我之后再详细向你说明。我们六个人第二次进入红色房间,大家都吓得不敢往前走,因为那具陌生的男尸就躺在房间中央,脖子上还挂着绳索,当然是被砍断了的,尸体的头盖骨整个都被敲碎,非常恐怖,里面的脑浆早已经被掏空,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腥臭味。”
“因为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医学知识,更不要说是法医学知识,所以我只能给你描述一下我看到的男尸外表特征,他的脸还可以看清楚,并没有肿大变形,身上的腥臭味非常浓重,味道让我们感觉他似乎已经死了很久了,房间里所有的血迹和脑浆并没有干涸,处于一种粘稠的状态,尤其是地毯上非常厚,尸体身上也糊满了鲜血,他的头盖骨已经被掀掉了,或者是敲碎之后被带走了,反正整个头顶空空如也,像一张巨大的嘴巴一样,里面也是除了神经血管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整个大脑都被掏空了。身上我们并没有仔细看,我和蒋兴龙只是抬起他的脸看了一下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答案是否定的,我们两个全都不认识他。”
“这个时候,剩余六个人之间的信任感已经岌岌可危了,尤其是我们和边本颐之间,如果不是大家都不想落单,绝对会一拍两散。蒋兴龙负责监视着躲在阳台上的边本颐夫妇,防止他们对绘美和姐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而我趁着这个时间简单搜索了一下尸体,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我看到尸体浸透鲜血的衣服有一边口袋微微张开,似乎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于是我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它掏了出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没有人看见我这个举动,一直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不是因为我忘记了,而是因为我一直相信,这具男尸一定和我们之中的某一个人有关。再加上二楼进入密室之前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范芯儿尸体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所以我才没有说。”
说完这些,罗意凡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血红色的小方块,好像是大块的饼干一样,硬硬的,一看就是什么东西被鲜血浸透风干之后的结果,而且这东西还紧紧折叠在一起完全被粘住了。
“另外一个我没有告诉大家的原因就是:我拿到它的时候就是这个样,根本拆不开,里面写了什么?或者包了什么也没有办法知道。”
接过罗意凡手里的东西之后,莫海右立刻将他交给了一边的警员,说:“你立刻把这东西送到是总局的检验科,交给技术人员,让他们尽一切努力还原里面的内容,一得到结果就立刻打电话给我。”
“是!”
年轻警员离开之后,莫海右继续听罗意凡说下去。
“卫宝贵临死之前做了一件好事,他从当时已经伤痕累累的布和手中救下了绘美,我不知道卫宝贵当时是如何行动的,所以在这里我只能猜测。卫宝贵被锁死在密道之内,又被弄晕之后,从红色房间的房梁之上拖进密室内部的天花板上,他的死法同救我们出二楼密室的人有些相似,但是要更加残忍,因为在体无完肤的同时,又没有一处伤口是伤及要害的,凶手是想要让卫宝贵在痛苦之中死去,而不想让他立刻死去,我想这么做的人一定对他充满了仇恨。”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弄晕之后,从外面房间的房梁之上被拉进密室的呢?这里的一切行为你都不可能亲眼所见不是吗?”莫海右问。
“我之所以认为不是直接把他从密道拉进密室里面的,是因为我确认过,从密室内部没有办法爬到天花板上面。而且我在密道之内发现了另外一样东西,也可以证明卫宝贵是失去意识之后被带走的,这件东西对我也产生了影响,和我第一次在红色房间门口发生的反应一样,不过很抱歉,这件东西已经在行动之中,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应该就丢在罗雀屋里面的某一个地方,因为它实在是太细小太分散了,我当时没有办法寻找。”
“是什么呢?”莫海右问。
“是一点类似针管或者玻璃的碎片,那时候发生的事情,边本颐夫妇应该可以作证,还有我的姐姐罗芸和绘美也看得非常清楚。我在进入红色房间地板下面的通道以后,爬到一半手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因为当时的光线非常暗,我拿起那个东西凑到眼前,才看清楚,是一点点像玻璃一样的小碎片,这一点点小碎片里面还留着一些同我在红色房间门口闻到的香味一样的味道,一闻到这种香味,我的大脑就突然之间一阵眩晕,人不受控制的向一边倾斜过去,导致肩膀撞在了密道一侧挡板上面,这个动作,当时跟在我后面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以为我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所以才会撞到肩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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