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像一个鬼神呀!”看着罗意凡的样子,童莉莉简直觉得要脱粉了。
罗意凡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说话太过于‘亲切’了,赶紧收敛了一些,冲着身边警员严肃地说:“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继续调查血迹吧。嗯……我,这个…我觉得橱柜后面的墙壁也可以凿开来看一下,说不定有什么收获呢!”
“可你刚才不是说那味道确定是臭虫和蟑螂屎发出来的吗?”警员疑惑地问。
“我……我只是说以防万一,对,是以防万一,万一有什么证据,案件不就进展了吗!”
警员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重了,他们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截然不同的罗意凡,没有再说什么,转过头继续蹲下开始提取地板上血点的样本准备带回警局做进一步化验。
此刻,在边上的罗意凡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好像有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一样站在警员身后,让人感觉出奇地尴尬。
——
屋子里灯火通明,年迈的老人正在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身上勾勒着什么,还不时拿着化妆棉或者粉扑擦擦蹭蹭,好像在帮一个名嫒化妆一样仔细。
“他的肌肉要比我突出一些,但是人也很瘦,关节地方骨骼很明显,手部的话,骨结比较突出,手掌宽大,手指很长。”
坐在那里已经二十几分钟一动不动的男人说着,但老人却自顾自在他身上描绘,并没有回应。
“对了,锁骨这里凹陷得比较深,是,就是这里。还有,年伯,我的脸和那个人相差比较大,真的可以以假乱真吗?”
听到这句好似怀疑自己能力不够的话语,名叫年伯的老人直起身体(其实也不能算是直起来,因为老人本来腰就驼得非常厉害),说:“我看你还是考虑一下之后怎么跟那个出了名难缠的冷漠刑警交代吧。根据我对他的了解……”
“到时您就帮我出面说说呗,年伯,您可是教他易容术的老师啊!”男人脸上虽然没有笑,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有一些圆滑。
年伯低头继续工作,过了一会儿才说:“就算看在你现在是我老板的份上,我也不去说,那孩子太刚正不阿了,我估计我这张老脸挂不住他的刺激。”
‘看来这回要得罪人了,唉!那就尽可能带有突破性的证据回去吧,太死板的人果然不好应付。’男人在心里想着,闭上嘴不再说话。
又过了十几分钟,年伯还没有把注意力转换到自己脸上,男人有些着急了。
“年伯,能不能快一点,我有点担心小轩。”
“少罗嗦,我已经很快了,把脸摆正,让我看看哪里需要修改。还有,当你的化妆师和替身演员真不容易,我这把老骨头这么晚还要出来工作,这个月不给双倍工资的话,我和小轩可都不干哝!”
得理不饶人,年伯并不理会男人的催促,扶正他的脸继续工作。男人也只好任他摆布。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警察和罗意凡并没有从1幢107室的屋子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好寄希望于洪可所租住的7幢5号楼地下室。
走出童莉莉的出租屋,罗意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案,整个过程中,两个警员一直在问他这个有什么意见,那个有什么看法,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罗意凡根本连一句实质性的建议也没有,警员们甚至认为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童莉莉始终觉得这个‘鬼神大人’与电视上看到的有哪里不同,她是罗意凡的铁杆粉丝,但是,今天的罗意凡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气场,也是奇怪的。
摇摇头,童莉莉见警察们开车远离之后,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姐姐,让她赶快来接自己。
从1幢107室到7幢5号楼之间有一定的距离,一个就在花苑小区正门口左前方一点点,一个在东门菜市场边上,相隔了不少路程,警车又不能从小区里面开过去,因为,小区里面有很多游乐设施,中间用作隔离的石桩也很多,还不如从外面大马路绕过去呢。
“罗顾问,你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话,要不等一下你在车里休息,我们进屋调查就可以了。”与罗意凡一同坐在后座上的警员关心地说。
“啊!我没事,没事,就是有一点热,我既然来了,当然要帮助好好调查一下。”罗意凡始终没有拿下他按在额头上擦汗的那只手,回答的语气也很急促。
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当天是5月7日的晚上,距离罗意凡从恐怖的凶杀案中脱离出来也就两天的时间,所以他的情绪和行为会有一些不稳定也是可以理解的,警员们没有再多想,车子朝着花苑小区7幢疾驰而去。
——
莫海右接到汇报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他检验完卫宝贵尸体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了,看看时间快要接近后半夜,今天无法再继续工作,助手们也已经很累了,所以莫海右让助手做好后续工作就去休息,自己回办公室正想眯一会儿,电话铃声就在这个时间响了。
“喂!我是莫海右。”
“我是去花苑小区调查的警员,今天我们带回了一些血迹的样本,是在洪晖健的出租屋里发现的,已经交给检验科化验了。”
“洪可的居住的地方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那里很简陋,只有一些旧衣服,连一张像样的纸张都没有,我们只是带了一些他的旧东西回来,不过局长说对案件没什么用。”
“就这些吗?罗顾问不是和你们一起去的吗?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全程罗顾问的状况就不太对劲,我们觉得他好像身体不舒服,让他回去休息,可是他坚持不回医院。”
“什么?你让罗顾问听电话。”
“不行,一到警察局门口,他就说担心姐姐的状况立刻离开了,我们也不好阻止,估计现在早就到医院了吧。”
“好,我知道了,幸苦了。”
搁下电话,莫海右马上往市立医院的外伤科病房区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护士。
“喂,你好,我是市总局法医莫海右,让罗意凡来听电话。”
“您好,莫法医,罗先生早就出去调查案件了啊,并没有回到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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