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瘾》无波无浪的就甜了一集,第二集结婚。
没婚房,方言的父亲帮忙找了间闲置教室,四十平米。俩人就在教室里筑巢,摆沙发办家电,墙上还挂一黑板,还有讲台。
黑板上全是“爱”。
观众哪见过这个啊,浪漫的不得了,而王志闻和江杉这对cp也开始发挥威力。
杜梅由于成长环境特殊,极度没安全感,从头到尾都在问对方一句话“你爱我么?”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其实很多结婚的人都有这种感受,跟监狱一样,时时刻刻盯着你,没有半点自己的空间和精力。
方言终于耐不住,第一次提离婚,杜梅摔摔打打。第二次提,杜梅甚至把他绑住,拿把菜刀架他脖子上,问:“你爱不爱我?”
正问着,杜梅医院有事被叫走。方言滚着到窗边,一头撞破了窗户。
镜头架在外面,给了个远景:一个男人的头伸出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有鸽子在飞。
又滑稽又诗意。
按杜梅的人设,绝对很讨厌,但江杉演的十分迷人。
“啊,她好作啊!但是好可爱!”
“啊,她好可爱啊!但是好作!”
观众大概就这种心理,五体投地,只觉俩人在一起忒有意思,连吵架都有意思。
到第四集,俩人离婚。
结果离婚了更有意思。杜梅没地方住,方言心软,便让他住进自己家,开始婚后试婚。双方仍然有感情,却又矫情傲娇。
李程儒客串一大款,史可客串一相亲女性。
于是一对前夫前妻,各带着自己的追求者,一块吃了顿饭——堪称奇景。
后来方言得知,离婚时杜梅已经怀了孕,流产。悔恨不已,也正视了自己的感情,二人复婚。
结果方言又得了重症肌无力,死了。
符合小说名《过把瘾就死》。
……
原本的《过把瘾》被央视买去,不受重视放在深夜时段播。结果一大帮人熬夜看,后来转到地方台,一轮又一轮播,火遍全国。
如今许老师绕开央视,直接卖给地方台,范围小,辐射却集中,引爆了六地观众和报纸。
“王志闻和江杉演绎了一场骄傲、单纯、热烈,近乎肉搏的对手戏,就像最小型的室内双人舞。
我和你,男和女,就这些简简单单,感情的细微波澜就是最大的传奇。”
“两只刺猬,挨近了扎,离远了冷。”
“如果不是江杉来演,杜梅会讨厌一百倍。”
女孩子迷王志闻迷的不行不行,清癯,眼角含着淡淡讥讽,骨子里是深情的。
男孩子、女孩子迷江杉迷的不行不行,好看!可爱!好看!可爱!甚至有理发店推出了“杜梅头”,大受欢迎。
《新影视》趁机发行了第六期,销量已经涨到了三十余万册。走深刻路线,啥意思呢?就是不深刻,我们也得弄出点深刻来。
于大主编亲自撰文:《过把瘾》戳中都市男女情感痛点!
“新中国以来,我们经历了两次离婚潮。
第一次,1951年-1956年
第一部《婚姻法》颁布,大约600万对夫妇离婚,主要是取消旧社会的童养媳、纳妾,解除封建包办婚姻。
第二次,1966年-1976年
动乱时期,划清界限成为许多夫妻离婚的理由。而结束时,很多在农村的知青,无法把配偶户口落到城市,只好采取离婚的办法以求回城。
而1980年,新《婚姻法》颁布。
‘感情破裂’这种很难定性的指标可以作为离婚的合适理由,离婚人口虽然没像前两次猛增,却也在缓慢增长,且以城市为主。
据1990年统计,京城约有30-50岁的单身女性达10万人。我采访了京城民政部门的同志,总结出几点原因:
草率成婚,婚后性格、志趣各异,产生矛盾导致离婚。
因个人地位变化,经济状况等因素,中年人离异人数增多。
婚外恋是夫妻关系破裂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对待婚姻就像冰箱,坏了就反复修,总想着把冰箱修好。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坏了就总想换掉。’
这是一位上年纪的观众,对《过把瘾》的看法。
电视剧一开头,潘佑军就对未婚青年方言打了三个比喻:一是监狱,二是停尸房,三是夹克。
最后总结石静,‘她太布尔乔亚了,谁能永远保持热恋的温度呢?’
《过把瘾》就是从这个疑问开始的。
表面看,杜梅爱方言爱的疯狂,一直滚烫。这问题好像是提给方言的。
但要注意,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真正的问题是:
‘我要不要和他她结婚?’
‘结婚了,该怎么过日子?’”
哎哟,于佳佳是过来人,以自己的婚姻不幸为体验,以社会记者的敏锐为视角,写就一篇大作。
居然在京津等地掀起一股讨论都市情感的热潮。
买剧的六家,全是北方电视台,又以京津最热。挨得太近,审美共通,一地火的剧,在另一地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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