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郡王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暗想:“这手伸得好快”
天波真人抚须不语,暗中观察着众人各异的神色,与情报印象一一对应,有些失望……这些货色太糟糕了。
“就没几个能能成事?”他冷淡传音问孔家家主,直言不讳。
孔家家主有些尴尬:“有点能力,不是投了叶青,就是让俞帆顺走,剩下就这些……是受铁路联合行会压迫的失意者,只能将就着敷用些。”
“哼,成事不足,恐怕败事有余……”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平整的节奏。
孔家家主皱了眉头:“谁?”
阁门“轰”破开,四五个术师躬身立在门外,血染道袍,为首是一个青年武将一身锦袍,不言不语间,就已让在场的家君都变了脸色:“是南廉大都督府的人”
场中十几个护卫下意识冲向门口,却听“锵”的刀锋出鞘的声音,雪光亮起在视野中……旋即寒冷入髓,眼前一切陷入黑暗。
眼见着迅速砍杀十几个人,众人都是变色,这是武道真人
天波真人阴着脸,先给自己加上重重防御,探查过周面,见别无真人或甲兵埋伏,暗暗松了口气……武道真人的隐蔽和近身刺杀,谁不惧怕
“别担心。”
青年武将踏着满地尸首,目光扫过里面慌乱的众人,冷冷一笑,注视着鹤立鸡群的这个真人,一手弹了封信:“我家主公南廉洞天真君,要孙某来送封信,向贵主上,信郡王一声问好。”
雪白信封上此时染着血,慢悠悠飞过空气中,让场面气氛一静。
孔家家主只觉脊背发凉……自己事前都没和外人透露过,是本家谁泄露了秘事出去?
天波真人并不管余人,只忌惮盯着这青年的一举一动,收信在袖内:“主上就藩,不日就是信郡王。”
“是,又如何?”青年武将听了这话,目光冷漠,毫无波澜……大汉子嗣,此等地上之族,帝力何加焉?
“你”
天波真人见此神色,停滞了声。
不由猜想对方下土出身,生来就不受大蔡龙气熏染,难怪丝毫不在乎地上王朝皇子……
他心中惊怒,又有一丝颤栗,知道这次建立内线的任务失败了,幸对方没有杀意,不敢停留,立刻遁光而走。
誉王透露消息有误差,自己得速速将这次接触的情报带回,给信郡王参考
转瞬遁光消失,只留孔家家主脸色大变:“真人,真人不要抛弃我……
刀光一闪,这个家主的头颅飞了出去,半途还满是震惊不敢相信的神色。
“仲谋将军,其余人?”随行襄助的术师问着。
孙权微微颔首:“主事者斩首,抄其家产,悬首于街灯…主公给过三五次机会,还这样吃里扒外,真当刀锋不利?”
叶青早些年,多次反复的家族也容了,这些人才有这胆子,可此一时彼一时,以叶青对政治的理解,这时就是杀戮之时。
只有纸上谈兵的人,才会在这时谈着仁义,只见杀了人,余下都是一片慌乱,只是喊着。
“啊,饶命,将军饶命……”
“我等并非谋逆啊,只是想争议下铁路……”
“冤枉啊对了,我见过叶真君,求你们让我再见见叶真君……”
迎上去的术师,挂着铁路联合行会的标牌,对此只是冷笑:“现在才想起说这些?”
杀声而起,血光蔓延而起,都掩映在门中,这就是三水郡最后一小撮暗里抵抗的强硬分子了。
“抄灭这十一家,此郡安定矣……”
孙权收回了长刀,出门看去,滔滔水面映在目中。
清波浩淼,蜿蜒千里,对岸就是繁华强盛的湘州,而中间分割两州的长河水面上,白帆接连往来,作北地水路运输的大动脉,自是隐隐贯穿着蔡朝龙气,震慑着人心。
但孙权体内自有一股金黄色云气垂着,见此丝毫不变色,分辨着不同。
地上的气象,确实开阔,风情未必能过之……又或先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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