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武怕死,咬牙签字按手印。
贾靳豫将疫苗钱交给蔡青芽,随后离开。
到家时,室内走廊的灯亮着。
客卧的房门开了,贾军探头:“大半夜你去哪儿?小孩都吵醒了。我说抱过来跟我们睡,玥玥没同意。”
......
贾靳豫进入卧室,李玥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靠在床头坐着,怀里抱着刚入睡的小孩。
她幽怨无比道:“她自己有小床,你每天非把她放到自己怀里,你看,你不在,她失去安全感醒了吧?”这小孩以后能有她一半的适应能力就不错了。
有个当爹的天天跟个娘们似的搂着她,睡成习惯了,以后分床肯定也难。
“放在婴儿床里,我怕她把被子弄到头上,万一闷到了,多危险?”
李玥不想与之争论了:“你去哪儿了?大半夜急诊啊?”
贾靳豫提及蔡文武的事。
李玥的火气在胸口弥漫:“摊上这么个亲戚,倒八辈子霉了!”怪不得李焕风会说,穷亲戚不能沾,不是没有道理的。
......
蔡文武打完血清回招待所。
一身的血迹,令蔡庆平大惊失色,当即问蔡文武原因:“是不是被街头混混打的啊?简直没天理了,咱们去派出所报警。”
蔡文武哪敢去派出所。
他翻墙的事,被派出所查到,会不会把他逮起来啊?
“大半夜的,我根本没看清人什么样。就算到派出所,派出所也查不到人吧,算我倒霉。”蔡文武身上哪那都疼,那只狗下嘴真狠,要不是大姑及时出现,他怕是会被咬死。
“你晚上出去干嘛呢?”
“大城市里的街灯好看,明天就回去了,我想着到处转转。”
“......”
蔡庆平一家下午的车票,一大早,蔡文武便向行人打听哪里有卖老鼠药的,找到地方,买了些老鼠药,在肉包子铺买了一个肉包子,将老鼠药撒进去。
瞅着四合院的大门紧锁,他再一次翻到墙头上。
奶糖正趴在主屋屋檐下睡觉,耳尖听到动静,跑到墙头下仰头对扒墙头的蔡文武汪汪。
蔡文武扔下肉包子。
奶糖追逐上去,鼻尖嗅了嗅,并未吃,随后朝向蔡文武的方向更加激烈的犬吠。
蔡文武皱眉。
这狗居然不吃肉包子。
谁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
他跳下墙头,捡地上的石子扔奶糖。
奶糖被激怒,龇牙狂叫,退后发力,躲着石子往前跑,一跃而起,凑到蔡文武脸旁,撕扯下一块肉来。
蔡文武受惊摔下墙头,左边脸发麻,一摸全是血。
脑子嗡嗡作响,眼一闭,昏了过去。
醒的时候在医院。
父母和大姑,姑父也在。
他从父母口中得知,是贾靳豫托人转告他们的:“靳豫说你被人送进医院,恰好他看到了,随后请人通知我们。”
蔡文武见到父母嚎啕大哭:“爹妈,我是不是破相了,我以后怎么找媳妇啊。”
李卫河暗道,你没破相之前也没找到媳妇。
就你这个德性,哪个姑娘能看上你?说不准得打一辈子的光棍。
黄春玲擦着心疼的泪水:“你是怎么受的伤啊。”
蔡文武想起了奶糖,浑身打颤。
那只狗太恐怖了。
墙头近两米高,它不仅可以跃上来,还能精准的咬到他,他看了看李卫河,又看了看蔡青芽,打掉牙混着血沫子往肚里咽:“我,我也不记得了。”
黄春玲急切道:“你怎么能不记得呢?”
“我真的不记得了。”
“......”
蔡庆平道:“今天伤你的人,会不会和昨晚的流氓是一伙的啊。”
“什么流氓啊?”黄春玲跟上问。
李卫河和蔡青牙面面相觑。
原来蔡文武回去后向家里人隐瞒了被奶糖撕咬的事。
那他的脸,会不会也是奶糖伤的?
不可能吧。
他要是再敢进院子,奶糖不得撕了他?哪会只咬脸?
两人满腹狐疑。
蔡文武结结巴巴,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蔡庆平更加确认了自己的说法,他求李卫河和蔡青牙带他到派出所报警。
“我不了解情况,去说什么?这种事应该要当事人亲自到场说明情况。”李卫河道。
这时查房的医生来了:“你醒了正好,你是不是被狗咬的?看伤口像。”
李卫河和蔡青芽心中的猜测被证实。
不想再管蔡文武,招呼也不想打,径直出病房。
黄春玲还想着让大姑子拿看诊钱,人走了,他们看诊的钱找谁付?
追出去说:“她大姑,她大姑爷,好好的,你们怎么走了?”
“你该去问问你的好儿子!”李卫河加大了分贝。
黄春玲一下子愣住,等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距离她十来米远了。
她想继续撵。
被蔡庆平叫住,眼下是要弄清楚儿子的情况。
蔡青芽她跑不了。
他们千里迢迢过来庆祝她外孙女满月,出了事,她肯定要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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