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钟家最先背叛皇朝,向共和势力投降乞尾换取了军权,而他们一直认为当年东林那件事情是邰家与合众帮联谋清洗,却完全没有反省过,那是因为他们无耻的投降让那些所谓的明煮先贤发现,原来这些家族并不像想像中那般不可撼动。”
“总统先生,我不会犯下钟家先祖这种错误,我不会投降,所以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这些家族可能因为内部的原因而毁灭,却绝对不会因为外面的压力而倒下。”
电话那头的帕布尔总统沉默片刻后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要你下台。”邰夫人简洁明了地回答道。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帕布尔总统沉声回答道:“时局发展至此,就算你拥有能够震撼联邦的底牌,也不可能让历史大潮再倒转回来。我想提醒夫人您,邰之源议员已经承诺捐献晶矿联合体,果壳的股权坦露在公众眼前,就算你们这些家族逼迫我下台甚至是杀死我,难道以为今后的联邦还是七大家能够控制的联邦?”
“我们的底牌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够说完全清楚,包括您在内。”邰夫人拿着电话走到栏边,看着湖面上的片片薄冰,面无表情说道:“没有了晶矿没有了果壳,难道你以为邰家就不能在联邦里生存下去?我可以提醒您一点,包括总统官邸和议会山,这些地皮都是我的。”
她没有给电话那头消化震惊的时间,说道:“阿源曾经非常信任而且欣赏你,而你不知道那个瘦削身躯下藏着如岩浆般的怒火和恐怖的学习能力当他发现你背叛了他所信奉的理念时,二者交汇多么强大。”
“所有家族已经沉默了整整三年时间,那是因为我清楚如果政斧和你愿意守规矩,阿源绝对有能力击败你,但既然联邦政斧决不按规矩办事,把法律这层遮羞布撕掉,就不要怪我们这些老家伙出手。”
“我必须承认你们的底牌与力量确实让联邦受到了极大的威胁,然而夫人难道你没有想过,如果政斧不愿意妥协,当前局势怎样才能收场?到那时候联邦部队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您应该很清楚。”
“总统先生,如果你开始发疯,李在道开始发疯,政斧里大多数人开始发疯,那我也就只好成一个疯婆子。”
邰夫人左手扶栏,右手握着电话沉声说道:“即便同归于尽又如何?我们的后代终将继续活下去,而你和你的政斧则会在这片废墟中逐渐风化,然后成为历史耻辱柱上不起眼的一行!”
她的声音骤然变得寒冷,极为少有的尖锐冷酷厉声说道:“如果你敢让杜少卿和他的铁七师踏进首都一步,那我们就一起毁灭!要毁灭邰家,你就必须拿联邦来陪葬!”
“帕布尔先生,从三年前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因为你根本不清醒,你不知道其实是在一个人和整个世界战斗,在和一段你不知道多么伟大的历史在战斗!”
电话那头的帕布尔总统沉默了很长时间,疲惫的声音再次变得稳定而强硬起来,他缓声回答道:“夫人,如果说这就是你的最后条件,那么就让我们和这个行即腐坏的世界……一道毁灭吧。”
通话结束,邰夫人站在露台栏边,看着冬曰山林静湖,沉默了很长时间。
站在她身后的沈大秘书,因为总统最后那句话而面露紧张之色。
“在你看来,杜少卿是疯子吗?”邰夫人忽然问道。
沈大秘书摇了摇头。
“很好。帕布尔已经开始后悔,只是看他还能撑多长时间。”
邰夫人轻拂冰冷的石栏,就像在讲述棋盘上对手的老帅满身沧桑藏于士兵意图沉睡百年不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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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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