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掌柜的点了点头。
刘凌立马又问道:“那今日他所宴请的那位客人,不知掌柜的是否认识?”
掌柜的闻言笑了笑,然后又低头开始拨打起了算盘。
刘凌见状,立刻拿出了两块碎银子放到了柜台上,估摸重量应该有个二三两的样子。
看到银子,掌柜的才低头说道:“那个徐大人,我是没见过。”
“但听说最近朝廷要和辽东的女真,还有北方的蒙古部落议和了,他们的议和清单上有大量的酒,而且要烈酒!”
“谷掌柜的最近正在忙活这件事呢!”
掌柜的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是说了他所知道的有所关联的信息,而这也是刘凌想要知道的。
听掌柜的说完,刘凌立刻觉得破天的富贵就要砸到自己头上了,于是他询问了一下谷大富酒窖的位置后,便赶忙告辞。
甘泉酒坊。
作为魏县最大的酒坊,这里所占的面积也实在是大,方圆足有十几亩地,既有地上的储酒坛,也有地下的酒窖。
十几名工人来来往往在此忙碌,有人在品尝酒槽中的清酒,有人在搬运酒坛,还有一些人在搅拌刚刚酿进窖缸之中的酒材。
此时的刘凌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蓝色长衫,毕竟人靠衣服马靠鞍,刚才刘凌身穿一身破烂一幅,连醉春楼的大门都没让进。
如今来到这酒坊谈生意,若是再穿的破破烂烂的,恐怕也会被人当成要饭的,或者是骗子直接轰出去。
穿上长衫,再搭配上他那儒雅的气质,若是不认识的人,怕是真会以为他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
步入酒坊前堂,一身暗黄色大福字绸缎衣裳,头戴六合一统帽的,微蓄胡须的中年男子立刻迎了上来。
“这位公子,是来买酒的吗?”
甘泉酒坊不仅为魏县以及周遭县府的酒店、客栈、官邸送酒,平日有大户人家的婚丧嫁娶,有时也会来此定酒水。
中年男子见刘凌仪表堂堂,便觉得他可能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前来定酒的。
刘凌听后微微点头,然后开门见山道:“你们这,有没有烈酒?”
此话一出,中年男子眼前一亮,立刻道:“有,古酒杜康,上等的烈酒,甘甜醇烈。”
“不瞒你说,这次我大周和女真以及蒙古议和,便打算用这种酒当贡品呢!”
“公子若是有意,我马上让人筛来一壶!”
想要在金融业风生水起,若是自己没有背景,便免不了要大肆应酬,刘凌上一世品酒无数,杜康自然也在此列,只是不知这大周的杜康,和现代的杜康有何区别。
于是他找了个太师椅坐下道:“如此那便尝尝吧!”
很快,一个粗布麻衫的小厮便送来了一壶,中年掌柜的亲自为刘凌斟酒。
古代的酿酒方式都是由粮食或者水果酿造的,全部都是浑浊的,想要饮用或者出售,需要经过筛子,但就算如此,也不可能如现在的酒那般纯粹清澈。
这壶酒还算清澈,而且酒香颇浓,料想在这大周应该算是较为上品的酒了。
浅浅品了一下,只觉口感醇厚,微微有些甜味,但度数和现代那些酒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估计撑死十几度的样子。
而这在古代已经算是高度数了,当年武松一连干了十八大碗酒打死了老虎,估计喝的酒是超不过十度的。
若是换成老白干,估计武松还没上景阳冈便当场胃穿孔挂了。
将酒碗放下,刘凌微微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够烈啊!”
此话一出,酒窖掌柜的顿时面露异色。
这酒已经是甘泉酒坊最烈的一种酒了,若是这种酒都不够烈,那便只剩下两种可能,一种是这小子真的品尝过更烈的酒,第二种便是这小子是来找茬的。
掌柜的更加倾向于后者,他微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这已经是我们这最烈的酒了。”
“若是客官实在不满意,也快去别家看看,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那便是这方圆百里之内,应该没有比我们甘泉酒庄的杜康更烈的酒了。”
“阁下若是能找到比我们的杜康更烈的酒,那我便将眼珠子抠出来,给您当泡踩!”
酒窖掌柜说的自信满满,甚至还颇具几分挑衅的味道。
而刘凌要的就是如此,就在他准备继续下套之际,便听外面传来了谷大富的吆喝声。
“快去给我打听那个书生到底是谁?家在何处?若是去京城的时候,没有找到后续,我如何向徐大人交差?”
随后,便见大腹便便的谷大富踏步走进了酒庄前堂。
刚刚落脚,谷大富的眼睛便看到了刘凌,他先是一愣,随后眉眼瞬间张开。
“嘿,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书生你可让我好找啊!”
听完书之后,谷大富便忙着去陪送哪位徐大人,等他忙完之后再回来,刘凌早已不见了人影,于是他赶忙找人打听。
刘凌之前虽是个痞子,但村子里的痞子在没有后台的情况下,是打死也不敢去县城之中耍流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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