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吴祥心头也闪过一丝灵光。
“管家,管家!”
两声吆喝之后,一个身穿长衫头戴六合帽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老爷有什么事?”
这中年人姓宁,之前是吴祥一家店铺的掌柜的,在白管家被抓进去之后,便被吴祥提到了身边伺候。
说来吴祥还是想念白管家伺候的日子,不管什么事,他都能安排的妥妥当当,宁管家虽然也不错,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吴祥之前也曾托人想要将白管家弄出来,但却被黄捕头给顶了回来,所以他也只能凑合着用。
宁管家进来之后,吴祥便询问道:“这云锦布铺,一天能销多少匹布?”
宁管家思索了一会,说道:“不到二十匹布!”
听到这话,吴祥随即皱起了眉头:“二十匹……嘶,听说他是在他家里干的织布坊,人数也不过十几人,就是昼夜不停,一天他也不可能做出来二十匹,两匹都未必!”
思索良久之后,吴祥随即道:“去,找些人打听打听,他的布,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我估计,他的布十有八九是黄文生那家伙在哪挂羊头卖狗肉,如今刘凌被牵住,咱们想办法把黄文生的作坊给收拾了,看他还找谁当掌柜的。”
“是,我这就让人去打听!”宁管家说着就要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吴祥又将其叫住:“慢!”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吴祥眼珠子转了转说道:“现在云锦的布铺一匹布卖多少钱?”
“三百五十文!”
听到这话,吴祥来了主意,他说道:“让人去云锦布铺排队买布,我要将他每天的布全部买下来,让其他人都买不到。”
宁管家闻言一喜,他一锤手掌说道:“这个主意好,他云锦布铺终究是小门小户,一天产二十匹已经撑死了,咱们全都买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钱。”
“旁人买不到他的布,自然会来买咱们的布!”
“老爷真是机智过人啊!”
吴祥对这不疼不痒的马屁丝毫没有感觉,他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赶紧去吧!”
宁管家闻言便要离去,可刚走出门口,他便又挠挠头问道:“嘶!老爷,若是那云锦布铺不卖给咱们怎么办?”
“你傻啊!开门哪有不做生意的?若是他不卖,便找人给我吵闹便是!”吴祥一声呵斥,吓得宁管家赶忙离去。
做完这两样布置之后,吴祥心情似是好了一些。
“哎呀呀,刘凌啊刘凌,别以为老爷我拿你没办法,和我玩,你还嫩着呢!”
自语之后,他又对一旁的狗腿子说道:“对了,再给我准备上点礼物,我要去一笑堂看看,究竟是谁病了,值得他如此对待!”
……
泡在浴桶里搀扶着一个人是很浪费体力的,同时身上也会极为不舒服,所以,每次加入热水之后,刘凌都会和钱佳宁倒班。
刚开始的时候,二人还有些难为情,但倒了几次之后也便习惯了。
就这样,从白天一直到了晚上,几番折腾下来,刘凌和钱佳宁的体力都到达了极限。
但能干这事的,似乎也就只有他们两个,所以二人也只能咬牙坚持。
在换下七八桶汤药之后,这艰难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经过汤药的浸泡,吴招娣的气色稍显好了些许。
天光放亮,雄鸡破晓。
伴随着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刘凌和钱佳宁合力将吴招娣那已经泡的发白的身体从浴盆之中捞了出来。
等给她穿好衣服之后,喜来乐才走进了内堂。
昨夜不止刘凌和钱佳宁没睡,喜来乐也没能睡下,他一直估摸着药汤的温度,每隔一段时间便提醒刘凌加药加汤。
同时,还不忘询问吴招娣的脉象。
当得知她的脉象趋于平稳之后,喜来乐才放下心来。
点燃蜡烛,取出银针,先用蘸着酒烈棉布擦拭了一番之后,又在蜡烛上熏烤了一番。
随后,喜来乐才来到了吴招娣面前。
他面无表情的对刘凌说道:“是死是活,就看这一针了!”
此时,刘凌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在现代脑科手术都极为复杂困难,死亡率极高,就是不死,最后成为偏瘫,植物人的也不再少数。
而现在,眼前这个老中医,在不借助任何现代科技的情况下,就要为自己的妻子做脑科手术。
若是之前,刘凌是打死也不会答应的,但现在他已经别无他法了。
嗖!
喜来乐手快如电,银针当即便插入到了吴招娣眉心的位置。
这次这根银针要更长,足有七八寸,依旧是一针见底,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
一旁的钱佳宁吓得都捂住了嘴巴。
喜来乐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紧张,他细心的揉搓着那根银针,似乎是在找,什么关键的穴位。
猛然间,他手上的动作停止,然后刘凌肉眼可见的看到那银针似乎又下了半寸,紧接着喜来乐的手,猛然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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