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队友不行,大理寺正蔡明随即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刘凌,我问你,你擅自出兵离开属地的罪,认是不认?”
蔡明很精明,只是说刘凌擅自离开属地,并不说他去干了什么,只要刘凌认罪,他便能以此结案。
堂下的刘凌也十分配合,他淡然道:“我刘凌敢作敢当,这罪我自然是认的!”
此话一出,倒是将蔡明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原以为刘凌会和他好好争辩一番,为此他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然而,对方却根本不做纠缠,直接便认罪了,这倒让蔡明不知如何往下接了!
他看向一旁的郭淮,郭淮也看向他,二人对视一眼,半晌竟没回过味来。
刘凌则继续坦言道:“几位大人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还是把我送回诏狱吧!我的书还没看完呢!”
听到这话,就是蔡明也有些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道:“你狂妄!”
刘凌则淡然说道:“我去鲁州的时候,便没打算再活着,什么狂妄不狂妄的,赶紧将我送回诏狱,哪里晚上没有蜡烛。”
“若明日午时三刻问斩,那本书我怕是还看不完呢!”
说着,刘凌转身便要走。
蔡明看他急切,便下意识的认为这家伙心中有鬼,怕被自己审问出来。
于是,他一拍惊堂木道:“走不走,不是你说了算的,本官还未审完,你还不能回去。”
刘凌一听乐了,他笑道:“那敢问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
然而,蔡明想了半天却也想不出来其他问题,刘凌的罪名只有这一条,其他的全是功劳,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问出来,岂不是帮他表功?
眼见二人黔驴技穷,在一直在旁边隐忍不发的沈文杰终于开口道:“刘凌,本官问你,你去了鲁州之后都干了些什么事?是不是想要造反?”
果然还是问出来了,二人想阻止已然是不可能了。
刘凌并不认识沈文杰,也不知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实话实说道:“还能干嘛?杀倭奴,救百姓仅此而已。”
“带多少人去的?杀了多少倭奴?救了多少百姓?”沈文杰又问道。
刘凌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道:“去的时候有一百多人,从魏县出发一直到曲阜城下,杀掉的倭奴应该有三四千人。”
“至于解救的百姓就没数过了,少说也有几万人,其中不少人还被我收编成民军,到曲阜城下的时候,已经有五百人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哄然大笑!
大堂之上的蔡明正想不到刘凌的其他罪名呢,听到他这话之后,当即笑道:“刘凌,本来我还打算只治你一个擅离属地的罪名,现在我还要治你一个虚报军功的罪名。”
“你一百多人就能杀几千倭奴?开什么玩笑?”
刘凌一扬脖子轻笑道:“具体作战过程我都有记录,沿途也有百姓和官员帮着记录。”
“同时我还上缴了至少两千余倭奴的人头,我想这些东西应该都已经送到兵部了吧!”
闻言,兵部考功司郎中潘敖站起身道:“不错,他确实率领少量军队,沿途击杀了不少倭奴。”
“在曲阜城下,更是掘开了泗水河河堤,歼灭了三千倭奴主力,送到兵部的人头共有两千八百四十二颗!”
说罢,整个大堂一片寂静。
倭奴的凶悍在场的官员皆知晓,尤其是鲁州本地的官员,他们每年都能收到家乡被侵犯的消息。
而对于倭奴,朝廷的态度一直都是以防御为主得过且过。
所以,平日里斩杀十几个倭奴都极其稀罕,若有人能斩杀百余名倭奴,那必是大功一件,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带着百余名兵丁,竟能干掉数千倭奴,这功劳可以说举世罕见!
然而就在这时,吏部左侍郎左云斌站起身来对潘敖问道:“你这数目是不是把临淄的倭奴人头也算进去了?”
还未等潘敖回话,刘凌便轻笑一声道:“和殿下汇合之后,在临淄得杀了三四万倭奴,人头至少也有一两万,和这些相比,曲阜的那些倭奴根本不值一提。”
潘敖闻言点头道:“不错,临淄之战我军七千余人歼灭了倭奴主力三万有余,解救被俘虏的百姓数千人,烧毁敌军战船两百余艘。”
“因为人头太多,还是兵部和户部共同派人去清点的,总计两万五千四百七十二颗!”
“缴获白银一百二十三万两、黄金十二万两,我军伤亡仅三百四十二人,绝对可称得上是临淄大捷!”
潘敖说完,在场之人皆大惊失色。
之前他们只听说刘凌和三皇子在临淄歼灭了倭奴主力,却不知道具体细节。
如今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大胜!
伤亡三百余人,歼灭三四万人,还抢了百万两白银,十余万两黄金,这战绩,已经堪比大周朝开国之后的任何一位名将了!
如此,众人再看向刘凌的时候,眼中再无半分轻蔑。
更是有一些出身鲁州并且遭遇过倭乱的官员,难掩激动的心情站起身来,若非刘凌还身穿囚服,这些人都想给刘凌行礼道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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