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刑部尚书蔡云程上前道:“回陛下,依照大周律令,应当免官流放!”
此话一出,萧元寿顿时炸了,他怒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两个狗东西,为了勒索钱财,刑讯百姓致死、致残,最后还引起了百姓暴动,差点没将巡抚衙门拆了,难道充军了事?”
听到质问,蔡云程不慌不忙的说道:“回殿下,大周律令上有明文规定,因执行公务,导致无辜者出现伤亡的,可斥责、降级、免职,最严重者才是充军!”
“顾红春和柯从哲二人算是奉旨办差查案,虽说行为上有些不当,但理应不是要置那些学生百姓们为死地。”
“他二人应该也是为了尽快查清案情,还死者和百姓们一个安宁。”
“充军流放,已是最严重的刑罚了,若依照往常判例,最多也不过免官为民!”
象牙塔里面长大的萧元寿,哪里知道刑部办案的流程。
在那个连摄像头都没有的年代,想要完全按着证据破案,根本是不可能的。
更多的时候,都是直接堆积起来。
甚至,有的地方官府根本就不受理案件,有人报案若是简单的便查一查,若是复杂的便直接将报案人打一通,让他滚蛋,别来烦我。
而像这种上级下了死命令,必须抓到凶手的案子,更多的也是随便找个替罪羊来顶罪。
反正这个年代不讲证据链。
有口供,画了押,管你是刑讯逼供还是重金收买,都无所谓。
只要有人顶罪,能保住官位便万事大吉。
就算错了也没人会追究。
甚至,有人报案死人了,抓住“凶手”,将“凶手”宰了。
过两年,死人又活了,并跑了回家也没关系,反正天高皇帝远,你想要告状,还要去找我开路条。
别觉得窦娥冤,在那个年代,冤死的人阎王爷都数不清。
正因为如此,所以在修订律条的时候,那些当官的才会修订成这个样子。
至于判例,则更是官官相护,毕竟谁都有个失手的时候。
若因为打死个平民就让自己的同事偿命,那有一天自己失手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偿命?
所以更多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最多就是降级了事,免官的都极少。
更不用说这个刑部尚书蔡云程,本身便是严党的一份子,而且刑部侍郎顾红春还是他的嫡系手下。
此时不保上一手,今后还怎么当这个尚书?谁还给我送礼?
正因如此,所以蔡云程才会再萧元寿面前“据理力争”,想要保住这两条狗命。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这三皇子的战斗力。
听到蔡云程说的话后,萧元寿张口便骂道:“去你娘的,拿钉子钉耳朵,拿钉子钉脑门,剃去人的肋骨,用铜锤把人的全身骨头砸断,是你娘的审犯人吗。”
“我草你姥姥的,要不现在我把这些刑罚在你身上用一遍,你要是能活下来,我就放过他们!”
和孙振武呆过几日之后,萧元寿的粗口说来就来,而且骂的极为难听。
蔡云程虽被喷了一脸的吐沫,但却仍然坚持己见道:“殿下,律法如此,臣也只是秉公办案!”
萧元寿闻言还想接着骂,但一旁的萧帝却沉声道:“元寿,这里是朝堂,不是市井,若再让我听你说这些污言秽语,可就不是罚站那么简单了!”
老爹都开口了,萧元寿也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到了肚子里,但心中的怒火却难平息,于是他也只能用发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蔡云程。
而一旁的萧帝则平静的对锦衣卫指挥室陆文明道:“去,查查那两个人还有没有其他罪责,若没有便依照刑部尚书所言,流放边关吧!”
“是!”陆文明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随后萧帝又说道:“他二人暂且放下,花船纵火案的那几个案犯如何处置?蔡尚书,你说说吧!”
蔡云程听到这话,两腿不由得一颤。
一般皇帝称呼较为高级的官员,都是姓氏后面加个爱卿,再亲近些的便直呼名字,像这种称呼职位的便是皇帝对其有些不满了。
这次蔡云程不敢再包庇了,他忙道:“回陛下,此等罪大恶极之人,罪不容诛,理当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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