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笑傲江湖,终归成空
林逸之在结束了与林平之的短暂的相逢之时,前来刘府观礼的群雄几乎都走了个干净,有锦衣卫在此,他们自然不愿再多留一时半刻,就像是躲避瘟疫一般躲避锦衣卫,实不愿与锦衣卫有半点牵扯,更生恐招惹麻烦上身。
唯有华山派留了下来。一来是在等岳不群的新收之徒林平之,然天色已晚,不得不再驻留一晚;这二来嘛,岳不群最看重的首徒令狐冲,至今还下落不明,也需要多留些时日,寻找他的下落。
此时,将近傍晚,刘正风设宴款待林逸之等人,以及华山派,可惜林逸之却不欲多留。林逸之深知,在这刘府之中,不喜他锦衣卫之人大有人在,自然也不会做那自讨没趣的事情,省得旁人尴尬,他自己也不自在。恐怕就是刘正风本人,对于他锦衣卫也是如鲠在喉。岳不群或许有借着林平之这层关系,好好与他亲近之意,但怎奈林逸之眼下却还不想与岳不群有太多的牵扯。
临走之时,林逸之对刘正风交代,让他做好准备,三日之后随锦衣卫返回锦衣卫秘密训练基地。刘正风自是百般不愿,但林逸之相信,为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他都不得不屈从。即便,刘正风不顾家人的安危,林逸之也有办法,让他不得不屈服。
南岳衡山,雄居南天,巍峨壮丽,气势磅礴,延绵72峰,尤以祝融、天柱、芙蓉、紫盖、石廪五峰为最。唐代诗仙李白曾有诗赞曰:衡山苍苍入紫冥,下看南极老人星。回飙吹散五峰雪,往往飞花落洞庭。
夜色朦胧,一片浮云,遮住了月色,却也别有一份意境。
“铮铮铮……”山谷间,优雅的琴声不断传出,不时有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琴音中正平和,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相合。只听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连绵不绝,更增荡气回肠之意。
远远望去,琴萧声传出之处,隐隐约约有三道身影,两男一女。两名男子,盘坐于一块巨大岩石之旁,一人抚琴,一人吹箫,那名女子则乖巧的站战抚琴者的身侧。这三人非是旁人,正是刘正风和曲洋、曲非烟爷孙。
琴声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意,但箫声仍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然间,琴箫之声陡变,变得极尽反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直令听者血脉喷张。
“呀……”一声低呼,从不远处的密林中传出,这低呼虽压得极低,却仍瞒不过刘正风、曲洋这两位高手。
刘正风、曲洋二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琴箫之声又变,箫声变成了主调,琴音只是叮叮咚咚的伴奏,箫声愈来愈高亢。
“铮”的一声急响,琴音戛然而止,箫声也立时停下。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明月当空,树影在地。
曲洋眉头微锁,缓缓说道:“刘贤弟,你的心乱了,莫不是还在为锦衣卫一事而担忧。”
刘正风苦叹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曲大哥。没想到,小弟我才刚刚脱离江湖这个泥潭,却又陷入锦衣卫这个更大的深渊,哎……”
曲洋却是满不在意,冷笑道:“旁人怕了他锦衣卫,为兄却是不怕,贤弟切莫忧心,为兄自会替你做主。”顿了顿,又道:“况且,只要你我兄弟找个深山老林,隐居避世,不让锦衣卫寻到,他们又能奈你我兄弟如何?”
刘正风摇头道:“小弟可不像曲大哥你这般两袖清风,毫无后顾之忧,我这一家老小的性命,眼下可都攥在锦衣卫的手中,奈何?”
“这……”曲洋亦有些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也无法想到什么万全之策。
“难道,这天下间,就没人奈何得了他锦衣卫了吗?”令狐冲大步从密林走出,忿忿不平的叫道:“在下却是不信,他锦衣卫还真能一手遮天,想怎样,就怎样。”与他并肩走出,还有寻常打扮的东方不败。
曲洋爷孙一看见东方不败,不由得心下微惊,便欲上前行礼,却被东方不败暗中以眼神止住。
猛听得山壁后传来一声长笑。笑声未绝,山壁后蹿出无数道身影,将众人团团围住,当先三人正是林逸之、邪麟和冥凤。林逸之淡淡的撇了令狐冲一眼,冷笑道:“我锦衣卫虽不能一手遮天,但欲灭你华山派,却也是反掌之间。令狐冲,你可相信本座的话?”
“你……”令狐冲怒视林逸之,却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为师门招灾惹祸。今日刘府之事已传遍整个衡阳城,他又岂会没有听闻,青城派说灭门就被灭门,他华山派难道就能抵挡得了锦衣卫的滔天凶威吗?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看着林逸之,冷笑道:“锦衣卫,还真是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啊。”
林逸之含笑回视,说道:“怎么?东方教主,难道贵教已做好了和我锦衣卫,和朝廷全面开战的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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