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安宁也不能了!
周勤当时笑着说:“人都是贱皮子,幸福的时候觉得幸福是受罪,等受罪的时候再想去追寻幸福,幸福却再也不回来了。”
周宁看着外面的阳光,心中安宁的一尘不染。
这便是阿翁说的幸福吗?
夫君尊重,家中诸事顺遂,于是便无忧无虑。
许多人到了这个时候,就会静极思动,想去折腾一番。
周宁摸摸小腹,女婢花红说道:“娘子也该有孕了。”
言笑给了她一个告诫的眼神,“娘子自己就是医者,无需担心。”
“医者不自医。”周宁走到床边,“拿了纸笔来。”
她开始写信。
——子泰对我极好,换着法子撺掇我没事出门去转转,就算是要出城也使得,只是多带护卫。
——阿翁担心子泰会因两家家世悬殊而心生不满,可子泰却并无此想,还安慰我说……
“软饭真香。”
……
杨老板不觉得吃软饭有什么问题,但显然陈州的局面没法让老丈人插手。
“郎君!”
老贼和王老二回来了。
“如何?”
“昨夜他们交易了,不过就十来车皮毛。”
“这是试探,还和我玩兵法?有趣!”
杨玄吩咐道:“盯着城中那几个商人,另外,把他们往日交好的官吏查清楚。”
老贼问道:“郎君是想整顿吏治?”
“隔一阵子,总得要清扫一批害虫。”
“使君。”卢强进来,“桃县来了使者。”
一个官员进来,行礼后说道:“相公说,杨使君此行扬威草原,当嘉奖。”
杨玄看看他的身后,“东西呢?”
官员拿出一个卷轴。
杨玄眨巴着眼睛,“钱粮呢?你别告诉我,相公就准备用这个来嘉奖。”
官员干笑道:“相公的字……一绝啊!”
杨玄觉得自己脸皮依旧不够厚,至少比大佬们差远了。
打开卷轴,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北疆虎贲!”
卢强赞道:“气势雄浑,好字!”
见他眼馋,杨玄说道:“老卢想要?”
“使君可愿割爱?”卢强显然动心了。
“一万钱,交给公账。”
“咦!老夫还有事,竟然忘记了,不该不该!”
卢强一溜烟就跑了。
卢强很忙,杨玄也不轻松。
“操练起来!”
校场上,陈州军正在演练。
“此次看到的潭州北辽军阵势森然,人马雄壮,不可小觑。”
南贺见杨玄怔怔的看着阵列,以为他在担心,“若是潭州大军前来,桃县那边也会出手。”
杨玄摇头,“潭州大军出动,那便是大战的前奏。”
“陈州谨守就是了。”南贺觉得有些憋屈。
“为何要死守呢?”杨玄轻声道:“寇可往,我亦可往。”
南贺只觉得胸中热血奔涌,杨玄拍拍他的肩膀,“就按照我的法子练兵,咱们人少,那就要人人皆是精锐。”
老贼来了。
“郎君,郎斐那边动了,他手下头号打手韩纪带着人马出了城,老二悄然跟着,发现往草原去了。”
“我张开网等了许久,希望收获别让我失望。”
杨玄觉得这是一次进补的机会。
“把前日撒出去的游骑撤回来。”
……
韩纪带着数十打手分批出城,悄然往草原方向去。
第二日下午,他在预定地点,一条小河边上等到了博罗和哈赤等人。
“他们竟然亲自来了?”
韩纪上前相迎。
博罗冷冷的道:“郎斐呢?”
韩纪摇摇头,“货在哪?”
博罗说道:“郎斐不来,这货定然不能出!”
“为何?”
“货太多,老夫信不过你!”
“钱呢?”哈赤问道。
韩纪冷笑,“我同样信不过你等!”
博罗说道:“我等都留在此地为人质,可郎斐不来,让老夫如何敢出货?”
韩纪心中一松,“传信号!”
有人吹响号角。
过了一会儿,一溜大车出现了。
装作是车夫的郎斐笑着拱手,“老夫在此!”
博罗点头,“发信号。”
同样是牛角号。
晚些,大车队来了,浩荡延绵。
“清点货物!”
“检查钱财!”
两边一起出手,老板们自然不会去干这等活计,有随从弄了酒菜,他们就在边上喝酒。
“杨狗最近如何?”博罗问道。
“没有你等预料之中的慌乱,往日该如何,如今还是如何。”郎斐说道。
“那是你等太过客气了些。”哈赤不屑的道:“换做是镇南部,商人们联手,就能令辛无忌丧胆。”
“那此次你等为何不联手?”郎斐反问。
博罗缓缓说道:“可汗们投鼠忌器,不敢对咱们大动干戈,否则部族分裂。可潭州的皇叔却没有这个顾忌,打烂了就打烂了。所以,我等只能听从。”
哈赤问道:“难道杨狗就不顾忌陈州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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