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这是··.”
“本汗面对国公,压根就生不出半点野心来。只需生出来,下一个念头就是···.”
辛无忌平静的道:“被国公轻松弄死!”他补充道:“毫无还手之力!”
杨玄没来,王老二先来了。
在镇南部补充了些粮草后,王老二再度出发。
燕北城。
今日难得没有敌军袭扰,百姓也敢出城去弄些柴火,或是种地。
不知为何,潭州骑兵来袭扰时,也没想着去破坏那些庄稼。
“敌袭!”城头突然有人高喊。
有人骂道:“咱们的斥候呢?”
没人吭声,所有人都知晓,燕北城距离潭州太近了,一旦突袭,斥候就算是看到了,也很难及时回禀。
接着,千余骑旋风般的冲了过来。那些百姓惶然逃窜。
一个妇人带着孩子走亲戚,看到敌骑后,抱着孩子转身就跑。
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妇人绝望的冲着燕北城城头喊道:“救救孩子!”
哒哒哒!
身后的敌军狞笑着,喊道:“是个娘们,今日有福了,哈哈哈哈!”
妇人跑的跌跌撞撞的,突然脚下一乱,就摔倒在地上。
她绝望的坐起来,把孩子放在身后。哒哒哒!
城中的骑兵正在赶来,但显然远水不解近渴。
迅速逼近的敌军突然勒住战马。神色惊恐的看着左侧。
妇人顺着他的视线缓缓看过去。数千骑正在朝着这边疾驰。
迎面,大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是王字旗!”
“王老二来了,快跑啊!”
哪怕妇人近在十步之内,那个敌军却毫不犹豫的策马掉头。
接着,妇人看到那些骑兵从身边追赶过去。城头,曹颖叹道:“潭州的好日子,结束了!”
潭州。
州廨的一间值房内。
案几侧面一个香炉声烟雾缭绕。沈长河手握卷在喝酒。
以佐酒。一杯酒,翻一页。他手中握着的是诗集。
他突然叹息,“这杨玄的诗词,有大气磅礴,有细腻如春雨,有针砭时事,也有洒脱不羁.果真
是大才!”
边上的文官笑道:“沈先生看的是雅园诗集吧?”
沈长河点头。
文官说道:“这诗集乃是宁兴几个名士集结了这数十年的名诗词而成,说来还有一则趣事。”
文人最喜欢卖关子,以此来吸引外界的注意力。
沈长河深谙此道,含笑道:“什么趣事?”文官还想再卖卖关子,等看到沈长河似笑非笑后,才想起这位可是三州之主身边的幕僚。
卖关子也得掌握分寸,和下属卖关子,下属心领神会送上彩虹屁,皆大欢喜。
和上官卖关子,那是插标卖首。
官员笑的越发热情了,“二十年前,大辽曾出了三位大才,诗才横溢,人称三杰。集结诗集时,那几个名士便想把三杰的诗词放在最前面,把杨玄的诗词放在其次。
编撰成了之后,几个名士喝酒庆贺,半夜,一人酒醒,脑子里全是杨玄的那几首诗词,竟然再也睡不着了。他去房翻看诗集,越看越觉得脸上发热,竟羞愧难当,把诗集当即撕毁。
第二日,那几位名士再度聚首,竟人人羞愧,都说夜不能寐·”
“文人没那么大公无私!”沈长河自己就是文人,最清楚文人的尿性。
“是啊!原来,那几位名士担心诗集散出去后,被人诟病,晚节不保。”文官笑道:“后来就有人说,把三杰的诗词放在最前面更好,奇峰突起嘛!”
这话有些缺德······前面是三杰的诗词,读者一看,彩!可再往后,卧槽!这几首诗词更为了得,和它们相比,三杰的诗词就成了渣渣。这事儿传出去,反而令诗集多卖了数百册,引得宁兴文人们对里面的诗词评头论足。
“.··可再尖刻的人,把三杰的诗词和杨玄的诗词一比较,都叹息摇头,无话可说。”
“此人,可惜不是大辽人。”
文官最后惋惜的道,“若是大辽人,此刻说不得大唐就要摇摇欲坠了。”
沈长河淡淡的道:“他若是大辽人,早已在宦海中被淹死了。”
文官尴尬一笑,“是啊!”
“杨玄当初若是留在长安,多半是循规蹈矩的命。他来了北疆,这才有了用武之地。唯有黄春辉能这般用他。也唯有和长安暗中较劲的北疆能用他!”
换了别的地方,杨玄这等人早就成了众矢之的。
“说来好笑,老夫也是个傲气的人,可看看杨玄此人,老夫的傲气尽数散去,唯有惭愧。”文官叹息,“此次潭州主动出击,按照老夫的猜测,杨玄怕是要起大军了。”
“哦!”沈长河问道:“为何?”
文官说道:“老夫琢磨了杨玄这些年的决
断,他从不肯循规蹈矩,但却又能顺势而为。潭州主动出击,若是换了个人,定然令曹颖固守燕北城,让北疆大军歇息,等待时机动手。
可杨玄却不同,此人定然会以潭州主动出击为由,鼓动民心士气,借此攻击我三州··.”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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