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冯梓青真的会开枪打我要害,她说认识泰国医生的意思,就是想让我变成人妖。
剧痛!额头上瞬间冒出来一层豆大的汗!
但我并未昏死过去,隔着裤子摸了一把,满手都是血,也不知道打成什么德行了!
“怎么样,爽吗?”冯梓青蹲在我身前,用发烫的枪管拍着我的脸,得意洋洋道。
这个臭婊子,我就是变成人妖,也不会放过你!
“还行,”我勉力死撑。脸上挤出微笑,“冯厅,去泰国的费用,能给报销不?”
想看我的笑话?做梦吧你!
冯梓青微微一怔,缓缓起身,抬起一条腿,从我身上迈过去,这是在用肢体语言羞辱我。
“喂!”我一把抓住她落在后面的左脚脚踝,“就这么走了啊?”
“放手!”冯梓青跨立在我身上,冷声道。
“麻烦冯厅,把脚跟抬一下。”我哆嗦着嘴唇说,感觉快撑不住,疼得要晕过去了。
“嗯?”冯梓青微微抬起足跟,低下头,不解地看着我。
我单手将她的一次性拖鞋脱掉,把她的黄色棉袜给脱了下来,翻身躺在地上,恶狠狠地说:“冯梓青你给我记着。迟早有天,我要把它塞进你嘴里,草哭你!”
“无可救药!”冯梓青迈了过去,光着左脚走向房间门口,打开门,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记住你这句话了!”
说完,她出去,将门留了道缝隙。
我低头看了看,除了血什么都看不见,赶紧上医院吧,或许还有的救,就是做人妖也比做死人强啊!
“狄安娜!”我喊了一声,发现已经没有力气大声说话了。
狄安娜来了也没多大用处,我估计宾馆里龙组的人不会管我,只得掏出手机,给林瑶打电话,她有迅速止血的药物,上次中枪就是她给我做的手术,取出弹头后用火封,恢复的相当快,只不过留了疤。
我说了地点和中枪情况,林瑶听完,骂了一句该,让我别乱动,以免失血过度,她马上就到!
我将电话丢在一边,平躺在地毯上,呼吸变得很弱,有出气没进气,视野也变得有些模糊,不会等不到林瑶来救命,就他妈挂了吧!
“主人,叫宝宝来着?”
我转头看向门口,狄安娜手里抓着一条猪腿还是牛腿,正迷茫地看着我。
“呀!主人你受伤了!”狄安娜丢掉那条腿跑了过来,“天啊,流这么多血会屎掉的,宝宝帮你……”
至于后面她说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隐约能感觉得到温热,应该是狄安娜在舔我的伤口,这是野生动物止血、消毒的的最有效方式。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喧嚣,还有脸上的疼痛感,把我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我睁开眼,看见屋顶的荧光灯一盏一盏地飞过,身边好几个白大褂。正在气喘吁吁地奔跑,其中一个是林瑶,异色双瞳的林瑶,她边跑边不停地抽打我的脸,撕心裂肺地喊。
“不许死!知道吗?我还等你掰直了来娶我呢!”
“你死了我们怎么办!仇谁来报啊!”
“别闭眼啊你!你不是想草我吗,我给你草!草几回都行!你别死啊!”
“啊啊啊啊!冯梓青!我草泥马!”
……
等我再次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阳光明媚的病房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可能麻药劲儿还没过,我的腰部以下完全没有知觉,右手臂上方挂着点滴。左手能动,我团了团手,伸进被窝里摸摸,全是厚厚的绷带,什么都摸不出来。
哗啦啦,洗手间里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门打开,狄安娜从里面出来,蹦跶到我身边:“主人,醒了啊!”
这真是少女不知愁滋味,我都他妈变成太监了,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喉咙干渴。说不出话来,我转头看向桌上的农夫山泉矿泉水。
“不行哟!”狄安娜摆手,“瑶瑶姐姐不让主人喝水!导管会很疼的!”
导管?麻痹,我终于知道床边挂着的那个装了一半黄色液体的塑料袋是干嘛用的了。
但我还是用手指向那瓶农夫山泉,不能因噎废食,也不能因痛废饮啊!
“只许喝一小口哟!”狄安娜做出让步,拧开盖子递到我嘴巴,瓶子微倾,真的只给我喝了一小口,水像是灌入了干涸已久的旱田似得,瞬间被身体吸收的一干二净。
“林瑶呢?”我费力地发出声音,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伤情,狄安娜肯定说不清。
“瑶瑶姐姐一天两夜没睡了,宝宝让她去休息一会儿,刚睡半个小时,宝宝去叫她?”
我在枕头上轻轻摇头,没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久,伤的是有多重?
狄安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摆弄着我的左手,脸上有些委屈。
“嗯?”我只能哼声询问,比发出“怎么了”的声音要轻松得多。
“看着主人这样,宝宝心里苦。”狄安娜撅着嘴说。
我心里暖暖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苦有什么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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