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如果我回避的话,肯定会暴露自己身份,但我心里又痒痒的,反正就要离开西城,反正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要不孤舟蓑笠翁怎么会知道我是萧峯),多一个跟我关系不是很亲密的欧阳兰兰知道,也没关系的吧?
当然,我这么想,是有私心的,我对欧阳兰兰的感觉很好,她对我也不错,她人漂亮,秘书工作做的滴水不漏,胸又辣么大,说不想跟她亲近亲近,那是撒谎!
如果我现在告诉她,说我是她的局座,并对其表现出爱慕之意,停车坐爱枫林晚的好事,也未成不可!
然而,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我还是克制住了,免得节外生枝,也免得害了兰兰。
我笑着扬起手,又摸了摸欧阳兰兰的脑袋,不过这次我加了些许内力,让她感觉到不同,并说:“我老喜欢这么摸我的女儿,怎么,你父亲也喜欢这么摸你么?”
“噢……”欧阳兰兰感觉到,我不是她的萧局座,神色不禁黯淡了下去。
“也有别人说我跟萧峯同志有点像呢,”我自嘲道,“没关系,一个人死了,只要他的精神还活着,那么他就活着!”
“您也是萧局座的同情者之一么?”欧阳兰兰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认真地问。
“何止是同情,简直就是敬仰!”我带了两脚刹车,快到收费站了,前方那台帕萨特刚刚从开启的栏杆下钻过去。
“这台车有Etc,可以直接走绿色通道的。”欧阳兰兰小声提醒。
我点头,开向右侧的入口,栏杆受到感应自动打开,雷克萨斯直接冲了过去,这在一定程度上节省了不少时间,等出了弧形匝道,我们的车距离帕萨特只有不到两百米,高速上的两百米,目测距离跟市区的一百米差不多,一脚油门的距离,先不着急,等那杀手停车了再抓他,高速上车不少,飙车抓捕,容易引发交通事故。
“兰兰同志,你这是去省城出差还是怎么?”我问,一般从这个口上高速,都是去省城。
“是啊,本来我今天休假,局里着急给省城送一份文件,人手比较紧,就让我去了,我直接从家开车去局里取文件,然后开往高速,正好顺道呢。”
“什么文件,”我问,“贵局的工作这么紧张,很缺人吗?你们现在的局座是谁?”我连发三问,作为总局领导,我是有资格过问这些问题的。
“我也不知道,封着呢,刘代局座只说让我亲手交给冯厅长,萧局座去世后,包括林溪科长,受牵连停职的有好几位同志,我是因为秘书科的工作实在没人干,而且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岗位,才被上面勉强留下的。”欧阳兰兰以这种方式回答了我的三个问题。
现在的西城龙组局一把手是老刘,就是原来我的副手,没有新人加入,裁员了不少人,文件要交给冯厅长,想必非常关键。
嗯?冯厅长?!
“冯梓青回省城上班了?”我惊讶地问。
“对啊,三前天就回来了,省厅还给我们发公告来着,说她这两天会到西城视察。”欧阳兰兰说。
“啊,这么快,我离京的时候她还在医院躺着呢,”我为自己的异常表现辩解,但却没有说谎,“文件在哪儿,我看看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这个……”欧阳兰兰面露难色。
“呵呵,要不我给203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我掏出手机,凭借记忆按出了冯梓丹的手机号,展示给欧阳兰兰,她是机要秘书,这么重要的手机号,她肯定记得,虽然冯子丹的手机号并不是一组容易记住的数字。
“啊,不用,不用,对不起,领导!”欧阳兰兰对我深信不疑,分开两条大长腿,从副驾驶的地垫下面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很普通的公文袋,上写“文件袋”三个红字,只不过封口用白色的双面胶给粘上了。
“打开,念给我听。”我在开车,速度保持在130左右,没法分心看文件。
“我看合适吗?”
“我说合适就合适,看吧。”我给了兰兰一个鼓励的微笑。
“嗯!”欧阳兰兰好奇,但也很谨慎,没有去拆封口的位置,而是将文件夹倒过来,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撬开了文件夹底端的封闭处,从里面倒出了一张A4纸,还有几张4寸的照片。
我瞟了一眼,照片扣着,文件并非红头,而是便签,右下角有老刘的签字和龙组局公章,但内容只有短短的三行。
“冯厅,近日发现疑似萧峯同志在本市出没,追踪未果,目前人已消失,据悉,他化名张无忌,化装成如照片所示的模样,多次出现在公众场合,如本市育才高中、商场、如家酒店等地,特此汇报。”欧阳兰兰一字一顿地念完,赶紧翻开照片,倒吸一口冷气,“啊,真的是萧局座!”
“嗯?”我接过欧阳兰兰手里的照片,卧槽,居然是我本尊的帅照!
我抬头瞅了一眼交通状况,超过一台大货车,前面一马平川,只有远端的帕萨特和另一台白色SUV,便放心下来,认真看那张照片,照片是偷拍的,而且是从窗外放大了拍的,高清摄像机,场景是我和萧雅租住的房间窗口,我正在拉窗帘,上身赤裸,下身穿着一条短裤,睡眼惺忪,应该是早上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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