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来江宁干什么?怎么也被抓了?
唐菱盯着季怀安,滴溜溜的大眼珠乱转。
韩依依看着小侯爷,神色复杂。她此时尚不知道唐菱是女子,身体跟唐菱紧靠在一起,有种背叛未婚夫,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这两人怎么会被绑在一起?季怀安看着被绑的韩依依、唐菱两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唐菱还好说,毕竟唐家就在江宁。
自己这个未婚妻怎么也在这里?难道是跟着自己来的?他自恋地想着。
“公子,你们认识?”
凤四娘看见他们的神色,立刻猜到了。
你倒是解开我的穴道啊,不然问个鸡毛……季怀安心里吐槽着,冲凤四娘眨了眨眼。
“想要说话?”凤四娘狡黠地看着他。
废话……他只能继续眨眼。
凤四娘蹲下身子,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长得细皮嫩肉的,适合当个小倌儿,卖去长春院,应该能卖不少银子。”
小倌儿是什么?长春院?听着怎么像是青楼,他猛地想到,有些男人有特殊癖好,不喜欢找姑娘伺候,喜欢找细皮嫩肉的男人……
不少青楼也提供这种服务。
他心里打了个哆嗦,顿时求生欲爆棚,拼命地冲凤四娘挤眉弄眼。
凤四娘被他逗得乐不可支。
“四娘,这里不能留了,收拾一下走吧。”
金烟斗看着被绑的五人,郁闷地叹了口气。
之前绑韩依依,只不过是顺手而已。
后面绑了唐菱,是迫不得已。
现在又绑了季怀安三人,同样也是不想暴露身份。
他们是朝廷通缉的重犯,这回人越绑越多,一下子绑了五个,很容易出事。
“又要走?”
刚刚失去了客栈,现在这处房子也不能住了,凤四娘有些肉痛。
“必须走……”金烟斗严肃地说。
“他们怎么处理?”凤四娘问。
杀是肯定不能杀的,虽然他们不知道唐菱的身份,但可以确定是唐门子弟。
他们是通缉犯,如果再得罪江湖八大派之首的唐家,到时候朝廷、江湖都容不了他们,那可就真的是天下之大,再无容身之地了。
况且他们与唐门无冤无仇,自然不会下毒手。
“就扔在这里,等穴道解了,他们自己离开便是。”金烟斗说。
凤四娘一想,也只好如此。
“又丢一座宅子,这几天真是血亏……小公子,最好能让老娘回点血,不然把你卖去长春院……”
凤四娘说着在季怀安身上搜了起来。
很快她便搜出了一大把银票,惊喜地数了数,整整有五百多两。
这些银票足够买十座这样的民宅了。
发财了……凤四娘高兴地合不拢嘴。
收了银票后,她怕漏掉了什么好东西,又在季怀安身上仔细地摸索起来。
看着一脸财迷的凤四娘,金烟斗在一旁抽着烟,无语地摇了摇头。
“老金,你看看这个是纯金的吗?”
凤四娘摸出了一块金色的令牌递过来。
金烟斗接过令牌一看,眼睛猛地睁大了。
“怎么了?”凤四娘发觉他的神色不对。
“这是侯府的令牌……”金烟斗说着看向季怀安。
江南侯爵只有一位,就是当朝一等侯爵季伯年。
季侯府的人?凤四娘明白了,出手如电,解开了季怀安的哑穴。
“小公子,问你几个问题。”
“老板娘,你说。”
季怀安表面上嬉皮笑脸,大脑飞速思索着。
他知道这两人认出了令牌,但不知道这两人对季府是什么态度。
江湖草莽向来仇视官府,老侯爷虽然不是官,但被封一等侯爵,自然属于朝廷的人,在这些江湖草莽眼里,与当官的无异。
“小公子家住何处?”凤四娘问。
“扬州城……”季怀安答道。
“公子可是姓季?”金烟斗忍不住抢先问。
季怀安犹豫了一下,点头道:“两位不是已经认出来了吗?”
他之所以没有隐瞒否认,是因为发现两人似乎对侯府并无恶意,反而表现得有些激动。
金烟斗上下打量着他:“你是季家的小侯爷?”
“是……”他干脆大方地承认。
金烟斗面色一喜,迅速出手解开了他的穴道。
身体恢复行动,季怀安站起来,疑惑地看了看两人。
“两位,我们素不相识吧?”
金烟斗看了眼其他几人,示意道:“小侯爷,这边说话……”
季怀安知道金烟斗不想让其他几人听见,于是跟着金烟斗、凤四娘走到一边,听着金烟斗说出缘由。
金烟斗的真名叫金书仞,外号金烟斗。老板娘叫金凤溪,外号凤四娘。
七年前,两人在京城杀了吏部侍郎之子,然后逃出了京城,是朝廷一直通缉的重犯。
这些他已经从银刀董梁口中得知。
不过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
金家原本是京城的武林世家,老家主金胜元为人豪爽,一杆金烟枪打穴手法出神入化,又喜欢结交江湖豪杰,人缘极好,在江湖上颇有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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