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正被她们一老一少挟持着来到一户小院门口,老妖婆(妖女她师父)上前去轻轻叩门,“咚,咚咚,啪”,最后一下是拍门,很有节奏感,应该是什么暗号。
很快,一个长相憨厚的老汉过来开门笑着问道:“姑娘有事么?”
老妖女不废话地掏出一粒银锭抛给他:“三位。”
老汉笑着接过银锭,请他们进屋。
许新正好奇地打量着那老汉,以及他手里的银锭,估计得有二两银子吧?
这什么地方呀?入场券都快赶上聆音阁了。
“别乱看。”妖女跟在边上小声警告他。
许新正撇撇嘴,收回目光继续看前边的老妖婆走路扭屁股。
方才骂人家老娘们是有些过分了,现在仔细再看,其实她这位师父也不老,看着与嫂嫂差不多大,正是最懂得疼人的年纪。
应该换一个词形容她——人妻。
嫂嫂是正经人妻,她是不正经人妻。
胡思乱想间,三人已经被带到了一处井边。
本来院子也不大,进门就看见有口井,只是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井里面还暗藏乾坤。
老汉将井盖掀开,热心提醒道:“绳子每位加一钱。”
“不必。”老妖婆不冷不热地回应一声,先跳了进去。
老汉又看向许新正,许新正趴在井口往里面瞅,正值大半夜黑洞洞的看不见底。
但是听那老妖婆落地的动静,应该不深。
“你带钱了吗?”边上的妖女问他。
意思是可以花钱让老汉帮忙用绳子送他下去。
许新正抿抿嘴,十分笨拙地往井里面翻,先用手撑着井口,等准备好了再深呼吸一口气撒手做自由落体运动,转眼就到底了。
估摸着也就七八米的深度,以八品武夫的体魄完全没问题。
就这?敢开口要价一钱银子?
这老汉看着浓眉大眼老实人,心肠怎么这般黑?
“呸!”
许新正不屑地吐口痰,就被旁边黑暗中一只手拽了进去,乌漆嘛黑的吓得他惊慌失措乱抓一通,然后一个清脆的耳光就在井底下响起。
“啪!”
许新正委屈地双手捂脸,嘟囔道:“姐姐你掌个灯嘛,黑漆漆的突然抓我,吓死人哦。”
“呵呵,小猪蹄子抓到什么了?”
话说完,一道浅蓝色的荧光在洞里亮起,自下而上打在那老妖婆脸上。
隔着面纱都能看到她脸色冰冷,目光如刀。
更吓人了。
旁边“噗”的一声闷响,地面轻震一下,妖女也跳下来了。
“没想到几日不见你这狗官也八品了?”
“走吧师父……师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许新正赶紧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却露出他肿了半边的脸,上面还有个通红的巴掌印。
“你怎么惹我师父生气啦?”妖女盯着他脸上看,很好奇刚才在井口听到的动静。
许新正无辜地摊摊手,他喵的刚才真的啥也没抓到呀!
否则现在就不是打脸了,爪子都给他剁了!
妖女翻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递给他:“戴上。”
许新正接过面具瞅一眼,是只兔儿爷。
今晚中秋节,市集上就有不少人在卖兔儿爷的泥人、布偶、面具,算是中秋节的一个吉祥物。
这面具应该也是她在外面随手买的,就是不知道她这怀里是有异次元口袋还是怎样,真能藏东西。
眼看着她又掏了一个兔儿爷面具出来自个儿戴上了。
许新正也跟着戴上面具,遮住脸上的巴掌印。
老妖婆一直都带着面纱看不见真容,所以并不需要再戴面具,拿着夜明珠在前面带路。
妖女也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来,催着他跟上师父。
“哎,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真叫梁谞之么?”许新正边走边问道。
“你不是早猜到我是徐氏后人么?”
“嘿嘿嘿,这不是求证一下嘛?那我还是称呼你徐姑娘吧,总是喊你妖女不太好。”许新正习惯性套近乎。
“随你吧狗官。”
“……”许新正。
“呵呵呵,逗你的,也不怕你知道,我姓徐,小字君雅。”
“徐君雅?君子尔雅?”
许新正一边摇头晃脑说文解字,一边心想:这妖女怎么取了个男子的表字?
“呵,你个狗官还挺能说的。”徐君雅笑道。
“徐姑娘,在下许新正,草字仲元,也是读过十几年书的,大家都是文化人,要文明一些好,请徐姑娘莫再说我是狗官了。”
“哦,知道啦狗官。”
“……”许新正。
“前面这位姐姐怎么称呼呀?”许新正又问道。
老妖婆不想搭理他。
徐君雅代为介绍道:“这是我师父,你称呼梁长老便可。”
“原来是梁长老?长老长老,长者不老,久仰久仰。”许新正一本正经地拱手道。
“噗~”
二女憋不住笑了,她们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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