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住心头兴奋的李翰林又连续问了女娃几个问题,通过女娃的“童真”性的描述李翰林对案发时的情况了解了十之八九。辛辛苦苦的研究了两个案发现场,没想到最大的线索竟然是放牛晚归的女娃。
下了山腰,李翰林装成一副一无所获的熊样,装模作样的又看了一遍案发现场,最后带着所有人草草离开。
这般模样谁也猜不到他竟然找到了重要线索,回到县衙之后,李翰林大门一关倒头就睡,中午时分又密会了头役王兴,布置了几项秘密任务。
.......
烈日高升,晴空万里。
王兴的几项秘密任务均有突破,这一次宁家人也非常支持,如果此事没有宁老爷的支持,事情不可能进展的这么快。
“开堂公审,将捕嫌犯刘邹、申晔押上公堂!”
王兴一取得进展李翰林没有半分迟疑,直接开堂公审。
少顷,县衙门口人满为患,闹了小半月的无头案今日终于公审。半个时辰后,两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带着脚铐手铐被押上了大堂,高的叫申晔,稍矮一点的便是刘邹。
见嫌犯一来,李翰林惊堂木一拍,当即升堂。
“大人,冤枉!”
虽说被上了手铐脚铐,但二人压根就没有嫌犯表现出来的那种畏惧,相反,二人神情镇定,举止自然,大呼冤枉,周边的百姓都议论纷纷。
李翰林惊堂木一拍,全场再次肃静,压住了现场局势,紧接着无视二人哭闹,审问道:
“申晔、刘邹,六日前尔等在夜幕时分于春田村拗口杀害王家父女,夺人钱财,而后砍头抛尸可有此事?”
如此清晰的审问让申晔神情一滞,但马上跟着刘邹继续喊冤。杀人是死罪,两人又怎么会因为几句审问而直接说出真相,这一点李翰林早就预料到了。
“早知道你们不承认,那你们看,这是什么?”
说话间李翰林拿出了当日那件带血的衣物,两人互看一眼,相视一笑,最后刘邹回答道:
“大人,这确实是宁家给家丁发和船工发的布衣,但这.......也不能证明就是我们杀的人吧!宁家有这种衣服的少说都有上百人,有些人还远不止一套。
我们与王家父女无冤无仇,毫无动机可言啊!青天大老爷,您可得明察秋毫啊!”
李翰林眉毛一抖,普通人即便是没犯罪一上大堂都会吓得两腿发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二货竟然还提前想好了说辞,
“是不是你们的衣物一穿便知,如果衣物合身,那这便是铁证,你们二人可敢?”
“试就试,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真相天知道。”
说话间只见刘邹站起身子抢过了师爷还未来得及呈下来的衣物当场便试了起来,甚至嚣张。
一番穿试,衣物果然不合身,刘邹的嚣张气焰更添几分:
“大人,真不是草民所为,这衣物给我当肚兜都嫌小,我都穿不了,申晔就更加不用说,所以说这衣物压根就不是我们二人的。”
刘邹这么一说完,原本装委屈默默啜泣的申晔演的更加变本加厉。
很显然,带血的衣物的确不是两人的,这件衣物就是两人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栽赃宁家,因为宁恒和王家父女有矛盾,这就是作案动机。
“那此物你们可认识?”李翰林拿出来的就是当日王小女胸口的那一枚写着“肆”字的身份牌。
昨日李翰林交给王兴的秘密任务其实就是上宁府会见宁老爷,向他说明有人栽赃嫁祸宁家,宁家人听了后勃然大怒,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全力配合,谁也不想无事惹身骚。
“肆”字身份牌确实是宁家所发,但凡持有这种身份牌之人都是宁家四号运输队的成员。
见到此物刘邹脸色瞬间淡了下来,肉眼可见其嚣张态度冷了几分,他也没有想到这种物件竟然被官府搜得,稍稍慌神之后,只见他他灵机一动,反驳道:
“此物乃我四号运输队之物,但即便是你拥有此物也不一定能够证明杀人凶手就是我们兄弟两人。
不瞒您说,前几日我喝酒误事将令牌弄丢,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于我!”
嫌犯如此一说李翰林无法辩解,现代还可以验证指纹,这古代拿什么验证?
此题无解那便换一种解题方式:
“来人,将马车牵来!”
话音刚落,宁家人便将早早准备好的马车送到了大堂外,李翰林起身站起走到马车边,质问道:
“这马车上的血迹怎么解释,难道是你家杀猪了吗?衣服不是你们的我信,因为这是两位故意留给官府的证据,但身份牌和马车上的血迹不会那样巧合。
别装了,杀人凶手就是你们!老实交代秋后问斩,拒不交代马上问斩!”
申晔刘邹互看了一眼,双方似乎在通过眼神交流什么,最后胆小的不言的申晔小声说道:
“大人,您拿出的证据我们无法辩解,哪怕你在我们二人的床头下搜出银两我都不意外,定是有人栽赃嫁祸,说不定就是宁家。单凭物证你就判我们死刑,一旦有误我怕辱了大人的名声。”
申晔支支吾吾说出这番话让李翰林不得不多看了他一眼,这小子一直没说话,一说话就是王炸,他这一通话下来直接毁灭了所有的物证。宁恒的强奸案还可以用刑,但这杀人案一旦用刑就有那么一点屈打成招的味道了。
为了保护女娃,李翰林本不想请人证,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出此下策。不多时,大堂之上又多了一名含着黄糖的女娃,而这女娃便亲眼见证了杀人时的一切。
“娃子,当日是不是这两人将那一老一小的父女打倒?”
“是!”
女娃的出场石破天惊,申晔、刘邹二人也没想到杀人之时竟然被人看到,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就索性嘴硬:
“大人,你这是审案还是玩小孩子把戏,孩童之言能信吗?这女娃分明是骗人”
女娃听申晔诬陷他骗人,顿时急了,又爆出一个王炸:
“叔,这人我记得,打架之时他被那名女子扯下了衣物,他的肩膀上还有个黑色的胎记。”
此话一出,申晔顿时瘫软在地,不再说话,见势,李翰林立即道:
“皂隶,验身!”
刘邹知此事已无力回天,立马跪下认罪:
“大人,我招,确实是我们两人杀死了王家父女,还请大人从轻处罚。”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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