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到了陈晓星要走的时候了。陈妈妈对他依依不舍的样子。最后的那几天都在忙着帮他收拾东西。时不时地就想起来要带个什么,帮他装进行李箱里。行李箱装不下了,就又收拾到各种的大袋子、大包里。还断断续续买了很多东西。
陈妈妈做了些榨菜炒肉装了好几瓶,这是陈晓星最爱夹馒头吃的,而且耐放。她还准备了一些帽子、手套什么的,叮嘱陈晓星天冷的时候一定要戴,不要嫌麻烦就不戴。
陈晓星看着妈妈忙前忙后,很想跟她说,这些东西都太多了,他不好带,但又鼻子酸酸地,没说出口。
陈妈妈又问陈晓星他去的地方在哪?她可以经常看看天气预报和新闻。他也不知道会到哪里去,于是编了一个地名告诉她。想着要是她找不到,就不会老是看那地方的消息,应该会更容易适应一些吧!
期间陈院长也回来过几次,但他都没有待太长时间。因为那样也太反常了,会让陈妈妈情绪更紧张。而且左邻右舍也会觉得奇怪,又不太好解释,对于保密陈晓星的去向而言不太有利。
这样忙了几天,时间还是到了要走的时候。陈妈妈忍不住哭了。她已经接受了孩子要远行,这又不是第一次。但随着时间越来越近,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这一次不一样。
她哭得有点停不下来,手就一直一直地捂着脸擦。陈晓星心想,或许是自己表现得还是太异常了吧,让妈妈察觉到了什么!他心里很难受,但强颜欢笑着安慰母亲。
走的那天晚上一辆小轿车停在他家楼下等着接他,东西果然太多了,后备箱里已经有别人的东西在,他有选择地把几个大包又拎回楼上。
上车以后,陈妈妈就站在车窗前跟他叮嘱这个叮嘱那个。陈晓星怕车里的人不耐烦,跟妈妈说:
“人家都等着呢!我们不能让人家等太久,我走了,你别担心,到地方了我报平安给你。”
然后他关闭了车窗,车子缓缓启动。陈妈妈一边擦眼泪,一边看着车开走。很久都没有离开。
车开走了陈晓星才顾得上和车里的人寒暄。他旁边坐了一个人,副驾驶坐了一个人。加上司机车里共有四个人。
陈晓星先和身边的人握手,又和副驾驶的那个人握手,说:“我是陈晓星,你们好!”
身边是个斯文中年人,戴着眼镜,他说:“你好!我叫孟尊!”
前排的是个一头大卷的女人,看起来有三四十岁的样子,她接话说:“我是李清洪!”
陈晓星又看向司机问道:“司机大哥呢?贵姓?”
司机爽朗的笑着说:“我呀!免贵,姓王,但不是隔壁的那个老王哈!”
虽然是个烂梗,但还是让车里的气氛轻松了许多。大家很给面子地哈哈笑着,然后陈晓星问:
“我们这是要去哪?”
三个人都看向了司机,司机说:“去哪啊?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送你们到上车的地方。”
陈晓星没料到是这样,他接着问:“那为什么不直接送我们过去?是不是要跨省?”
司机回答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养成习惯,能不问就不问,能少问就不多问,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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