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听着太监总管念着礼品单上的礼物,倍感无趣,找了一个由头就离开了。
晨曦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跟了上来,叶蔺翔看着那人的背影,脸上神色变化莫测,最终归于平静。
“公主请留步---”
晨曦刚出来透一口气,就被人叫住,疑惑的回过头去看,只见一位貌不惊人,但是气质极佳的中年男子将她拦住。
晨曦垂眸想了想,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他好像是左相吧。
“左相叫住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对于这个对皇室忠心耿耿的保皇派的代表人物,晨曦不介意给他应有的尊重。
叶蔺钊那个小包子,她还是很喜欢的。
左相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先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恭敬地说道:“老臣不知可否打扰公主一会,臣有一事想要禀告。”
晨曦的眉间微蹙。停顿了一会,开口道:“不知道左相要禀告的何事?若是大事,何不禀明圣上,为何要单独与本宫说。”
“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左相低着头,态度有些强硬,举止却是恭敬地说着话,“此事不能过第三人的耳朵。”
晨曦盯着左相的头顶,眼中的神色有些模糊,半响才转身,“走吧。”
左相见晨曦答应了他的请求,连忙跟上。
晨曦在前头领路,左弯右拐的,转眼间就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脚步,“说吧。”
“还望公主恕罪,臣此番此举皆是无奈之举,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公主海涵,宽恕。”
左相并没有直说自己的事情,而是先开口告罪。
“哎---”晨曦叹了一口气,她还能怎么说,左相此举虽然有不敬之嫌,但是晨曦也是很清楚他的忠诚,对待这样的个人,她除了原谅,还能怎么办?
“本宫知道左相的忠心,想必此举必是事出有因,何来怪罪一说。”
将晨曦不计较,左相才缓缓直起身子,将自己原本想说的事情从头到尾说出来。
“不知公主对于摄政王代为掌权之事,内心是何等的看法?还望公主能够告知一声,臣也能明白自己接下来的话到底该讲还是不该讲。”
“本宫自然是相信摄政王绝对不会让本宫失望的,大人以为呢?”
那可是她的男人,自己当然是相信他了,绝对没有第二个答案。
“公主明知臣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公主要是不想说的话,直说无妨,何必这样的敷衍老臣。”
左相也是一个急性子,一言不合,直接撂挑子。
“本宫所言,绝对是发自肺腑,左相要是不信,本宫也无能为力。”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相信,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见晨曦信誓旦旦的样子,左相也只好收回自己的脾气,接着说清楚,“是臣误会公主,还望公主能够恕罪,臣真正想问的,公主真的相信,摄政王在皇上成年之后,真的会还政于皇上?”
“至高无上的宝座,古往今来,只有一个。”
“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皇帝的宝座,多少皇室之人为了这冷冰冰的宝座,能够做到血肉相残,足以证明这把王位的诱惑力。”
“摄政王就里这样的宝座只有一步之遥,公主真的相信摄政王真的会甘心就这样放手?”
忠诚的老臣,脸上一片通红,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原本整洁的衣裳在因为这样激动地情绪变得有些凌乱。
“左相---”晨曦冷清的开口,瞬间让左相的情绪平复了下来,“本宫问你,若是你有和摄政王一样的权利,你是选择甘愿臣服,作为大臣辅佐这皇上,还是会选择架空皇上,让他成为一个傀儡,在最好的时机,让他彻底的消失,自己登上那宝座,若是你,你会如何选择?”
镇北公主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清澈,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能在这样黑暗的夜晚之中,清楚地在镇北公主的眼中,看出自己的倒影。
镇北公主的演奏,明晃晃的写着疑惑,似乎真的很好奇。
左相扣心自问,要是自己的话,自己会如何选择。
两人就是这样安静的等待着,晨曦没有开口打断左相的思考,静静地等待着答案。
“臣---绝不会背叛皇上,”半响,左相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些嘶哑,但是眼睛中的坚定,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加的清楚,“臣--定会忠心的辅佐这皇上,让他成为盛世明君,这是臣,对皇上的宣誓。”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相信摄政王也是这样想法呢?”晨曦转过身,背对着左相,遥望着天边的月亮,声音变得缥缈而虚妄,“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摄政王,所以不能相信?还是,你有其他的理由能够证明摄政王将来一定会反?”
“公主,摄政王不可信啊,”左相生怕晨曦会被蛊惑,苦口婆心的劝道:“摄政王此刻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的野心,但是不得不防。”
“现在试问天下人何人不知,摄政王之所以没有杀了皇上,只是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总有一天,他必定会让皇上悄无声息的死去,好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臣还是觉得摄政王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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