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帐口的唐芭拨了拨头发又整了整衣服才掀开帐帘。
在帐中焦急等待的三人见到唐芭回来全都喜不自胜,英枝拍着胸口嘟囔着感谢天神,堪嘎直接裂开了嘴,占玛长出一口气上冲过去就抱住了唐芭。
毫无准备的唐芭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之后就后悔了。
“怎么了阿唐?”占玛果然发现了问题,直接掀开了唐芭的头发,“天神啊,怎么弄得?”
唐芭慌忙的后退一步抬手就要弄头发被占玛拉住了。占玛想摸又怕弄疼唐芭,手就僵持在半空,心疼的无以复加。
“怎么了?”英枝也围了过来,一看唐芭的半边脸肿的有拳头那么大惊呼的捂住嘴,“天神啊!”
“阿姆,我就是……”
“是不是族长?”占玛直接打断了唐芭未出口的话。
正打算编瞎话的唐芭愣了下,一猜就中!
占玛见状的情绪立刻激动了,“我就知道是胡库,只能是胡库!还打你哪了,我看看!”
“阿姆,我没事真没事。”唐芭边说边躲。
“过来让我和你阿姆看看,还打你哪了?”英枝直接抓住唐芭的两只胳膊上下查看。
“是肚子,胡库打阿唐肚子了。”堪嘎每天都和唐芭在一起,他最清楚平时的唐芭是什么样子,也最先看出唐芭到底哪里受了伤。
占玛闻言直接撩起唐芭的衣服,肚子和肋下成片的红痕还泛着青紫,看起来惨目忍睹。占玛盛怒的眼中闪着泪光,连她右颊的伤疤都泛着不自然的红色。
英枝也愤恨的直咬牙,“都这么多巫祭了胡库还记得,占玛,胡库就是……”
“英枝!”占玛厉声道。
英枝张了张嘴又看了眼唐芭,“哎”了一声盘腿坐在了地上。
看来这里还有旧怨!很好,新仇旧怨到时候一起报!
唐芭撩开了头发认真道:“阿姆,我必须要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这样我才能保护自己。”
占玛犹豫了。
英枝一个激动又站了起来,“阿唐说的对,孩子越来越大了,阿唐和堪嘎需要知道,你不能一直护着的,你也护不住。”
其实堪嘎对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他只知道以前总是吃不饱,生活的很辛苦,以前也问过阿姆,可阿姆就是不说,见这次阿姆有些松动也支着耳朵等待着。
帐中的三人都在看着占玛,占玛却沉默的取出唐芭做的绿麻草汁小心又仔细的涂在患处。
半响,占玛才缓缓的开了口……
“那个时候岚歌巫还在,族长也很好,我和英枝还不大,胡库也是小帐子,哎——”占玛回味般叹了口气,“那个时候可真好啊,没有人死,就是伤到了岚歌巫也有办法。”
英枝也附和道:“是啊,那时候天天都吃的饱,白寒很快就过去了,族人们日日都是笑着的。”
占玛点了点头接着道:“族人们都很喜欢岚歌巫,会把好吃的给岚歌巫吃,有一黑日阿夿让我给岚歌巫送猎兽肉,我看见……看见胡库在岚歌巫的帐外……”
占玛憎恶的深锁眉头,只用动作来表达她的意思,像是说出来会脏了她的嘴似的。
唐芭立刻明白了,胡库在对着巫帐自渎!
在这个世界巫的地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胡库竟然做出这般下流的举动,这就是对巫、对部落所崇拜的天神的亵渎,这胆子可真够大的!
“胡库哭着跪下来求我不要说出去,我就没说出,我怎么就不说呢!我怎么就不说!”占玛一手揪住前襟,一手用力的捶打着地面,后悔到心痛。
英枝轻轻拍打着占玛的后背接过话继续讲述:“没过多久胡库就不见了,那个巫祭刚过,使者来希夏接神侍,胡库又回来了,之后没过多久就来了好多好多的仕抓岚歌巫,当时占玛给岚歌巫穿知干袋子的时候还是我在一旁看着的,后来就看到胡库跑了过来,胡库没看见我却看见了占玛。”
占玛情绪激动的抢过话,“就是胡库,胡库肯定和使者说了什么才会这样,要不好好的为什么来了那么多仕抓岚歌巫!”
“就那日族长也被杀死了,胡库就变成了族长,之后就把占玛的阿夿和阿姆变成了奴隶,又在狩猎日时把占玛扔进了碎星林。”英枝看了看占玛的脸,“占玛回希夏的时候就这样了,占玛之前很好看的,好多男人都喜欢的。占玛回来后新来的夏巫就把你阿姆留了下来,胡库就把占玛给了他的奴隶,后来有了堪嘎和你,没多久奴隶就死了,你又在碎星林失踪,你阿姆一直过的不好,要是没有堪嘎,占玛可能都活不下去了。”
唐芭凑过去轻轻摸着占玛脸颊的那道长长的疤痕,轻声问道:“是胡库干的么?”
占玛含着泪点了点头,“用石刀划开的,胡库就是想让猎兽把我吃掉,天神保佑在碎星山里让我遇见了岚歌巫,没有岚歌巫我就死了。”
“胡库怎么这样!”英枝还真不知道这事,迅速扭头看向相拥的母女二人,可接下来英枝的眼睛瞬间瞪圆了,话都说的语无伦次:“阿唐,你……岚歌巫……你不是占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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