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大门口,每天都有数十上百号人蹲守着。有钱有地位的人都不会孤身前来,总会带着司机、秘书、保镖之类的人员,帮他们处理杂务。
半个多月下来,有些人失望而去,有些人还未死心,也许虔诚的等候就能感动莫大师呢。有人走,自然也有人来,大门前的人数变化并不大。
虽然接到的消息比较迟,或者因各种各样的缘故耽误了时日,但是谁也不能剥夺大家追求幸福健康的权利,不是吗。
然而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这位莫大师,一月过去竟然未出庄园一步,也没人能进入大门一步。季节已渐渐进入盛夏,骄阳似火,庄园门前的沥青路面上更是热浪蒸腾。人走在上面,鞋都几乎粘在地上,抬不起脚来。
上午九点钟向后,普通人很难在这样的路面上久待,哪怕短时间停留,都会汗流浃背,身心感觉如在火中烘烤。
恶劣的环境中,没人愿意再坚封下去,别没得到大师的帮助,反而挂在酷热的太阳下,岂不是一场笑话。
来人之中,大多养尊处优,何曾遭过这样的罪。即便有个别从底层打拼上的人,也早已习惯了优渥的生活,回头再过苦日子,根本不可能再有坚持下去的意志。
当第一辆名牌轿车的轮胎晒爆之后,众人终于明白,再怎么死乞白赖地守着,莫大师也不会接受他们的请求。没准还会对他们这种近乎无赖的行为,深恶痛疾,毕竟没有人会喜欢恶客上门,纠缠不休。
每个人奋斗到今天的位置,也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哪能长期停留在此偏僻的山村。诸多不利的因素综合在一起,磨灭了最后一丝耐心,半小时不到,门前唯余爆胎的那辆车,余者带着深深的遗憾绝尘而去。
爆胎车想走也走不了,正午的太阳,正是最毒辣的时候,司机连换备胎的勇气都没有。车主自然也不可能强迫司机,顶着高温干活,当然,就是强迫也不可能被接受,哪怕丢了饭碗。
这又不是战争年代,谁会傻到为了一份收入,拼掉自己的小命。司机干不了的事情,看守大门的门卫却不当回事。
莫一凡得到门卫反映时,或许是出于同情,或许干脆是图清静,便命门卫帮他们换上备胎,好让人家早点走人。
门卫之一走到车边,敲了敲车窗玻璃。司机降下玻璃,疑惑地望着眼前的壮汉,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就是赶人走也得等太阳偏西,温度降低点的时候,才能换备胎走吧。若不是鬼天气,热得实在让人受不了,谁想待在这里饿肚子啊!
“请你打开尾厢,我帮你换上轮胎,你们就可以走了。”
“啊?”司机怀疑自己听错了,这高温下能做事情吗?
“打开尾厢,难道你们想饿着肚子,等到傍晚再走吗?”
“小兄弟,这么热的天,你能受得了吗?”车主人关心地问道。
“这是主人的命令,我必须要完成。”壮汉淡淡的说。
“果然是特种兵出身,身体素质就是不一样,那就多谢小兄弟了。小关,给这位小兄弟取一万现金,这么恶劣的天气,不能让人家白帮咱们。”
“不用,谢谢!我有工资,不能接受工作以外的收入。”
“莫大师应该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这是我们自愿给的,又不是你索要的,我们不说,你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我们有自己的原则,无论主人是否知情。”壮汉熟练的从后备箱中取出手摇千斤顶,将车身顶高,一边淡漠的说道。
“那现在人都走了,只剩下我,见莫大师也耽误不了多久,你可以帮我联系大师问问吗?”
“不可以,问了也没用,主人根本不在庄园里。”说话间,壮汉已拆下了晒爆的轮胎,正将备用胎装上。
“怎么可能呢?进出庄园就这么一条路,也没见莫大师出来啊!小兄弟,你就帮我一把吧。”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主人一直在省城,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的职责就是守好大门,并没有介绍外人的权利,再见。”壮汉换好轮胎,收拾好工具,合上尾厢盖,掉头走向门卫室。
车主叹了一口气,对司机说:“小关,走吧,再等下去也没用了。没想到聂某人的面子,在庄园主人面前,半点作用也起不到。”
司机小关默默挂上档,松开手刹,起步掉头,加速离去,司机开好车就行,更多的时候需要又聋又瞎又哑,工作才能干得长久。
趁着中午休息的间歇,莫一凡帮靳东升做了一次针灸。庄园门卫的汇报,靳东升也听到了。背上扎着许多银针,身体不能动,嘴还是能动的。
“若有可能先生应该帮他一把。”
“那么多人围着我的庄园,个个都帮,我还能闲得下来么?所以干脆全部拒绝。若是一两个人,自然问题不大,回到省城再说吧。”
靳东升见莫一凡松口,顿时欣喜万分。老聂与他乃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到了这个年纪,哪能一点毛病没有。若不是身体支持不住,这个相对而言比较清闲的位置上。
“那我一会打电话通知他过来,在我这里替他疏理身体,也好避开外人耳目。”靳东升深知莫一凡怕麻烦,便主动道。
“这样也好,你们二人一起,也误不了多长时间。只是他如今正在路上,恐怕要到晚上才能赶回来,今天就算了,等下次你约他过来就是。”
“好,那就这么定了。先生现在也算名人了,恐怕日后找到你庄园的人更多,你可要有个思想准备。在本省,我或许可以帮你挡住一些麻烦,若是上面来人,那我: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到时候再说吧,大不了我躲到深山老林里去,正好去寻找药材。”莫一凡笑道。
“那你也不能躲一辈子吧?依我看,建议先生多少帮助一些人才好,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死。我的意思,是关键时候能罩得住场面的那部分人,免得怕沾小麻烦,却引来大麻烦。”
“这也是实情,我当然明白。不需要担心,莫名其妙的被人下黑手。何况在滨州市我也帮了几位富商,就是说,原则是原则,我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之人。”
“而且,我正在物色人选,打算培养几名副手,传授他们中医之道,帮我分担分担,如此就不怕总是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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