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俭道:“正是最好的年华,还有两个幼子又怎么会想死,我将她拦住了就在被窝里哭了半宿,你实在是作孽啊!”谁知他话锋一转,“这样的绝色美人落在谁手里都会眼馋,你若是不心动为父反倒是要担心你有毛病!”
徐克俭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小布包来递给徐羡,徐羡打开来只见里面是一对小小金镯子,“这是?”
徐克俭道:“上回来扬州时,为父一打听才知道你膝下已有一子,我家有了香火自是高兴,回了金陵就让人打了这对金镯子,一直揣在身上,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送出去。”
“儿替安平谢过父亲了!”
“安平,好名字。这乱世里没有什么比安康太平更好了!”
徐克俭笑着转身进了马车,车夫牵着马从侧门出了节度使府,冯延鲁已经站在门外上前向周后问候一声,就伴着车马到了码头。
那里停放着一艘华丽的大船,正是李煜御驾亲征时候的座舰,算是徐羡的一点回礼,待周后上船船夫立刻撑船拔锚沿着运河一路南下。
当船只驶入宽广的江面时,徐后的心总算是落进了肚里,她扒着窗户向北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一趟宛如虚幻的梦境,极度的不真实。
尤其是昨夜的事情,让她既悲且怒,二十余年的贞洁竟被玷污,不知道如何要面对丈夫孩儿,一想到这里她心中就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唯一庆幸的是在最后的关头徐羡收了手,让她还有苟且着活下去的理由。
她抬眼看了看一旁的铜镜,里面的自己端庄秀美楚楚动人,没有男人能够抗拒她的美貌除了宦官,可为何徐羡却能忍得住,难道在他眼里我还不够美吗?
不知为何心中竟还有些许的失落感,想到昨晚和徐羡相拥而吻,在彼此身上抚慰的场景,周后不由得脸上一红。
呸!呸!呸!她在心中暗暗啐了几口,气恼自己怎么回有这种不知廉耻的想法。
看周后一脸怔忡,徐克俭劝道:“殿下如今已是离了扬州了,便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周后对徐克俭道:“我知道,我还要多谢你昨晚拦住徐羡,叫我不至于彻底沦落。”
徐克俭连连摆手道:“奴婢不是说过了,姓徐的是因为有紧急军情要处置,这才让殿下得脱大难,非是老奴之功。”
周后摇摇头道:“你不必瞒我,昨夜我虽难自制却眼不瞎耳不聋,你和姓徐两人说了什么,我听得一清二楚。”
徐克俭闻言一脸的惶恐,连忙的跪地轻声道:“非是有意欺瞒殿下,老奴早以为那痴傻的儿子早就过世了,谁知他能有这般本事。那斯对殿下做出禽兽之举,叫我愧对殿下昔日厚恩,愿以死赎罪。”
周后俯身将徐克俭扶了起来,“本宫虽然恨徐羡却不怪你,若没有你拦阻我再无颜面苟活于世。你既于徐羡相认,却仍旧跟随我回金陵可见你的忠心。”
徐克俭叩首谢道:“多谢殿下宽容!”他擦了擦眼角泪痕道:“扬州的事情已经过去,殿下切莫再放在心里,只当做了一场噩梦,现在如何应付陛下才是最要紧的!”
周后自是明白徐克俭的意思,她被俘已经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李煜又是一个疑心极重的人,派冯延鲁见周后两回就是为了看她有没有被徐羡玷污。
徐克俭道:“殿下心底纯良不善作伪,一旦心虚露了破绽,到时候该如何自处?陛下眼中容不下沙子,也许殿会被就此冷待,甚至被逼迫而死。”
周后心头一窒连连摇头,“不会的,陛下不会这般待我。”
“老奴知道陛下和殿下夫妻情深,可是架不住别人调拨,陛下可不是只有殿下一个女人啊!宫里的那些腌臜事殿下还不清楚吗?”
周后也有些慌神,“那……那可如何是好?”
“也不难,殿下只需要和奴婢对好口风就行了,殿下更不能露怯心虚,顺利的过了今夜多半就能搪塞过去。”
“还请公公教我!”
两人多半当下对起口风来,恨不得将在扬州的事情重新编排一遍,连午饭都没顾得吃,等船只到了金陵时天色已晚,在码头上了岸又换了马车,进了皇宫时天色已经擦黑。
马车从侧门了进了皇宫,在她居住的瑶光殿前缓缓停下,尚未起身就听见一声呼喊,“阿姐你可回来了!”
接着就见一个身影钻了进来,抱住周后伏在她的身上痛哭起来,“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阿姐了!”
“阿姐这不时回来了!”周后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且下了马车再说话!”
姐妹二人相互搀扶着下了马车,只见李煜正站在殿门前,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的周后绝美的面庞,似是要看出什么来不可。
周后深深一福,螓首却抬着回望李煜,四目相对泪光闪动,“多谢陛下救妾身回来!”
李煜不禁心头一软,立刻将她扶起,“让皇后受苦了!”
“臣妾不苦,陛下能平安归来才是大唐之福!”她说着已是伏在了李煜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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