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坊市大部分散修的面,被执事长老训斥了一顿。
关千山面部无光也就罢了,偏偏看着苏润捧着那柄飞剑……
飞剑流光、中品法器。
寻常散修一般都很穷,别说法器了,能持有一件宝器已经是相当身家富庶了。
而法器,一般都是筑基期修士的标配,非出类拔萃的散修无法获得。
中品法器更是连他都没有,这件飞剑本来也在他拟定的众多收获之中,可现在却落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里。
偏偏他没有任何的理由讨要。
当下只能草草的道了几声贺,然后便匆匆的离开这个伤心地了。
李振也是对着苏润接连道喜。
其态度比起之前的和蔼,倒是多了几分亲切……
显然,之前所谓的善意相待不过是工作的需要。
而现在,斩杀了炼气七层魔修,哪怕苏润如今的修为低了些,他也有足够资格跟李振平起平坐了。
道贺之后,同样匆匆离开,是打算去教训那个正在病床上养伤的小舅子了,成为宗门外门弟子,就地位而言比他还要高出不少,那小混球竟然还敢敲诈勒索这样的人物?
别管他腿伤养没养好,拄着拐杖上门更能体现诚意和歉意。
等到坊市的管理人员们离开了之后。
众多散修们这才敢上前道贺。
“恭喜恭喜!”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修为尽失还能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重修回来,苏道友果然厉害啊。”
“欸,还叫什么苏道友,以后见面要称苏师兄了。”
散修们口中客气的同时,已是多出了几分的谄媚。
这不就是他们留在坊市的原因么?
众多坊市之中,每年总会有那么几个幸运儿,因为表现出众而被收为外门弟子。
虽然知道十余个坊市,数以万计的修士中每年才招收那么寥寥几个,他们能被录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谁都有可能,为什么他们不可能是那个幸运儿呢?
苏润挨个回应,没有丝毫因为自己即将加入宗门而产生的优越感,倒是让这些散修们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
天可怜见,他其实到现在都有些懵……
有些意识不到事情的节奏怎么发展的这么快。
在两个小时之前,他所思虑的,还只不过是如何顺利的应对通过这次的黑吃黑事件,那丁秉召看起来就不是易与之辈,想战胜他难度可比面对林远之的时候强了太多太多。
可谁知道先是魔修现身,然后自己发现幕后真凶,本想先暂借声名保护自己,以防止关千山幕后下黑手,结果却不想声名这东西真是把双刃剑。
突然成为了白武宗的外门弟子,这种情况,如果不同意的话,那才是不正常。
但同意的话。
突然离开这个熟悉的环境,他心头还真有几分莫名的忐忑,尤其是宗门要让自己跟着那个关千山一起去往宗门……你们是真不怕他们半路把我给炖了。
敲打了两句算个啥?
真想刀一个人的话,一切外来的阻碍都只是火上浇油而已。
苏润现在迫不及待想要赶紧回去现实世界,将目前的境况跟众人商讨一下。
当下客套了几句,便匆匆的推脱说与魔修一战,伤势匪浅,急需养伤,就不招待各位同修们留下喝茶了。
众多散修闻言,都很识趣的纷纷请辞离开了……
很快,偌大院落便已经空无一人,就连凌复道的尸体都被人给处理了。
苏润匆匆的将房门锁死,连凌乱的院落都顾不得收拾,便直接回归了现实世界。
而与此同时。
坊主府内。
丁秉召刚刚被唤上来,还未来得及行礼,便已经直接被关千山一把掐住喉咙,生生将其提了起来,冷冷道:“丁秉召,你干的好事!”
丁秉召面色乌青,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断断续续道:“属……属下不……不知犯了何错……”
“你毁了我苦心的筹划!”
关千山愤怒的低吼一声,掌心里陡然出现一股吸力,丁秉召瞳孔陡然间紧缩,只感觉体内真元如流水般不连绵不休,顺着那只手掌流淌而去。
他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短短数息时间,便已经直接被生生吸成了人干。
关千山手掌一震,干尸顿时粉碎。
吸纳了一位炼气四层修士的所有功力,他却全无半点儿的喜意,反而怒意更盛。
只要一想到因为这个蠢货而导致自己把钓到的大鱼主动送到了别人的鱼塘里,他就恨不能冲到四窄胡同里,把苏润所有的功力都给吸纳一空。
扳指内的声音叹道:“之前你还说,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现在你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会沦落到现在这种程度……无论大赌都是小赌,只要是赌,就会输,输了就要付出代价,你付出的代价并不算大,而且也并非全无收获。”
“收获?你倒是说说我收获了什么?教训吗?”
关千山愤怒道:“我说这几天我费尽了心思学习炼丹技艺,结果却是一炉成功的丹药都没有,白白的害我损耗了那么多的真元,到现在功力都还未曾彻底恢复,还接连炸了四个丹炉……可恶……这个小子早就知道了丁秉召有问题,他给的炼丹方法根本就是有问题的,我除了教训之外,什么都没收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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