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河村炊烟袅袅,村子里的百姓已经准备晚饭,今年减少了税收,上河村百姓家里能存些余粮。
上河村大部分壮劳力都有活计干,每日结算工钱从不拖欠,上百姓的日子是十里八乡最好的。
因为周家在上河村,上河村的百姓读书识字的好处,时常能看到小孩子拿着木棍写写画画的。
耿家众人一路到上河村,越接近目的地,他们的感受越深,向县百姓生活太安稳平和了。
耿家人想到北方十不存一的村子,回忆着苦苦挣扎的百姓,耿家人忐忑的内心又安了几分。
周炳和耿蓼没听护卫讲完,耿蓼就急匆匆的往大门口跑。
周炳不放心未婚妻,起身急忙跟了上去,真心而言,他愿意救耿家人,却不愿意见耿家人。
周炳经历了灭族之恨,他怕耿家人心生恨意,那时最难过的是未婚妻,他反而无所谓,当初结两姓之好都是带有目的,既然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乱世之中可怜人不计其数,真论起来,他们秦氏一族才是真的惨。
周炳到的时候,耿蓼和耿家诸人相对而立,谁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耿决是南下的当家人,回过神后,耿决手哆嗦的指着耿蓼,“是人是鬼?”
耿蓼假死离开寺庙,期盼见到亲人,现在见到了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炳扶着耿蓼站稳,“自然是人。”
耿决不傻,在寺庙死去的侄女又活了,呸,哪里是又活了,明明没有死,脑子里想了很多,大哥安排的?如果不是大哥安排的,大哥知不知道侄女假死离开?
耿决目光死死的盯着毁容男子,目光落在男子扶着侄女的手上,自家这个侄女自小被娘养着,他挺喜欢这个侄女,因为侄女是家中女孩最像娘亲的,所以难免多关注一些。
他也就了解侄女的性子,侄女是个死脑筋,当初秦家灭族要为秦炳守一辈子,所以侄女宁愿死也不会接收其他人,那么男人是,“秦炳。”
周炳感受到了耿二叔的情绪,“您要是冷静清醒,您就该知道不该恨我。”
耿决拳头渐渐松开,周炳说的对,他该恨江王,哪怕没有与秦家联姻,江王也不会放过耿家,耿家再低调传承和积累摆着,江王一直盯着耿家。
耿净叹了口气,“我觉得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终于明白叶管事的暗示,也清楚他们为何会得叶管事相助,见到秦炳和侄女一切都说通了。
府城,今日的晚饭十分丰盛,有十二道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振远被子恒和子律夹在了中间,振远看着精致的菜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筷子。
子恒很有当哥哥的样子,用公筷夹肉放到表弟的碗里,“这是小酥肉,表弟尝尝。”
子律摸了摸肚子,“表哥,酥肉可好吃了。”
子恒忙给弟弟夹一筷子,“吃吧。”
杨兮偷偷的给子恒竖起大拇指,子恒就是靠谱,瞧瞧才多久就得到了振远的信任。
吃过晚饭后,子律拉着小舅舅不让走。
杨兮抱起子律,“舅舅有事要忙,今晚子律陪表哥一起睡好不好?”
子律乖乖的松开手,看向表哥,“好。”
杨兮送三个孩子回屋子,等几个孩子换好里衣,见三个孩子一个被窝躺着,挨个亲了下才吹灭蜡烛离开。
杨曦轩回府城,谁也没想到杨曦轩一晚都等不了。
白将军府,白将军坐在院子里喝闷酒,对着儿子道:“你爹真失败。”
白朗拿起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嘶,真辣。”
白将军失笑,“这是烈酒,
你爹我也没剩下多少了。”
白朗皱着眉头,“俞老爷子说烈酒伤身,爹,你有时间为不值得的人难过,不如将时间放在我身上,主公回府城,建设的军学堂也完工了,主公说让我去讲两节课,我思前想后围剿海盗的作战可以讲,爹,你再仔细给我讲讲呗。”
白将军管理手下挺失败的,但打战的本事是实打实的,“主公怎么没和我提讲课的事?”
白朗,“跟你提你也没时间。”
白将军放下酒杯,忍不住吐槽,“你爹我都要忙死了,重新对士兵造册,士兵新式训练,你爹我不盯着不行。”
重新造册那是白花花的纸,写坏一张纸他都心疼的不行,这些都是银钱,瑞州的财政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了,咳咳,想到这里有些发虚,当初抄家得来的东西,入府衙账目的并不多。
白将军吸了吸气,“主公真舍得花银子。”
一笔笔的银子往外拿,目前看不到任何的回报,管瑞州账目的官员整日跟死了爹似的。
白朗指了指眼睛,“这就是眼界,爹,只有舍得投入去改变,才能得到更多的回报。”
他爹也是抠搜的,更不用说爹手下的武将,都可劲的往家里捞银子。
白将军敲了儿子的脑袋,被儿子这么一闹,他心里的郁气也散了。
次日一早,杨曦轩并没有回杨府,昨晚办完事就去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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