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之际,殷凡再次走到卢中华身边,建言道:“卢队长,实事求是地说,这慈恩禅寺你们警方真得该好好查查!这里,水深得很!”
看到这厮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卢中华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他微微一笑,便多说了一句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佛门并非清净之地,僧尼皆非善良之辈?”
殷凡点了点头,大隐法师虽然对他有救治之恩,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殷凡一向恩怨分明!关键时刻,必须旗帜鲜明地坚定立场!
卢中华拍了拍殷凡的肩膀道:“这个你就甭操心了,事有轻重缓急,我心里有数!”
依旧是这样敷衍地回复,殷凡感觉有种深深地无力之感。
等到卢中华再次离去,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钟头,殷凡与大隐法师致谢告别。
临别之际,大隐法师又将那瓶黑玉生肌膏送给了殷凡,并且叮嘱道:“殷凡,今晚你所见所闻,切勿告诉任何人,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更何况,大隐法师不仅帮自己治疗外伤,而且还不惜耗损修为替自己治疗内伤,于情于理殷凡都应该对他表示最充分的感谢与尊重。
虽然这厮还曾屡次建议卢中华调查慈恩禅寺,但殷凡却问心无愧!于是乎,他点头答道:“您请放心!我这人缺点虽然很多,但口风却一向很严!”
大隐法师双手合十,轻声道:“山不转路转,境不转心转;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就此别过,阿弥陀佛!”
殷凡似有所悟,余自强将他送到大雄宝殿附近,停住脚步说道:“你的朋友们就在前面,我就不过去了!”
回过神来,殷凡说道:“我的手机号码你记一下!”
余自强掏出手机,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殷凡补充说道:“我的家庭住址在平湖市,殷坪区茶韵路化肥厂家属院115栋三单元201室,什么时候你想去京城,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亲自送你过去!”
余自强双手合十行礼道:“后会有期!”
看着余自强远去的身影,殷凡眉头皱得更深了。
慈恩禅寺一行,殷凡虽然并未求仙拜佛,可他却协助卢中华抓捕了智作、智业两位逃犯,为他的从警经历增添了一抹不为人知的亮色。
虽然在与智作的战斗中再次受伤挂彩,可殷凡也因祸得福,内功在大隐法师的帮助下得到恢复,甚至更胜昔日一筹。
只是凭空出现了这个余自强,他与董得志难道真的都是南疆退下来的士兵吗?余自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呢?他跟大隐法师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大隐法师非得安排自己来带余自强去京城呢?这里面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一连串的疑问,让殷凡感觉到迷雾重重。池飞鸿曾说她父亲是从南疆成长起来的高级干部,不知道当初董得志的情况,池飞鸿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殷凡掏出手机准备给池飞鸿打个电话问问,可一看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思忖再三,他还是决定先放放,毕竟明天去学校之后,当面问她更稳妥一些。
余自强回到住持禅房,大隐法师神情颇为倦怠,看样子应该是替殷凡疏通经脉损耗过度。
招呼余自强在自己身边坐下,大隐法师轻声说道:“七十五年前,我出生于江南灵江,二十岁在慈恩禅寺出家,拜入住持方丈盛德法师门下,受具足戒,成为法师的第二个弟子。从那时算起,我在这慈恩禅寺呆了足足五十五年!”
时光荏苒,世变沧桑,回首往昔,即便是大隐法师也不由得心生感慨起来。
余自强低声说道:“多谢住持收留于我,其中风险……”
大隐法师摆了摆手,继续自言自语道:“想当年,我刚来到慈恩禅寺的时候,这里真可谓是一穷二白!但在斋堂之中,我们师兄弟却什么活儿都抢着干,劈柴烧火,种菜耕田,洗衣做饭!大泽师兄对我关照颇多!可是后来却……”
说到这里,大隐法师眉宇间显现出痛苦之色,禅房之中也陷入一片静谧。
余自强没有插话,他是一位合格的听众。
良久之后,大隐法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既然持有大泽师兄的印信,于情于理我都会帮你!”
在回家的路上,胡猛、甄帅以及何佳宁都在小声讨论着慈恩禅寺响起的警笛声,殷凡换了一身运动装他也懒得解释,直接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睡了起来。
涂小凤自告奋勇来到殷凡身边坐下,她贴心地把自己的外套给殷凡披上,体贴得就像一个入门的小媳妇。胡猛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人比人气死人呐!
旅游大巴进入市区之后遭遇堵车,司机深一脚、浅一脚的急刹车将殷凡从睡梦中晃醒。他掏出手机一看,手机居然又自动关机了。
此时殷凡才记起来,下午文沫还曾嘱咐他早点回家。可抬眼一看,马路上亮起一排排红色的汽车尾灯让殷凡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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