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自强竟然说大隐法师对自己“寄予厚望”,殷凡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自己与大隐法师非亲非故,甚至说得夸张一些,殷凡还曾协助警方“败坏”过慈恩禅寺的名声。
想到这里,殷凡反问道:“我殷凡何德何能,大隐法师为何会对我有如此期许呢?”
也许是因为在慈恩禅寺呆久了,余自强也学会了打哑谜:“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你定然全都知晓!阿弥陀佛!告辞!”
送走了余自强,殷凡还是感觉腹中空空,他穿着人字拖走到楼下,找了一个路边摊要了一份羊油炒饭,配上一瓶啤酒独自享用了起来。
京城一处幽静的院落,周秋红看着夜空中清冷的明月独自发呆。福伯拿着一件外套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大小姐,夜已经很深了!”
这些天周秋红一直未能得到探视儿子周远航的机会,但她并没有因此放弃!
将外套披在身上,周秋红叹了口气道:“明天就要高考了,只可惜远航无法参加了!”
对于出生在大户人家的周远航而言,参不参加高考其实根本就不重要。这类人一生可供选择的机会多得是,此路不通走彼路!所以说,投胎是一门技术活!
福伯矗立不动,似乎是在静静龄听周秋红的自言自语。
果不其然,周秋红停顿了一下,接着问道:“殷凡,是不是也要参加高考了?”
福伯接过话茬回答道:“是的,他在平湖一中高三文科宏志班!据了解,他是平湖一中今年最有希望考上水木大学的种子选手!”
这个消息让周秋红心中产生一阵暖意,她脑海中浮现了第一次与殷凡相见的场景……回忆只持续了片刻,周秋红断然说道:“我该给他打个电话!”
福伯明白,这个“他”指的就是殷凡。
福伯毫不犹豫地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周秋红转身就欲离开,周秋红阻止道:“你留下吧!”
福伯身形一顿,轻声回道:“是!”
一瓶啤酒下肚,殷凡瞬间感觉身心舒畅,鼻腔中充斥着人间烟火的气息,这种感觉非常美好。
“吃饱不想家”,殷凡深以为然。
于是乎,这厮冲着烧烤摊的老板招了招手,大声喊道:“老板,再来一瓶啤酒,十个烤猪皮,十个羊肉串!再来俩羊腰子!”
烧烤摊的老板乐呵呵回答道:“好嘞!马上来!”
就在这时候,殷凡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这么晚了,除了文沫还能有谁给自己打电话呢?
这厮接通电话,率先开口乐呵呵地打招呼道:“鸿姐姐,晚上好呀!”
电话那头的周秋红愣了一下,这个手机号是新办的,殷凡不可能知道!可他为什么敢大胆地称呼自己为“红姐姐”呢?这岂不是乱了辈分吗?臭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呐?
周秋红再转念一想,不管怎么说,殷凡都是无辜的。更何况,不知者无罪!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柔声说道:“殷凡,我是你周阿姨!”
这下轮到殷凡愣住了,周阿姨?哪儿来的周阿姨?还是京城的?
此时烧烤摊老板柃着一瓶啤酒送过来,热情地替殷凡开启瓶口,招呼道:“啤酒来了,您慢用!”
电话那头周秋红也听到了“啤酒”二字,她闻言一怔,语气有些严厉地说道:“殷凡,你这个年纪怎么能喝酒呢?”
再一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殷凡回想起来了,原来给自己打电话的人竟然是周秋红。难道周秋红与孔昌盛离婚之后,就去了京城吗?不过人家本身就是京城人,回到故里也是理所应当。
殷凡收回思绪,这厮感觉到对方犹如母亲一般斥责自己,他有些无奈地回答道:“原来是周阿姨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池老师给我打电话呢!”
周秋红这才释然,反问道:“你池老师也是京城人吗?”
殷凡道:“嗯,我们学校有一位从京城下来的支教老师,她叫池飞鸿!在学校里我跟她关系比较好,私底下叫她鸿姐姐!”
殷凡觉得这个“鸿姐姐”必须要解释清楚,毕竟周秋红的名字最后一个字也是“红”,万一她认为自己叫她“红姐姐”,那可就是没大没小乱了辈分。该讲究的时候,必须得讲究!这一点殷凡倒是非常讲规矩,毕竟他身上留存着隋唐古风!
周秋红暗自感叹命运的神奇,想当年自己也是从京城去往平湖市支教的女老师,也就是在那年自己与殷环宇之间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可惜,世事无常,这段爱情之花最终还是提前枯萎。
如今殷环宇与自己的孩子一一殷凡,竟然也遇到了一位从京城下来支教的女老师;恰巧她俩之间的关系也“比较好”,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呢?想到这里,周秋红不禁陷入了沉思……殷凡举着手机许久未听到周秋红的回音,这厮趁机灌了一杯啤酒,打了一个啤酒嗝儿方才提醒道:“周阿姨,您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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