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严冬尽指着地的尸体问。
云墨说:“年欢喜的人。”
“也是太监?”周净说着话,走到一具尸体前,用脚踢了踢,冲严冬尽摇头道:“不是太监。”
不是太监,那是傅家的人了,进香庵里的那伙人在严冬尽的心头过了过。
“他们不来杀你的,是去杀未沈的,”云墨小声跟严冬尽道。
严冬尽没吱声。
“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云墨又补了一句。
所以不喊师兄,喊字,严冬尽懂云墨这话的意思。至于云墨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严冬尽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况且他是问了,云墨也未必愿跟他说。
“么点人,想杀我们严少爷,他们也太高看自己了?”周净走了回来,面露疑惑之色的低声道:“这里是天子脚下的地儿啊,没王法了?”
严冬尽走到了年欢喜的跟前。
年欢喜看着严冬尽的目光不善。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手?”严冬尽问。
年欢喜笑容轻蔑,只是他的脸这会儿肿着,让人看不出来这位在笑,倒像是在扭曲面容。
周净见年欢喜不说话,前要对年欢喜拳脚交加。
“别让他死了,”云墨说道。
严冬尽蹲下了身,要年欢喜的身搜了搜,除了几两银子,一把匕首,年欢喜的身没别的地方。
“怎么办?”周净蹲下身来问严冬尽。
严冬尽将搜到的银子抛给了周净,站起身走到了云墨的跟前,低声问道:“为什么不能杀这个人?”
“你不是也问了吗?”云墨道:“他们还有人手没有出现,留着这些人,对未沈不是个威胁吗?”
“你,”严冬尽手尖碰一下刀柄,道:“你是说我莫大哥会京来?”
这小子是在防着自己,云墨失笑,手指点一下严冬尽,道:“你这小子。”
严冬尽认真道:“无旨我大哥怎能京?”
周净这时回过味来了,云墨一走七年,七年前这位是他们少将军的师弟,可谁知道七年以后,这位又是个什么身份呢?京师城这块地儿,当祖父的能亲手将孙女儿推进火坑里,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周净是真的看不清。
云墨往边走,示意严冬尽跟。
严冬尽跟着云墨走到了一处无人地。
云墨将圣旨拿出,放到了严冬尽的手,道:“这是圣旨,你看看。”
严冬尽不明白云墨怎么会有圣旨的。
“我现在在禁军任职,是奉太后娘娘的懿旨出宫的,”云墨又道。
太后娘娘这个称呼,让严冬尽听着呼吸一滞。
“你先看圣旨,”云墨示意严冬尽先看圣旨。
严冬心打开圣旨看。
“有了这道圣旨,你的莫大哥不是无旨京了,”云墨低声道:“现在不光是年欢喜这一拨人,护国公的人也在找未沈。”
严冬尽小心翼翼地将圣旨卷好,还给了云墨。
云墨说:“可是年欢喜的嘴不好撬。”
严冬尽回身看年欢喜。
“复生,”云墨喊严冬尽。
“你怎么知道我字复生的?”严冬尽突然问道。
“我与未沈有联系,”云墨笑道:“冬尽春来,万物复生,所以你叫冬尽,字复生。”
“禁卫军里,有多少人是你的手下?”严冬尽问。
冬尽春来,万物复生这句话,是写到给严冬尽取字时,莫桑青在信里写得话,莫少将军在给未来妹夫取字时,也是这么跟严冬尽说的,所以看了圣旨之后,严冬尽还是不完全信自己,而听了自己方才的话后,才信了自己。
云墨看着严冬尽叹了一口气,道:“这次来京城,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头。”不吃苦头,这个在莫桑青的信里,打仗勇武,却没什么心眼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对人提防成这样了?
严冬尽抿着嘴唇没说话,他吃了一个苦头,然后他丢了莫良缘。
“我手里能完全信任的不过十几人,”云墨跟严冬尽道:“这点人手放在禁卫军里,一个浪花都激不起来。”
严冬尽“哦”了一声,光听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复生,你知道未沈现在在哪里吗?”云墨问。
严冬尽摇头。
“我们得最先找到未沈才行,”云墨犯愁,原以为只护国公府的人在找莫桑青,那自己有一半的机会先行找到人,现在云将军发现是好几拨人都在找莫桑青,那他最先找到莫桑青的机会能有多大?
“是不是傅妃死了,对我家小姐最好?”严冬尽突然问云墨道。
“这个自然,”云墨说:“生母死了,圣只能依靠太后娘娘了,只是,”话说到这里,云墨顿了一顿,道:“只是傅妃现在不能死,她是圣生母,若是横死宫,那太后娘娘得担逼死圣生母的骂名。”
怕严冬尽边地男儿,对名声这东西不在意,云墨又跟严冬尽补了一句:“算我们不谈骂名,这话若是圣信了呢?”
严冬尽看向了云墨。
“杀母之仇,怎可不报?”云墨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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