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了自己那么多口舌都没让年欢喜松口的事,这会儿这么简简单单地办到了?严冬尽吃了一惊,随后不相信年欢喜的话,下意识地扭头去看门外的莫桑青,这才又发现门外哪儿有莫桑青的人影?
年欢喜抬手抓住了严冬尽的脚踝,力气用得极大,似是要将严冬尽的脚踝握碎一般,“你有事冲我来好,你放过傅妃娘娘,她,她也,她也可怜。 ”
严冬尽踢开了年欢喜,转身往屋外走。
“严冬尽!”年欢喜喊。
严冬尽出了屋,看见莫桑青站在雨檐下看着院,严冬尽走到了莫桑青身后停下,问道:“年欢喜的话能信?”
“派人去看看,不要打听,也不要进宅,”莫桑青说:“日后遇这种事,不要急,先把情况看一看,之后你再下决定。冬尽,”莫少将军转身看向了严冬尽,小声道:“有些事靠猜是猜不出来的。”
“知道了,”严冬尽点头,“我这让周净带人去东城那里看看。”
“不要派周净,”莫桑青说:“你们在京师城有一段日子了,傅妃的人若是有心,你们的样子他们已经知道了,派我的侍卫去,他们是生面孔。”
严冬尽答应了莫桑青一声,跑院外去。
莫桑青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现在开始教,还来得来不及。
严冬尽将人派去了,又跑了回来,老老实实地站在了莫桑青的身旁,开口还是问:“那我们要拿年欢喜怎么办?”
“让他跟傅妃见面,”莫桑青道。
“什么?”严冬尽的眉头马皱起来了,道:“良缘说,她今日会带圣去见傅妃。”
“哦?”莫桑青说:“她去傅妃的面前装好人去了?”
“嗯,”严冬尽点头。
莫桑青没感觉高兴,若不是形势所迫,他的妹妹哪儿用得着变成这样?
“哥,你不进宫去吗?”严冬尽问。
“不急,”莫桑青说:“护国公正盯着我呢,我跟他说了,我要带良缘走,可我也不能这么急吼吼地去见良缘。”
“为什么?”严冬尽不明白。
“不要在你的敌人表现得,你太在乎一个人,”莫少将军又一次教自己的这个小兄弟道:“哪怕现在护国公不会动良缘,也不行。”
“他会拿良缘对付你?”严冬尽问。
“良缘在护国公府时,一定让护国公看出来,你是她的命了,”莫桑青看着严冬尽道:“所以他才会拿你的命去要挟良缘。”
严冬尽的脸突然是一热。
“这是你们犯得众多错误之一,”莫桑青道:“所以这一次我不揍你,你不小心了毒,良缘也犯傻做错了事,你们俩都有错,我不能只怪你一个人。”
“我,我宁愿哥你揍我一顿,”严冬尽低了头,“良缘没做错。”
“你一定想挨揍,那我先给你记着,等回辽东之后再说,”莫桑青一点不客气地道。
严冬尽抿着嘴,等这个哥知道他和良缘已经……,严小将军没挨着打呢,“嘶”地倒抽了一口气。
“还有事儿没跟我说?”莫桑青问。
“没,没了,”严冬尽忙摇头。
“我过几天再进宫去,你晚带年欢喜进宫去见见傅妃,”莫桑青道:“既然装好人,那一直装下去好了。”
“那护国公那边?”严冬尽问。
“他要对付我,”莫桑青说。
严冬尽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
“没事儿,我他不对付我呢,”莫桑青说:“我们要回辽东,少了这个人不行,所以你和良缘别管我跟护国公的事。”
“会不会有危险?”严冬尽关切地问。
“不会,”莫桑青笃定道。
“那,那他要怎么对付你?”严冬尽问。
“他想要辽东,我不给,而且刚刚跟他撕破了脸,”莫桑青道:“所以他会抓我,然后治我的罪,近而以教子不严,治下无方之罪夺了我父亲的兵权。”
“他敢!”严冬尽直接怒了。
“他敢,”莫桑青很平静。
“不对,良缘给哥你准备了圣旨啊,”气着气着,严冬尽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忙跟莫桑青道:“有圣旨,护国公凭什么抓你?”
莫桑青笑了笑。
严冬尽猛地明白了,他这个哥是在跟护国公玩心机,斗心眼呢。
“顶着杀头的罪,护国公将李祉送了龙椅,”莫桑青问严冬尽:“他没给莫家安排什么后路?”
严冬尽说:“有,他将莫字青送去江南了。”
“确定?”莫桑青问。
“确定,”严冬尽点头。
“那么多的子孙,他送走了一个莫字青?”莫桑青笑容讥讽道:“嫡长孙这个身份还是有用的啊。”
严冬尽接不话,他一个没家的人,对这个没概念。
“将傅家父子都死了的消息告诉傅妃,”莫桑青道:“随便告诉她,莫字青被送去了江南。”
“你要杀了他?”严冬尽马问道。
莫桑青没说话。
“好,我知道了,”严冬尽点头道:“今天晚,我去办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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