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血战眼见着要开始了,严冬尽说了句:“你们这么想陪何佐为去死?”
何佐为麾下的将官们听了严冬尽这句话,停了动作。
“何佐为是何佐为,”严冬尽看着这帮将官,道:“你们也想杀我?”
没人想杀严冬尽,算将官仍是有知情的,但这个时候,何佐为死了,两个何将军的亲信将官也死了,正主都死了,他们这些仅仅是听命行事的人,除了装不知情,他们还能做什么?
“将兵器都给我收起来,”严冬尽道。
李运的麾下先行收了兵器,何佐为的麾下们犹豫了片刻后,也将兵器收了起来。
场面被控制住了,李运暗自松了一口气,扭头看见何佐为的尸体,李将军又觉得解气,何佐为的武艺可不弱,若不是没防备,这人不可能这么容易地被严冬尽杀死,这不是报应吗?想攀高枝,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攀啊。
“将何佐为的亲兵处理掉,”严冬尽跟李运道:“我们继续赶路。”
现在不是多话的时候,李运冲严冬尽应了一声是,带着人走了。
空地,两拨将官虽然不是剑拔弩张了,但对敌的阵仗还在。严冬尽却如同没看见一般,指一下被绑着的大夫,开口问道:“这个人是谁?”
将官们看看这大夫,有何佐为麾下的将官道:“这人好像是我们出发之前,才被将军带入军的。”
严冬尽脸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不怎么平静,这人的手没什么茧子,这人不会武,那何佐为带这样的一个人到军干什么?难不成这人真会医?到军当军医来了?
这时有喧哗之声从远处传来。
一个李运的军官很快跑来,单膝跪地地跟严冬尽禀道:“严少爷,何佐为的亲兵护着两个人跑了。”
严冬尽马看向了何佐为麾下的将官们。
何佐为麾下的将官们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严冬尽问何佐为的一个副将。
何将军身边五个副将,被杀了两个,还有三个在,被严冬尽问到的这个,跟着何佐为的年数也不短了,但这副将冲严冬尽摇了摇头,道:“末将不知。”
“你们回去准备出发之事,”严冬尽不再问了,跟众将官道:“何佐为之事与你们无关,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们,这人死有余辜。”
将官们给严冬尽行礼之后,一起退下,仍是李运的麾下走在一起,何佐为的麾下走在一起。
“你去跟李将军说,”严冬尽叫住了李运身边的一个副将,低声道:“让他暂代何佐为之职。”
这是要李运带何佐为的兵了。
副将应一声是,匆匆走了。
“看好这个人,”严冬尽扭头又命身边的一个侍卫道。
侍卫忙领了命,一边问严冬尽:“那严少爷你要走?”
“我去追人,”严冬尽说着话快步走了。
点了一支五十人的骑兵,严冬尽往何佐为亲兵们逃走的方向追去。
跟着严冬尽的侍卫一边催马前行,一边小声跟严冬尽道:“他们怎么是往京城跑?”去京城找他们少将军评理去了?这帮人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严冬尽说了句:“也许京城那边有接应他们的人。”从军之人,不可能是不辨方向的,何佐为的亲兵往京城方向跑,那只能说明他们的生路在京城。
李运得知严冬尽带着人往京城方向追了后,只是跟麾下们道:“准备一下,我们马出发。”
看一眼老老实实准备出发的何佐为麾下的兵马们,李将军是吁了一口气。军有精明人,也有没脑子只讲义气的人,何佐为不算是个爱兵如子的人,但也不是个待兵严苛之人,与麾下的关系不错,这会儿死了无人替他出头,完全是因为何佐为死得太突然,什么都没来及安排,也没来及交待,所以这帮人是懵住了,再加下手的人是严冬尽,还有人在京城的莫桑青镇着,何佐为的麾下们才能这么老实。
“将军?”听见李运叹气,跟在李运身后的副将忙问道。
“我离开辽东的时候,你们严少爷还是个小孩,”李运叹了一句:“物是人非了。”
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之后,走在官道的折二公子听见侍卫稟告,说前面有人在被追杀。
折二公子停了马,伸头往前看的工夫,看见两队人一前一后往他这里跑来。
“是官兵,”一个侍卫道。
“官兵杀官兵?”另一个侍卫道。
一行人都有些拿不定主意,知道京师城现在乱,可已经乱到官兵追杀官兵的份了?
“哟,追了,”折二公子说了一句。
“那二公子,我们要管这事吗?”有侍卫问折二公子。
这若是折大公子在,大公子一定不管这闲事,可折二公子这会儿作主的人是折二公子,催马往前走了,折二公子说:“去看看怎么回事。”
“有人过来了,”折二公子带着人往前来的时候,严冬尽身边的一个侍卫小声跟严冬尽禀道:“看样子像是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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