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运带了五千骑兵连夜赶到京师城下,刚停下来喘了几口气,莫桑青带着云墨和严冬尽到了这支兵马的跟前。手机端 m.
不等莫桑青下马,李运带着将官们跪在马前给莫桑青行礼。
莫桑青坐在马受了将官们的礼,抬一下手,说了句:“都起来。”
将官们起身的同时,莫桑青下了马,打量李运一眼,叹道:“辛苦了。”
李运这个老成持重的人这会儿神情有些激动,低头跟莫桑青认错道:“末将没能看好何佑为,末将该死。”
冲李运摆一下手,莫少将军扫一眼何佐为的麾下们,将官们纷纷将头低下,看着全是低头认罪的模样。
“人往高处走,这没什么错,”莫桑青跟将官们道:“何佐为寻着了一个好去处,可他不应该有新窝了,还占着我的地方。”
何佐为的麾下们呼啦一下又跪在了地,异口同声地跟莫桑青表忠心。
莫桑青看着这些将官,这间一定有知情的,也有不知情的,但何佐为一死,没了主心骨,这些人这会儿生不出叛他的心思,只是日后……,目光微微有些泛冷,但眨一下眼,这丝冷意从莫少将军的眼消失,跟将官们道:“起来。”
将官这才重又起身。
“子玄,”莫桑青喊云墨。
云墨走前。
“你先挑一千人走,”莫桑青跟云墨道。
李运道“少将军,这位……”李运看云墨。
“在下云墨,”云墨冲李运行了一礼。
李运忙还礼,他虽是跟随莫望北的老人了,可李将军没见过云墨,这会儿自然也认不出,面前的这位是北雁关晏凌川的长子。
“昨夜宫里出了事,那一千人是要充当禁卫军的,”莫桑青这时跟李运道。
李运忙给云墨让开了道路。
云墨很踌躇,他要怎么选?
“不要选一个队的,“莫桑青跟云墨道:“你挑你看着合适的。”
云墨小声道:“这一个要求?”
“是,你先挑,不合适再换,”莫少将军说着话,指了两个李运麾下的将官道:“你们跟着云将军过去。”
云墨带着两个将官挑人去了。
“其他的分驻京师两大营,”莫桑青又跟李运道:“李叔你辛苦一些,坐镇左大营。”
“是,”李运领命道。
“至于右大营,”莫桑青说:“我先带着,回头也许睿王那里有人选,我与他再商量。”
“是,”李运还是应了一个是字。
五千多人的兵马很快分站开了,没兵卒说话,只有将官们偶尔发号几声施令。
莫桑青跟李运交待了京师左大营的情况,又说了前主将赵深的死,之后又问了李运的的近况,拉一下家常,事情谈完了,感情顾及到了,莫桑青才点手叫过严冬尽。
严冬尽一直在旁边看着,莫桑青不发话不见这位严少爷有动静。
李运很有眼色地站地远了些,好让莫桑青跟严冬尽说话。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莫桑青问。
严冬尽低声道:“他们在大哥面前听话。”这帮人在他面前哪有这么听话过?一句废话没有,让干什么干什么。
“嗯,”莫桑青说:“还有呢?”
严冬尽说:“不是说要谈何佐为的事吗?”
莫少将军背手站着,看着严冬尽说:“我不是谈过了吗?”
“什么?”严冬尽惊诧道:“那么几句啊?”
“没人提何佐为的事,难道我还要给自己找事儿吗?”莫少将军说:“我是他们的下属?”
严冬尽张了张嘴,突然又觉得自己傻透了。
“怪我,”莫桑青道:“以前没舍得让你干活。”
严冬尽无话可说,在辽东他是从来不操心这种事的,他只管领着兵马出关打仗是,至于兵马是哪儿来的,忠不忠心,将官之间有没有矛盾,军的粮草准备的怎么样了,功劳要怎么分,出了事该罚谁,该为谁作主,这些事从来到不了严冬尽的跟前。
“李叔,”莫桑青这时喊又站得远了些的李运,说:“冬尽这样,以后该怎么办?”
严冬尽没明白他家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事要李运操心吗?
李运笑了笑,走过来说了句:“少将军又数落严少爷了?”
莫桑青叹气,拿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严冬尽。
严冬尽被莫桑青看得发毛,说了句:“我这么差吗?”
严小将军说话的语气委屈极了,以至于李将军为了忍住笑,不得不掩嘴干咳了一声,开口道:“少将军,这些何佐为的事多亏了严少爷。”
莫桑青摇一下头,叹道:“你们这些长辈都一个样儿,打小我做什么事,在我爹那里讨不着好,这小子呢,树掏个鸟蛋,我爹都能把他夸天,显摆一个月,我家严小子会爬树了,还知道拿鸟蛋给老子吃。”
这话让李将军怎么接呢?说亲儿子跟养子,养起来是有严苛、宽松之别?要么他说,大将军是喜欢严冬尽?这种当老子的待一个儿子严,待一个儿子宠的事,外人不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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