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大公子被严冬尽弄得,不得不又为辽东大将军府计算了一下得失,抛去血脉不谈,严冬尽这么做对辽东大将军府没害处,于是折大公子冲严冬尽点点头,说:“那你去,不过我得提醒你啊,虽然那位不是东西,但你得顾着点血脉亲情,这东西平日里不认不认了,但在生死之事,你得认。 ”
严冬尽点一下头。
“你,”折大公子拿手指周净,“你回宫去报信,该怎么说要我教你吗?”
周净正发懵呢,听见折大公子问自己话,周净很是茫然地啊了一声,说:“什么?”
折大公子撇一下嘴,跟周净道:“你见你家少将军和小姐的时候,如果护国公也在场,你这么说,我说,你记啊。”
折大公子教了周净一遍,问道:“记住了?”
周净说:“记住了。”
“如果还有人在场,”折大公子又道:“不管问你什么,你都说你忙着救火,详情你不知道,记住了?”
虽然觉着折家大公子这是把自己当傻子看了,但周净还是点头道:“记住了。”
“那行,你去,”折大公子冲周净一挥手。
“严少爷?”周净问严冬尽的意思。
“去,按大公子教的说,”严冬尽这时手搭在腰间战刀的刀柄,冲周净点一下头。
周净了马先走了。
看着周净走了,折大公子才了马,看一眼仍被大火包围着的庆福街了,脸色沉一沉了,折大公子催一下马,往秦王府的方向去了。
不多时,乔午几个带兵卒救人的将官,都接到了严冬尽的消息。
“护国公府也出事了?”一个将官吃惊道:“还是秦王干的?”
来报信的侍卫苦着脸道:“听说是这样,这会儿京城都乱了套了,严少爷带人去看了。”
将官们也是听见有关严冬尽放火烧秦王府的那些喊话的,听见侍卫说严冬尽带人去护国公府了,马有将官开口想问。
“我们知道了,”乔午没让这同僚有机会开口说话,抢先一步道:“这里有我们在,不会再出乱子了,你去追严少爷。”
没被盯着问问题,这小侍卫松了一口气,冲乔午几个人行了一礼后,这小侍卫马走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了,”小侍卫走了后,乔午才跟几个同僚道:“有人在算计严少爷,这是冲着辽东大将军府来的,有少将军在,我等听令行事是。”
“那现在呢?”有将官问道。
“帮着收尸,”乔将军道,火势太大,他们人数再多,也拿借着风势越烧越大的火没办法,这火烧到现在,困在火场里的人也不可能再有命活了,那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帮着收尸了。
“幸好这街跟首尾的街道之间都有空地,”一个将官看着面前火光冲天的庆福街,叹了一句:“不然今天京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乔午等人看着庆福街也是发愣,火势没蔓延到其他街去,他们要谢谢老天爷开眼吗?去他娘的老天爷!
半柱香后的折家别院里,折大将军掏了一下耳朵,跟回来报信的侍卫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跟老子说一遍!”
侍卫在回来的路,已经做好了要挨揍的心理准备了,看一眼自家大将军瞪得如铜铃一般的眼睛了,侍卫苦着脸说:“大公子让您把别院烧了。”
“他疯了?”折大将军从坐椅跳了起来。
估计自己得挨打了,但侍卫站着没敢动,复述了一遍折大公子的话给折大将军听。
折大将军一脚踹在了侍卫的腿。
侍卫被踹得跪在了地,将身体跪端正后,侍卫跪着不动了。
折大将军在厅堂里转圈,他儿子这是要替辽东大将军府担下,跟秦王的血海深仇了,他儿子这是不给家里留后路了。原本他们折家与秦王的仇,说到底是争地盘结下的仇,实在不行,他们折家让出河西这块地方是,现在好了,他们没退路了,让地,不在河西待着了也不行了。
“折烽,”折大将军恶狠狠地念叨。
侍卫低头跪着不吱声。
“老子前辈子欠他的!讨债的东西,”折大将军骂:“老子当初该生这个混账!”
越想越生气,折大将军徒手将厅堂砸了个稀巴烂。
折虎站在一堆破木头里,问折大将军:“那烧吗?”
“烧!”折大将军瞪眼喊道:“那混蛋都去秦王府了,老子能不点宅子吗?!”
“那现在点?”折虎问,起折府的其他侍卫来,折虎对自家大将军的惧意显然要小一些。
“你生怕别人看不出我们在演戏啊?”折大将军这会儿逮谁都是骂:“老子怎么净遇你们这些混蛋了?”
折虎不吱声了,要放火点宅子的又不是他。
“去,”折大将军手往厅堂外一指,道:“去外面凑对拼刀剑去,给老子喊有刺客去,身不见血,不准停手。”
折虎领命出去了。
侍卫打量折大将军一眼,小心翼翼地说:“还,还有二公子……”
“老子管他去死!”折大将军骂:“他死了,也是他大哥害他,关老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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