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半躺在坐榻上,有莫良缘陪着,这么干坐着等消息就不会让他觉得难熬,“真要我今晚就走吗?”严冬尽问莫良缘。
“走,”莫良缘:“我还想你不走,大哥今就回来,我爹马上就醒呢,可可能吗?好好打完这一仗,睿王爷的没错,不管以后是谁坐江山,总归不能是蛮夷的大汗。”
严冬尽抹一把脸,突然问莫良缘道:“你皇帝现在在做什么?”
莫良缘的目光微沉,道:“他还,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至于他的母妃,我想睿王爷是不会让傅太妃出来干政的。”
“也是,”严冬尽了句,他还想再护国公的,可话到了嘴边,严少将军又不了,他们如今自顾不暇,哪儿有空管护国公莫萧那一家子?
莫良缘这时看看被严冬尽压在了屁股底下的针线活,叹口气道:“冬尽,我可能做不来针线了。”
“那就不做,”严冬尽马上就道:“府里有专做针线的人,你你较这个劲干什么?那些做针线的姑娘,每个月可都是拿例钱的,她们拿钱,你这儿把她们的活都做了?良缘,没你这么做事儿的。”
莫良缘锁着愁眉道:“可你就不想穿穿我做的衣服吗?还有香包什么的?”
严冬尽当然想,莫良缘在京城给他打的络子,他还像收宝贝一样的收着呢,“我有衣服穿,”心里想归想,要严冬尽出口的话却是这样的,“你就找点别的事做,你以前不喜欢自己调个胭脂,画个首饰图纸什么的吗?”
莫良缘摇摇头,道:“早就不喜欢了。”她真的是忘了,自己还有过这两个爱好。
严冬尽看着莫良缘,到胭脂和首饰了,他突然发现一件事,莫良缘现在不怎么打扮了。
莫良缘手指绕着腰间垂下的络子,想着莫良玉会不会信折落英带回去的话。
严冬尽叹口气,坐直了身体,将莫良缘揽在了怀里,声道:“不会有事的,有我和大哥在呢。良缘你看着,我会杀了铁木塔,大哥会带兵杀进蛮夷的王庭,他会带回解药的。”
莫良缘低低地嗯了一声,没问严冬尽这场仗打完之后的事。
“你就在鸣啸关等着我和大哥,”严冬尽道。
“好,”莫良缘一口就答应了严冬尽。
严冬尽声了半的话,将他能的安慰话都了一遍,还拍着胸脯跟莫良缘保证,这场仗他们一定能赢。
莫良缘听到最后笑了起来,仍是缺了些温婉,却明艳地让人过目难忘。
严冬尽看着莫良缘笑,心头意动,身体也稍稍有反应,但严冬尽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跟莫良缘来一场欢爱。他莫叔父就在边上的卧房里,昏迷不醒的躺着,这个时候,他能抱着莫良缘寻欢?他就不是人了。
“我会想你的,”严冬尽将下巴搁在莫良缘的肩头,声道:“你也要想着我才好。”
莫良缘扭头看看窗外,色还早,不到严冬尽要走的时候。
严冬尽拿自己的手指去缠莫良缘的手指,:“我再陪陪你,一会儿我得去收拾一下。”
莫良缘低头看严冬尽的手,没话。
严冬尽陪着莫良缘坐在厢房里的时候,折九姐被绿袖带着,在鸣啸关里绕了不少路,色眼见着渐晚的时候,绿袖才带着她到了铜声巷。
听马婆来报,折九姐来了的时候,莫良玉吓了一跳。
“夫人,绿袖她们跟着九姐回来了,”马婆忙道:“她们还拿着行李。”
“没人跟着她们?”莫良玉很是谨慎微地问。
“奴婢让人去巷外看过了,没人跟着她们,”马婆:“绿袖也,她们在鸣啸关绕了半的路,也不见有大将军府的人跟着她们。”
“那就奇怪了,”莫良玉道:“九姐是怎么离开大将军府的?你让她进来。”
马婆忙又退出去,不多时领了折九姐和绿袖四个丫鬟进屋来。
折九姐进了正房,先就打量莫良玉一下,莫良玉的肚子看着又大了,脸上没上妆,皮肤看着不好,发黄,蜡黄蜡黄的。
莫良玉也打量折九姐,这位折家姐现在看着很不好,嘴唇起着皮,脸上也有干纹,看着平白的就老了五六岁。
“夫人,”折九姐喊了莫良玉一声。
莫良玉道:“九姐怎么离开大将军府了?是跟莫良缘起冲突了吗?”
折九姐:“没起冲突,那女人躲着不见我。”
莫良玉笑着让折九姐坐,一边看向绿袖四人道:“你们有好好伺候九姐吗?”
绿袖忙答话道:“是,奴婢们不敢不尽心。”
莫良玉又看折九姐。
折九姐看着茶几上的茶杯,了句:“她们就是话多的让我心烦。”
“奴婢该死,”绿袖四人忙就请罪。
“不该死,”折九姐:“以后少些话就行。”
“还不快谢过九姐?”莫良玉冷声跟绿袖道。
绿袖忙带着红云三个人,一起跪下给折九姐磕头。
“行了,行了,”折九姐很不耐烦地挥一下手,她想在想喝水,没耐心跟绿袖们话。
“马婆,给九姐斟茶,”莫良玉命马婆道。
马婆忙应一声是,跑上前给折九姐倒茶,虽然之前服过了解药,但下意识地,马婆就是站得离折九姐尽量远些。
“你们退下,”莫良玉让绿袖们退下。
绿袖四人如蒙大赦,忙就退了出去。
折九姐一口气喝下一杯茶水,这才不等莫良玉问,就道:“严冬尽回来了,是他放我走的,不然我还没法儿离开辽东大将军府。”
莫良玉还不知道严冬尽回来的事,将身体坐得端正了些,莫三姐问道:“他竟然放九姐走?”
“是啊,”折九姐有些得意了,道:“他怕我遭莫良缘的毒手,所以特意放我走的,我就知道,他之前跟我的绝情话,都是假的,他是身不由己。”
虽然不信折九姐这话,但莫良玉心里还是发涩,看折九姐也越发不喜,“原来如此,”心情恶劣,但莫三姐还是笑着跟折九姐道:“那我要恭喜九姐一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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