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于道沙暴之中重拳感觉每一秒钟都过得很慢,他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但却很清楚现在的处境有多糟糕,在这种环境下如果没有风镜恐怕坚持不了几分钟就会彻底失去视力,一旦有沙子进入眼睛的,可能再也看不见四周的情况,到那时别说去面对随时可能出现了敌人,他恐怕连这风沙都应付不过去,可是在这等下去又不是办法,走又没法走。
这确实不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可要找一个新的地方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他总不能继续在这儿听天由命的待下去,不到十分钟这里的沙子已经高了30多厘米,再这么下去就算不被活埋这避风的地方,也很快会消失,所以他必须尽快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想到这儿重拳脱下上衣将头重新包了一下,然后沿着河床向前慢慢地『摸』索,『乱』飞的沙粒打在身上很疼,他也没时间更没心情去理会,他很清楚沙子打在身上只不过会疼几下,总比被那些『乱』飞的石头打得头破血流要好得多,之前还可以戴着头盔应付一下,现在头上只有一件衣服,这玩意儿最多也就只能挡一挡沙子,被石头撞上免不了头破血流,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会出来活动。
可是情况似乎比他预料的更糟,往前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风沙却越来越大,他已经无法站稳,只能趴在地上向前一点点的爬行,河床似乎越来越矮,能挡风的地方也越来越少,后来他才发现是怎么回事,原来风暴卷起了沙子一点点的落下来,将这里的河床慢慢地垫高,随着地势的上升河床的高度也在慢慢的减小,能给我藏的地方也越来越少了,开始的时候,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千百年来整条河床依然存在,毕竟沙漠里沙暴是经常出现的,这里为什么没被填平呢?
但是后来他从风向上却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这一段河床地势较高,风速在这里面变慢,被卷起的沙子也自然而然全都掉了下来,看来整条河道一直在重复着不断被填满,又被风沙卷起『露』出来的状态,只不过这个过程是根据风向的不断变化和河道的走向而改变的。
看来往这边走是不可能找到更好的藏身之处了,无奈之下他只好转了个方向往回走,可是这一段河道已经基本上被填平,他很快就发现找不到参照物继续爬回原来的地方,他终于发现自己的处境可不是正在慢慢的变糟,而是已经糟糕的一塌糊涂,很可能很快就会『迷』失在风暴之中再也无法找到那条河床。
那种迅速袭来的绝望和孤独感让重拳几欲抓狂,但他很清楚焦虑是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赌上这条命,孤注一掷的继续完全无希望的向前爬行,他不能在这儿等死。
想到这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裹在头上的衣服,然后凭感觉向着来的方向继续爬去……
四周一片混沌,除了肆虐的风暴让他感觉自己活着之外,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他努力的向前爬着,毫无目的的向前爬,他不知道自己选择的方向是否正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坚持多久,更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手去感知前面有什么东西,可是除了沙子他什么都『摸』不到,他在心中祈祷,哪怕是让他遇到一块岩石也好,只要有一个可以躲避风沙的地方就能活下去,混混沌沌中重拳已经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好像几分钟又好像是过了几年,这无尽的黑暗让他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能力,一切仿佛都背着风沙吞噬了一样。
重拳干脆用衣服把眼睛都蒙了起来,反正什么都看不见,留着眼睛在外面不过是徒增被伤害的风险,倒不如努力保护起来,反正是向前爬,也不担心撞上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好像『摸』到了什么,从手感上判断那是一个『露』在沙地上的东西,质感很奇,但很快他就弄去了,那是一块布,他用力拉了一下,一个东西被他从沙子里拉了出来,下一秒他就『摸』出那是一条腿,不过他并没有表现的如何惊讶,既然被埋在沙子下那这不可能是个活的,就算是还没有断气状态也不可能有自己好,很快他就『摸』到了一双沙漠作战靴,然后他又努力把那个人从沙子里拽出来,很快他就『摸』到了那个人的脸,半边脸已经没了,从破损的程度上看,应该是被飞石击中砸的,防风镜已经被砸碎,看来这个人也是冒着风沙出来活动,结果不走运被飓风刮起的飞石打在了头上,在这种情况下受这么重的伤,又没得到及时的救治就只有死路一条。
重拳很快就『摸』到那个人的背囊,这让他欣喜若狂,不管里面有什么对他来说都是好东西,毕竟现在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可是他失望了是,背囊里没有备用的防风镜,没有夜水仪,没有其他武器,只有备用的衣服和一些食品,急救包,绳索和其他一些常用装备,他没有再继续翻找,而是收好这些东西之后背在了背上,然后又『摸』索着从那个人的头上摘下那已经被砸碎的防风镜,还有一面的镜片没有完全粉碎,他把这已经可以直接丢掉的破防风镜镜扣在了头上,然后把围住头的衣服弄开一条缝『露』出一只眼,防风镜已经被撞碎,上面布满了裂痕,但还没有完全碎裂,至少还可以挡住风沙,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恍惚间才能看到两米左右范围内的的东西,再远一点就是一片的混『乱』与混沌,能看到一点也好,他又重新搜了一下,那个人身上的东西中找到了一把求生刀,两个手枪弹匣,两个m16弹匣,除了刀之外这些他都用不上,他取下了那个人的鞋带,把自己头上的衣服扎起来固定,防止被吹飞,又摘一下的战术手套戴在手上,然后就以低姿势继续爬行,没多远,他就『摸』到了一块『露』出沙地的石头,稍加思考他就明白了这是河床里的一块石头被风沙埋起来,只『露』出了上面的一块,看来自己仍然在河床附近活动,并不是他没有找到河床,而是现在河床已经在他的下面,怪不得不管他怎么折腾都找不到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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