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峰这些年一直纵容自己的妻子,也是有原因的,一是碍于夫妻情分,二是他不想家庭因为一些琐事闹得不和睦,所以能忍的就忍了,但是自从自己的妻子偷改女儿的大学志愿开始,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为了达到她自己的目的,她开始变得不择手段,甚至都开始出卖自己的女儿,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墨文峰安慰好哭泣的女儿之后,目光便落在了自己的妻子刘惠丽的脸上,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你心里的不甘,也明白你心中所求,但如果你真的争夺过来,你会开心么?”
“当然,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我母亲的,我此生若是不能将它们夺回来,我又有何面目去见我九泉之下的母亲。”刘惠丽歇斯底里的嘶喊,面部也变得狰狞。
“千羽的姥姥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她在九泉之下就能安心么?看到你这样出卖她唯一的孙女,难道她就不心疼么?”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就是要让她们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刘惠丽双拳砸在桌子上,目眦欲裂,宛如一只暴怒的猩猩。
“哎!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离婚吧!”墨文峰无奈地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他累了,不想再与妻子纠缠。
“哈哈…墨文峰,你现在在长能耐了,竟然敢跟我提离婚了,你敢离么,我们若是离婚,你现在的位子还能保得住么?”刘惠丽怒极反笑,一下子抓住了墨文峰的七寸。
“无妨,我已经申请外调了,调令很快就能下来。”
“你…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刘惠丽一直以为墨文峰和自己是一种人,都是被家族冷落,甚至驱赶的人,所以当年她们才会同病相怜,结为伴侣,一起奋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往日的仇恨念念不忘,但自己的丈夫好像已经放下了,这让她无法接受。
“惠丽,你我的父亲都是薄情寡义之人,为了这样的人搭上自己幸福的生活,我觉得不值得,他们也不配,我现在只想我们一家三口安安稳稳的过日,至于他们,自有天收。”
“天收,老天在哪么?多少年了,他们还不是越过越好,而我们么?”
“我们怎么了,我们的生活不幸福么,我们吃穿不愁,还有一个听话懂事的女儿,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刘惠丽怒吼,声浪震得房间里的灯都在乱晃,可见她心中的怒火。
“我…”
墨文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刘浮来突然打断了,“伯父,我觉得伯母的想法也并无不妥,只是这复仇的方法过于极端了一些。”
“浮来,你怎么还替她说话。”墨文峰满是不解的瞅了一眼刘浮来,言下之意就是我现在在帮你们,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呢。
其实,刘浮来在京都的时候,就找人调查了墨文峰与刘惠丽的背景,墨文峰是墨家的嫡子长孙,但是因为墨文峰的母亲刁梦是墨文峰父亲墨诚当年下乡插队的时候认识的,刁梦也是下乡的知青,两人相恋于贫贱之际,成婚于患难之时,可谓是感情至深,奈何后来墨诚调回京都,墨家的家主,也就是墨诚的父亲墨翟因为刁梦出身寒门,所以根本看不上刁梦,对她多有苛责,刁梦看在墨诚的面子上也都忍了,也许是多年下乡,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身体落下了病根,所在跟随墨诚回京都没有几年,便因病去世了,那年墨文峰只有八岁,后来墨诚在家里人的安排下娶了现在的妻子林婷,海市林家之女,林婷嫁入墨家之后,生下莫文山与墨文溪两兄妹,墨文峰便更加不受待见,所以大学毕业之后,他便考取了龙山县的公务员,因为那里是他母亲的故乡。
刘惠丽的遭遇与墨文峰很相似,也是家族极其不受待见的人,现在的山卡建设集团是她的父亲刘在山与她的母亲米卡共同打拼创下的,奈何她的母亲福薄,在刘惠丽十岁的时候因病离世,后来她的父亲续弦娶了现在的妻子庞敏,刘在山的原秘书,并诞下一儿一女,刘翊钧与刘翊锦。自从庞敏嫁入刘家之后,庞敏便暗地里百般刁难刘惠丽,并常常给刘在山吹枕边风,说各种刘惠丽的坏话,再加上那段时间刘惠丽正好是叛逆期,确实做了一些荒唐事,这让刘在山便渐渐不待见刘惠丽,并在高中的时候,直接让她住宿,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算是一种放逐了,这也让刘惠丽恨上了自己的父亲,恨上了巧言令色的庞敏。
“伯父,伯母年少时候的遭遇,我在京都的时候,也曾听朋友提起过,我觉得伯母想拿回属于她母亲的东西,理所应当,只是…”
刘浮来突然停顿,目光瞥向刘惠丽,“只是不知道伯母是想要做到什么程度?”
刘惠丽没想到自己最讨厌的人竟然认同自己的观点,而且现在还在帮自己说话,这让她没想到,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要帮我?”
“呵呵…”
刘浮来摇头笑道,“凭我们的关系,你觉得我会帮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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