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将军温和待下,今儿的只远远看着就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小兵应了句是,退出了营帐。
行军打仗,环境艰苦,自然也就没有华丽的铜镜。酆璞看不到他如今的模样。
酆璞不是没有御驾亲征过,那时候也只是简单的一张木床一方桌案。
酆璞注意到小兵口中的“将军”二字,眸光微沉。
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军中的某位将领。
数年的帝王生涯让酆璞即使在现下无比诡异的情况下也能保持冷静。
酆璞抬手拭去嘴角泛着黑的血迹,看来是中了毒的,所以他才变成这样?
不知道他的身体是不是也被人占据了?
也许是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
酆璞早年在争夺皇位的时候被先帝盛宠的贵妃下了蛊毒,时长会失控,每每发作都是不见血不收的。
酆璞见多了这些阴私,下意识的就把这事儿归根于那些贵妃余孽作祟。
周遭的血腥味让酆璞太阳穴隐隐作痛,酆璞让门口守夜的小兵打来干净的水,准备沐浴更衣。
小兵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提着两个木桶进来了,哗啦啦把水一股脑倒进了角落里的浴桶里,然后便退了出去。
酆璞从桌案后起身,边解着腰间的腰封边朝木桶处走去。
脱去了外衣,酆璞把衣裳叠好放到凳子上,然后抬手解开里衣。
胸口处层层叠叠的厚重白布映入眼帘。
即使那弧度不甚丰腴,却能看出是个女子无疑。
酆璞在短暂的愣怔过后,瞳孔骤缩,她是女子?
一个女子为何扮成男子进军营?还成了将军?
酆璞脱里衣的手停滞在半空中,神色也僵硬的厉害。
终了,酆璞深吸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他要尽快找到回去的方法,以免贵妃余孽在临都作祟。
酆璞取了一条三指宽的发带,系在眼前。
酆璞习武多年,对于方向地方感知很是敏感。
摸着黑进了浴桶,酆璞像是奔赴战场......哦不对,即使是奔赴战场也不似现在这般紧张。
酆璞尽量指尖不碰到胸口的肌肤,小心翼翼的解开白布,摸索着将其搭在木桶口上,然后拿起布巾在大致上擦了擦。
全程没有碰到皮肤。
酆璞的洁癖很严重,寝殿里常年都是纤尘不染,若无特殊情况,一日里都是要换上三四套衣裳的。
酆璞也想过不洗澡,但这约摸会让他抑郁的心情更加的暴躁。
在没摸清状况之前,酆璞不打算打草惊蛇。
直到换上干净的衣裳,酆璞才解开眼前的发带。
头发还没有干,酆璞坐在桌案后细细查看了桌上的公文。
酆璞发现,他来到了南陵的军营中。
根据公文里所提及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做姜郁,是南陵赫赫有名的武安侯。
姜郁此人酆璞是知道的,南陵继薨逝的恪亲王之后唯一能够与他麾下大将聂嘉荣匹敌的将领。
可是酆璞万万没想到姜郁竟是个女子。
根据南陵的线人传来的消息,南陵皇骆枞能够顺利登基,少不了这位武安侯的支持。
一个女子竟有如此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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