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就是你身为男人的最后一天了,给自己好好告别一下吧……”
手起刀落,百里青云冷汗冒出,刺骨的疼痛传遍全身,痛得他几乎要晕死过去,但是敬事房内不知道熏的什么香,竟然让他一直保持着头脑的清醒。
施行完成后,百里青云彻底的晕死过去。待他的意识消散后,守在一边的太监为他松了绑,同时带着所有的人迅速撤离。
百里青云就那样大刺咧咧的躺在敬事房的床上身下被插了一根止血的羽毛。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依旧还在敬事房内,身下的刺痛提醒着他这一切并非只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存在的。紧咬银牙百里青云愤恨不已,今日之仇他一定会报!
跌跌撞撞的爬起,朝着宫门走去,好在现在已是半夜除了守夜的宫人几乎没有什么人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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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人已经出宫了。”青衣边为十三月摇着扇子边说道。
优雅的将一颗颗由江南刚刚进贡上来葡萄仿佛口中,嫣红的嘴唇上下合拢着,“下面就该白素了……”
“小姐您想……”青衣等待着她的下文。
“本后一向喜欢成人之美,既然睿王心系梅妃多年,身为他的皇嫂自然是应该成全的。”弧度面颊在烛光的掩映下分外蛊惑人心。
第二天一早圣旨便到达了朝霞殿。
白素与淮南王相视一眼:来者不善。
宫宴上发生的一切让白素成了惊弓之鸟,淮南王也连夜进宫,父女俩准备商量一下对策,却不想圣旨来得这么快。
白素让宫人装饰过一番后便匆匆的出来接旨,内侍面无表情的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淮南王之女入宫养病多月,今日特准出宫。睿王心系赵家小姐多年,特赐婚为睿王妃,不日成婚,钦此。”
圣旨宣读完的那一刻,白素颓然瘫倒在地,百里倾乾这是无声的废了她的妃位,她的入宫为妃也以进宫养病为由搪塞了过去。二嫁的妃子说好听点是皇恩浩荡,说难听的就是下堂妇再嫁。
淮南王不敢相信的当即抢了圣旨,身后前来的禁卫军拔起刀便准备拿人——无视圣旨就是无视皇威,内侍冷笑想起皇后的安排,伸手挥退了准备上前的禁卫军。
如此沉不住气,还敢与皇后一争高下,当真是不知所谓。
当淮南王一目十行的看完,卷起圣旨指着内侍说道:“皇上不可能下这样的圣旨,一定是你这个阉人假传圣旨!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是皇后对不对?”
内侍冷笑一声,“淮南王可千万不要这样说,这假传圣旨可是死罪,奴才可承受不起。再者诬陷皇后是大罪,奴才劝您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淮南王冷眸,“你敢威胁本王?是谁给你的胆子!”
内侍福了福身子,态度缓和了些,但是语气却丝毫没有退让:“奴才不敢,奴才就是一个传旨的,淮南王有任何不满也犯不着为难咱们,毕竟这旨意是皇上下的。”
话里的意思很明朗,如果你有不满就去找皇上,在这里跟一个奴才耍什么威风。
白素异常诡异的大笑起来,“一定是十三月做的手脚,她就是见不得我好,她就是想要毁了我。她先是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现在又想要赶我出宫!我一定不会就这样认输的……总有一日我要将这一切都夺回来!”
十三月,只要我白素还活着一天,我一定会要你生不如死!
“放肆!公然对皇后不敬,依宫规掌嘴二十。”内侍的话音一落,就有宫人上前准备掌嘴。
淮南王见女儿被欺负哪还忍得下去,护着白素厉声道:“本王看谁敢?”
内侍眼眸一闪,响起明月殿里的吩咐,幽幽道:“淮南王这是想造反不成?”
这顶帽子盖得太大,让淮南王的心一跳,“本王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淮南王难道不是想纵容白小姐对皇后无礼吗?这等无视皇家威严的行为,除了想要造反之外,请恕奴才想不到第二个合适的理由!”
被一个阉人这样警告,淮南王如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但是他却不能发火,传旨的公公代表的是皇上,他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这样的侮辱淮南王自从被先皇封为异性王之后就没受过。
而且传旨的内侍口口声声喊着白小姐,这无疑在暗示两人白素如今已经不是有宫阶的正牌娘娘了,不过是寄居在后宫的一个臣女而已。
好汉不是眼前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淮南王朝白素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先接旨,日后再作打算,毕竟她与百里青云之事百官可都是看见的,没有人管事情是否属实,他们只知道眼见为实,更何况这件事情不管是子虚乌有还是确有其事都在皇上的心里埋下了钉子。帝王眼中的钉子从来都是不拔不快,卧畔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古来有之。
白素并非是蠢人,淮南王的顾虑她都明白,眼下情势所逼即使再不愿意,她也只能低头,“臣女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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