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澹走后,十三月闲适的躺在贵妃椅上看着书,许是被书中的内容吸引,竟连百里倾乾走到了身边都没有察觉,青衣看到了龙袍的一角,正准备行礼,却在百里倾乾的示意下停止了动作撄。
百里倾乾从青衣的手中拿过蒲扇,让所有人都悄悄得退下后,不动声色的担当起了摇扇子的角色。十三月看的很是入迷,这一看就是半个时辰,直到察觉到眼睛有些干涩的时候才将书从面前移开,“青衣,奉茶。”
百里倾乾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到桌边为她倒了一杯清茶。
男子的手与女子有着明显的不同,眼前的这双手修长有力,透着上位者的王者霸气,只透过这双手不需要抬眸,十三月就已判断出它属于何人。
“奏章都批好了?”接过手中的茶稍稍饮了一口,声线中带着茶水浸润后的透彻与清冽。
百里倾乾大刺咧咧的坐在她身边,有一种人天生就带着唯我独尊的气焰,即使只是一个坐的姿势都能演绎出王者的尊贵与雍容。
“是啊,终于批完了,今天这群老家伙们总算是消停了一些,再闹下去朕都想让他们一个个卷铺盖滚蛋了。”
这种小孩子闹脾气时才会有的语气,让十三月有些哑然,“他们不过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罢了。”
百里倾乾不置可否的撇撇嘴,桃花眸子直愣愣的盯着十三月,看的十三月心中有些忐忑,“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百里倾乾顿时有些委屈的幽怨道:“十三月你站哪边的?朕为了你遣散后宫被那群老东西围追堵截这么多时日,你竟然替他们说话!”
当桃花眸子闪烁着星光布满不满与委屈就那样控诉的看着她的时候,十三月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罪孽深重偿。
将视线移开,十三月忍下内心莫名其妙的负罪感,不为所动,“我只是站在大臣们的立场上看待的问题。”
桃花眸子里净是被辜负的痛惜,十三月的眉心跳了跳,突生一种自己辜负了他的错觉,真是比应付千军万马都要劳心劳神。
青衣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帝后两人此刻的距离非常之近,青衣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开口。
十三月看到她的欲言又止,心中了然,“怎么样,人找到了?”
青衣点头,“找到了。”
“在哪?”主仆二人将某位皇帝陛下当成了隐形人。
“被安置在宫外的一处小宅里,娘娘什么时候要见?”青衣问道。
十三月看了眼正在翻看刚才自己拿在手的那本杂记的百里倾乾,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对他说道:“皇上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会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样的引诱太过于明显,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他却乐意上钩,“皇后邀请,朕岂有不去之理。”
这是答应了。
翌日。
帝后穿着便服来到一处小院,没有进入正厅反而走进了一间隐藏在角落里的狭小房间,一般人家对于这样狭小的空间都会用来装闲置物品充当杂货间。此刻一名双手被绑的女子半躺在地上,被白布条堵着嘴巴,见到有人来了,猛地坐起来,嘴巴中“呜呜呜”的叫唤着,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
十三月挥挥手,让人将她的嘴巴中的布条拿开。与百里倾乾坐在杂货间内事先准备好的两张椅子上,这样的阵势,即使是在阴暗的房间里都无法抵挡两人身上的尊贵,云泥之别有时候不在乎外在,而是由内而外的自惭形秽。
花月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自己究竟是被何人所救了。她在没有见到十三月之前曾经将可能的人都设想了一个遍,最先被她排除掉的,也是在她心中认为最不可能的就是十三月。
只是没有想到,最不可能的可能,往往是最大的可能。
她知道自己已经是白素严重的弃子,十三月救她绝对不会是因为好心,一定是另有所图,而图的就是自己在白素身边那么多年所知道的秘密。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她处于被动,不管接下来的结果如何,她都要先为自己赢得一些主动的权利。
十三月自是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也没有点破,只是以实际的言语告诉她现在是谁掌握着主动权,她十三月有足够的能力让她生,也有足够的魄力让她死。
“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后对于敬酒不吃吃罚酒之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百里倾乾微微瞥向疾言厉色的十三月,发现这样冰冷刺骨的人儿比起宫中虚与委蛇左右逢源的皇后娘娘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十三月的话在花月的心中买下了动摇的引子,但是她好歹跟在白素身边多年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忽悠住的,即使那个人是当今的皇后。
“奴婢不知道皇后娘娘在说些什么,还请娘娘明示。”
十三月冷笑:“花月,本后一项没有什么耐心,如果你不识相,本后不介意将你亲自送到白素面前,你说以她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一个的决绝,会怎么处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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