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后仙人的修炼室,万籁俱静,沉寂得似乎能听见自己心灵的声音,让人有一股想要朝拜的感觉。
“千夏,这一粒土灵丹你先吃下去。”盘膝打坐,鼬拿出檀玉盒里的土灵丹,“你集中精力吸取里面的钙元素,我会为你护法。”
千夏跟着坐下来,点了点头,呼气吸气,平复心情,待心灵完全沉静下来后,接过土灵丹,眼睛一闭,脖子一昂,吞了下去。她全神贯注的感受着土灵丹散发出来的气息,引导着那股热烈顺着经脉,循环往复。
不久,一层淡淡的黄色光芒浮现出来,几乎与此同时,千夏的脸上、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珠,间或有点点黏糊状的块状东西。
“洗骨伐髓。”鼬有些紧张起来。这样的效果,他曾经经历过,伴随有难以忍受的痛苦,不知道千夏经不经受得住。
“啊!”千夏轻微的呻吟了一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她的身体开始出现淡淡的血丝,隔着衣服都能看到。
“看来还是太勉强了。”鼬似乎感受到了千夏的痛苦。这时,他突然想起丹波稼先的话。“双修,或许不是想象的那个意思。”
他坐到千夏的身后,服下土灵丹,双手抵在了千夏的后辈。
土灵丹暴烈的气息在千夏的体内肆掠,鼬引导着这些气息顺着经脉,流入自己的体内,和身体内的灵丹气息交相缠绕。
“咔咔咔······”灵丹的气息在鼬的体内游走,幸好他曾经改造过体质,又修炼过针洛窟的仙术,才能勉强承受住灵丹的暴烈气息。真不知道土之国有怎样的秘法,才能制服泰元土灵果?还是说只适合特定血脉的人?
气息在鼬的体内游走了七七四十九圈,终于变得柔和起来。他用意念控制着,气息顺着经脉缓缓流入千夏的体内。
气息顺着鼬和千夏的经脉,循环往复,一圈又一圈,一共游走了七七四十九圈,才渐渐地消散。
鼬的意识有些模糊,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清晰的看到,自己变成了一块坚硬的土块,没有缝隙,没有生命,没有水分。这个时候,一条长得像蚯蚓的虫子盼了过来,它啃噬着鼬的身体,又吐出来。
它啃噬的是坚硬的土块,吐出来的却是褐色的湿土,有水分,似乎也有生命。
那虫子就这么锲而不舍的啃噬着,一刻也不停留。花开花谢,杨柳再绿,大雁重归,那虫子就这么一年又一年的坚持着。
整整七年过去了,那虫子终于将僵硬的土地变成了湿润的褐土,而那条虫子,就静静的躺在开辟出的土地上,悄然消失,不带走一片尘土。
就在那条虫子消失后不久,一株嫩芽冲破了泥土的封锁,坚强的冒了出来。它伸了一个懒腰,迎风就长,瞬间长成了一人般大小。
“梧桐树!”鼬迷迷糊糊的,我的体内长出了梧桐树。真是太过奇特,只不过,他在梦里,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喜悦的感觉。泥土在欢呼,在跳跃,似乎新郎等候到了久违的新娘。
“梧桐树,梧桐谷,凤凰涅盘真神出!”
梦境逐渐消散,一句谶语却清晰的刻入了鼬的脑海里。
“梧桐树,梧桐谷,凤凰涅盘真神出!”
鼬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什么意思?
“鼬,你醒啦?”怔怔出神的时候,千夏适时唤醒了鼬的沉思。
“千夏,你感觉怎么样?”鼬晃了晃脑袋,让头脑清醒一些。
“好多了,现在施展血遁,再也没有头晕目眩的感觉。不信你看!”千夏手一翻,一把鲜血凝成的苦无瞬间形成,透着血红色的光芒,甚是妖异。
“这是?”鼬吃了一惊。
“这是血色苦无。”千夏答道。
“这是血制成的?”
“嗯。”
“你的血?”
“嗯。”
“不要紧吧?”
“你放心吧,现在的血遁才是真正的血遁。”千夏摇了摇头,“你别光看血色苦无的大小,其实,我只用了一小滴血。何况——”她狡黠的一笑,“战斗中,我还可以用敌人的血。”
看着千夏的微笑,鼬心里一愣,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了她的殃。血遁的能力,跟止水的别天神一样,让人放不下心。也许,千夏的父母正是察觉到了什么,才选择了进入深山隐居。血遁的觉醒,真是要付出血的代价,包括亲人的,也包括敌人的。
“封印·解!”鼬环视了一周,找到一点的那一面,解开了封印。
“咔”一声响,鼬和千夏一跃而出。
“嘿,你们出门都不打一声招呼么?”大黄蜂手忙脚乱的从蜂后仙人的背上爬下来。
千夏忙别过头去,羞红了脸。
“你们都那么多蜂儿子了,还不赶快制定计划生育的基本窟策,以后血稚蜂的数量爆炸,我看你们怎么办!”鼬数落道。
“冤枉啊冤枉啊!”大黄蜂提起裤子,叫道:“别看那么多蜂儿子,互相打架斗殴,磨炼升级,就会有死掉不少。等你的徒子徒孙开始通灵的时候,又会死掉不少。到时候,我还担心供不应求呢,哪里还有心思搞什么计划生育!反倒是,外面忍界的神油,你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带几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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