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同以往,在翟嗣得逞的那瞬间,柯柔大脑是清醒的。她既紧张又害怕,因为她竟然是乐意的。
窗外暴雨如注,室内暧昧横生。娇小瘦弱的女人窝在高大健硕的男人怀里,衣衫尽数凌乱地洒落一地。
因为刚刚发烧,柯柔在经过一番蹂躏后,身上的温度有些不正常。
翟嗣长臂揽住她,刚刚经过肌肤之亲的两人四目对视,柯柔哑着嗓子出声:“疼……”
他一如既往的不知节制,柯柔那里火辣辣的疼,并不好受。
翟嗣搂着不舒服的她,声音放柔哄着:“乖,我给你上药。”
“……”
说着,他撤回揽在她肩膀的手,撑着床就要起身。
“阿嗣。”柯柔没顾从胸前滑落的被子,她双臂圈住翟嗣脖子,以在床上半跪的姿势抱住他。
翟嗣第一次僵如石雕,一动都没有动,他的心里犹如滔滔江水翻涌,拍打他的某些脆弱,甚至让他有些不可置信:“你……”
柯柔打断了他的话:“放过我吧……”
她不知道翟嗣喜欢她什么,或许也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她连一分安全感都没有。而就算她爱上了翟嗣,她也没胆量陪这种高深莫测,猜不透心的男人在一起。
她不敢拥有连努力都没有,就知晓自己是输家的恋爱,她不想自找伤害。
心情大起大落,翟嗣的喜悦似从天端最高处跌落谷底,甚至摔入淤泥。他语调微有起伏地嗯了一声,手拉起被子,围住柯柔的裸背。
“放过”这个词太沉重了,翟嗣不能接受。他自认为这五年,并不是在陪柯柔蹲监狱。相反,他对她很好。
给她体贴地围上被子,翟嗣却一把将她推倒。他躬下身子,长臂勾起地上的浴巾,随意系在腰间,语气中带着骨子里傲慢:“爱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倒在床上,长发遮住了柯柔姣美的面容,声音低哑,似是气音说话:“那你呢,你有爱过我么?”
闻言,翟嗣笑声中满是不屑,若是深究,还有一丝悲哀:“不然呢,我花钱陪你过家家么。”
“不是的。”柯柔因哽咽嘴唇抖了抖,音调有了一丝颤音:“你喜欢的,不是柯柔,只是属于柯柔的一部分。”
是身体么?柯柔敢猜而不敢言。
“关于喜欢你什么,我自己都说不清。但自从碰了你,我宁可死磕一辈子,也没想再去找别人。”
两情相悦再好不过,若是我一厢情愿了,那我就有死磕下去的决心。
不知是受了什么触动,翟嗣还是第一次和她说这种袒露心意的话。
若是换做以前,这些话对翟嗣而言,只是落面子的废话,他宁可犟着冷着,也绝不会对哪个女人提情说爱。
但今天,他彻底疯了,借着窗外暴雨的烘托,他一下子把自己的情绪全部发泄了出来。
“……”
他如果不爱你,你至少轻松;他如果真的爱你,那你多少会有些害怕面对,甚至是不知所措。
柯柔就是如此,她躺在床上,听翟嗣说了这么多真心话,畏怯地一举蒙上了被子。她选择逃避,赤裸裸地当他面逃避……
“我不逼你。”翟嗣随意地踩上拖鞋,转头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团,言语中难掩纵容:“关于你爱不爱我,我心里知道。但关于你什么时候亲口告诉我,我在等。”
……
话音落地,男人几步就跨进浴室。
柯柔藏在被子里,两耳可闻浴室淅沥的水声,想到翟嗣此时可能不着一物的身影,她直接烫红了脸,连连摇头,妄图找回清醒。
她到底在想什么……
柯柔不敢细想。
有了雨声和水声的加持,柯柔心思如海底漩涡,乱得人不可控,只能独自默默承受。
爱?
不爱?
她彻底乱了。
……
**
唐袖在江城待了两个星期,她回京城那天,宋珹给她打了电话。
最近局里有一个大案,而他作为刑侦队长,无论是从责任方面,还是专业技术方面,他都得时刻跟着进度,亲自跟同事出外勤,看现场。
唐袖理解,但她真没想到,宋珹叫了翟嗣过来接她。
一,她不清楚宋珹怎么会有翟嗣的联系方式;二,她不理解宋珹找的人为什么是翟嗣,而翟嗣为什么会听宋珹的话,明明他们两人之前互看不惯。
唐袖渔夫帽加口罩,脸挡的严严实实,走过去撞上翟嗣的肩膀,声音里带着笑:“哥们儿,怎么是你来接机?”
“啧。”突然被撞,翟嗣白了她一眼,伸手夺过她的行李箱,像大爷一样推着走,语气冷淡:“以后叫你男人少联系我,耽误我下一代成长。”
“下一代?”唐袖无语到五官皱起,她往上抬了抬帽遮,故意让翟嗣看清她蹙起的眉头,冷哼道:“知道的知道你在吹牛逼,不知道的,说不定以为你是几岁娃娃的爹了,你可真逗。”
这话翟嗣不爱听,他转头一把扣上唐袖的帽子,微俯下身回击:“打扰我办事儿,就是耽误我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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