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起桌上的三根蜡烛,摆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三角形,他坐在当中用刀子割着左手的掌心,血哗哗的往外流,身前到处都是。
等他布置完了,屋里顿时鬼影重重,无数纸人的影子映在墙上,随着火光摇曳,竟然跟真人活了一般。
我和张宏大气不敢喘,屏息凝神看着。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动物的吼叫,我冷汗都出来了。
声音极其残暴,像是从噩梦里传出来的,似乎只有藏獒那么大的猛兽才能吼出来。
我和张宏在强大的压力下瑟瑟发抖,不敢动一分。
张宏没有反应,还在偷看外面的情况。
我压低声音:“你刚才听没听到有动物叫?”
张宏莫名其妙:“什么?没听到啊。”
他叫了一声,脖子上冒出四个深深的血洞。他手刨脚蹬,脸『色』变成深灰『色』,像是被什么咬住脖子,可我们看不见。
我有些纳闷,为什么只有我能听见?
突然间,窗户出现一道巨大的黑影,像是有猛兽以极快的速度奔来。黑影越来越大,大到了极限,映满了整个窗户……随即屋里卷起好大一阵阴风,似乎那猛兽已经破窗而进了。
我们却什么都没看着,窗户也没破。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确实有东西进来了。
我闻到一股腥味,四周刮起一阵看不见的怪风,纸人纸马全都冲散,纸人张面前的三根蜡烛左右晃动,摇摇欲熄。
纸人张的脸『色』极其难看,他从地上爬起来,想逃出蜡烛圈子。
火苗摇曳的阴影里,投『射』出一个极其模糊的影子,又细又长,还在实时变化,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猫在徐徐前进,正在奔着纸人张冲过来。
他叫了一声,脖子上冒出四个深深的血洞。他手刨脚蹬,脸『色』变成深灰『色』,像是被什么咬住脖子,可我们看不见。
纸人张以极快的速度跳出蜡烛圈,他三步跨作两步,竟然奔着我们藏身的棺材过来。
我和张宏躲在后面面面相觑,紧张到了极点。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动物的吼叫,我冷汗都出来了。
纸人张来到棺材前,并没有看后面,而是着急忙慌抬起棺材盖子,弯着腰进去好像要拿什么东西。
我浑身打了个冷颤,对张宏做了个眼『色』,说了一声:“上!”
我有些纳闷,为什么只有我能听见?
张宏陡然从棺材后面站起来,纸人张吓了一大跳,“你,你……”
透过窗户,隐隐能看到外面有个人的身影,非常模糊。
张宏常年劳作,那也叫农民,身上有的是力气,对着纸人张就是一拳:“去你大爷的!”
纸人张没料到棺材后面居然还藏着人,张宏这一拳就给他封眼了,正打在右眼窝上,当即来个乌眼青。
纸人张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坐下去,竟然坐灭了其中一盏蜡烛。
地上那只大猫的黑影转瞬即至,扑灭了另外两盏蜡烛。纸人张牙齿咯咯响,瞅着我,突然大喊:“对了,我认识你,给老雷家下厌术的人就是你!我早把你杀了就好了,没想到今天我能栽在鼠辈手里!啊~~~”
我躲在棺材后面,大气都不敢喘。天花板上的灯泡随着电线晃动,使得纸人张的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
他叫了一声,脖子上冒出四个深深的血洞。他手刨脚蹬,脸『色』变成深灰『色』,像是被什么咬住脖子,可我们看不见。
他一双眼睛怨毒至极,紧紧瞅着我,渐渐的两只脚不动了,身体打挺,死在当场。
张宏两脚发软,紧紧拉着我的胳膊。说来也怪,纸人张一死,我全身的寒意顿时消散,只感觉屋里闷热难当,浑身汗哗哗流。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动物的吼叫,我冷汗都出来了。
这本来是值得庆幸的事,可我看到纸人张死不瞑目的一双怪眼,心口窝像是压了千斤巨石,上不去下不来,堵得难受。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来,一股强烈的腥气散发过来,我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只看不见的大猫似乎在朝着我们走近。
我和张宏在强大的压力下瑟瑟发抖,不敢动一分。
门外的人问:“你们是谁?”
张宏吓得不敢说话,我勉强道:“我,我们是村民。”
那人轻笑:“如果不是你们刚才帮我杀了老张,我还错以为你们是同伙呢。如果是同伙,你们今天也得一起死!”
“不,不是同伙。”我口干舌燥:“纸人张用法术害我,我今晚是偷着报仇来的。”
那人念动咒语,大猫的影子不见了,想来是撤了法术。他淡淡道:“你们走吧,从哪来回哪去,我不为难你们,今晚的事也不要说出去。”
见他没有敌意,张宏胆子大了:“前辈,你是哪位,能认识一下吗?”
那人笑:“你们两个真是不知死的鬼。刚才老张死的时候,怨气难消,眼睛直直地盯着你们两个,他要把自己变成厉鬼,以后缠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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