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打开墙上的灯,灯光亮了,被子里那人惨叫一声,虚弱地说:“强子,关,关灯!”
听声音正是张宏,我赶紧把灯关了,低声说:“张宏,是你吗,你咋了?”
“你过来……”他虚弱地说。
我犹豫一下,捂着鼻子蹑手蹑脚过去,来到床边,低声说:“张宏,你咋了?”
被子慢慢掀开,『露』出一张脸。
我看到这张脸,吓得倒退两步,差点撞到后面的桌子。
这张脸全是鼓出来的橘红『色』小脓包,一个挨着一个,要鼓破没鼓破,不知是不是错觉,黑暗中我竟然能看到那些小脓包里还有脓『液』在流动。
张宏破相了,一张脸形似恶鬼。脓包还延伸到了他的脖子上,一直往下长,因为盖着被,不知道身体其他部位有没有。
张宏虚弱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想来抓我,那只手也全是脓包,大部分已经挠破,散发着强烈的霉臭味,颤巍巍伸过来。
我下意识往后躲了一步,冒冷汗:“张宏,你咋了这是?”
张宏抓不到我,他仰面躺在床上,像是怕冷一样紧紧抱着被子:“强,强子,我怕是要死了,从昨天开始,我就开始犯病。先,先是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个红『色』的小鬼儿到处抓我,抓到我就咬……醒了以后,被咬的地方就生出这些脓包,一挠就破,又疼又痒……哎呀妈啊,遭罪,遭罪,太遭罪了。”
我怕被他身上的东西传染,又怕他太敏感,便不经意地往后又退了几步。
张宏破相了,一张脸形似恶鬼。脓包还延伸到了他的脖子上,一直往下长,因为盖着被,不知道身体其他部位有没有。
我说:“你这个病来的太怪,而且时机巧合,会不会是……”
“对,”张宏侧过脸看我:“就是小杏家村那伙人搞的鬼。哎呦,哎呦,疼死我了,痒死我了……”
“那怎么办?”我没招了:“要不然咱们去小杏家村自首吧。”
张宏看着我,两只眼睛藏在一堆脓包下面,竟然闪耀出妖异的光芒:“强子,咱们自首现在也是个死,而且名声也臭了,千万不能去!”
“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这么遭罪!”我眼圈红了。
张宏喉头动动,艰难地说:“找,找师父,快去找我师父。”
我一想,对啊,找三舅。
这么多天,他闭关也要出来了吧,不找他不行了,我们被挤兑到了生死关头。
张宏躺在床上直哼哼,我慢慢从屋子退出去,等到院子里,阳光照在身上,才长长喘了口气。
我蹲在墙角,头上都是冷汗,呆了半晌,脑子里『乱』嗡嗡的都是一些负能量的东西。
这次真的要去找三舅了,就算拼着他骂也不在乎,救人要紧。
三舅曾经给我发过一个定位。我冒着大太阳进了山,打着导航走了很长时间,才到了一处山坡。
难怪这里信号很强,不远处的山头立着信号塔,三舅把闭关的地方选在这里可能也是为了这个吧。
看定位应该就在附近,日头当空悬挂,晒得地上都冒出一层烟。我站在石头四下眺望,鬼影都没有,四周静悄悄的,哪有三舅的影子。
既然费劲巴拉来的,就不能这么回去,我在周围检查了一圈,晒得昏昏欲睡,脑子都『迷』糊。
走着走着,发现山坡下面,有一个不起眼的山洞。洞窟的开口藏在一根横倒的枯木后面,很多不知道从那里延伸过来的根部和杂草都长了出来,几乎包住了洞『穴』。如果不是路过这里,感觉到阴冷的话,完全看不出这里有个洞。
深山里的洞『穴』都有一个特点,极其阴冷,往外散发着寒气。
我说:“你这个病来的太怪,而且时机巧合,会不会是……”
我站在洞口,用脚拨拉着杂草,勉强往里看,里面黑森森的,不知有多深多广。
我掏出手机照了照,那点光根本没用,照不到里面。我犹豫了一下,轻轻喊着:“三舅,三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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