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天台的一切都是小红帽的深层记忆,又怎么样?”我说。
钱明文瞪我:“老弟,以前我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是个蠢货。”
“唉,说话归说话,别人身攻击。”
钱明文道:“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小红帽是个很懦弱,不爱说话的孩子,很乖。为什么现在能变得如此暴虐,一口气杀了自己全家人?就算是李逵武松那样的猛人也干不出来。”
“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我说。
钱明文道:“他精神肯定有问题,小时候就有异装癖。我估计在他成长的过程中,肯定发生了一件或几件什么事,彻底改变了他的『性』格。”
“你的意思是要在这里,把这些事找出来?”我看着堆成小山一样的破烂,满天台都是。
“不错,”钱明文说:“这些一定是埋在小红帽心底最深处的事,是他的痛点,我们要打倒他,这才是真正的机会!”
我觉得钱明文的计划从逻辑上来说没有错,可总觉得不对劲,我说道:“现在阿赞威就在下面等着,我们几个可以联合起来制服小红帽,你这么做是没错,但我总觉得多此一举。”
钱明文不耐烦:“我有我的思维,我有我的节奏,生死攸关,我只信自己!现在的抉择不在我而在你,你要相信我,就留下,帮着一起找小红帽深层记忆物。你要是不相信我,相信那个阿赞,你就去找他,你们慢慢合计去。”
我看着这胖子,还真别说,这时候我到有点佩服他了。
我最佩服的就是这种人,极端压力下,能顶住各种诱『惑』和建议,始终按照自己的想法走。虽然结果大多数都是崩,但这种极有主见的行为,本身就让人佩服。不过,很多时候这种行为很让人讨厌,说好听点叫耳朵根子硬,说难听点就是老犟种,死了活该。
这时候我做出了选择,“行啊,老钱,那我指定是相信你的,跟你来吧。”
钱明文脸『色』发缓:“这就对了。兄弟,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来,来,咱俩翻翻这些破烂,找找有什么线索。”
“我信你是信你,但是丑话得说在前面。”我说。
“说吧。”
我清清嗓子道:“你要是真被小红帽……算了,不说这么不吉利,假如说咱们的下场真的不好,我可不背这个锅,都是你自己选的。”
“废话,”钱明文大骂:“你倒想背锅,你有这个资格吗,赶紧的。”
既然决定留下来,我索『性』就不去想阿赞威,和钱明文一起翻找那些破烂。里面什么杂物都有,书书本本,汤汤水水,甚至还有一团团『揉』成团的卫生纸,散发着一股怪味。
越往下翻找,我越心惊,除了『揉』成团的卫生纸,我还翻到一些注『射』器和针头,许多用过的安全套,酒店房间的房卡,我把钱明文叫过来看。
我们对视一眼,心中尽皆骇然。钱明文说:“你发现没有,这些东西都是藏在其他东西的底下,这个顺序其实很有讲究的,说明小红帽一直藏着这些记忆,把它们掩盖在其他东西之下。”
“这么说,越往下找越能接近他心底最深的秘密。”我说。
钱明文一拍手:“不错!兄弟,有长进啊,会逻辑推理了。”
“去你大爷的,我好歹也上过两年大学。”我说。
钱明文刚要翻找,看着满地的针头,这个恶心,从旁边拿过折叠椅,用椅子腿去拨拉。下面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味道非常浓烈,能熏死个人,我差点吐出来。正找着,从里面拨拉出一张纸,钱明文看得有异,伸手捡起来,我赶紧凑过去看。
这是一张医院检查单,我们看完以后面面相觑。我浑身发冷,喉头动着:“小红帽……有艾滋病?!”
“这不写的很清楚嘛,”钱明文说:“他检查的什么病毒呈阳『性』。”
“hiv,就是艾滋。”我说。
钱明文倒吸口冷气:“难怪这小子能做出这样暴虐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便想用邪门的巫术,让自己变成恶鬼。”
“不懂。”我疑『惑』。
钱明文说:“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第一是能用鬼的形式继续活下去,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长生。第二是变鬼之后,他可以随意报复他最恨的人。”
“他恨谁?”我问。
钱明文说:“当然是传染他艾滋的那人。”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会不会就是小红帽最大的痛点?!”
他来了干劲,继续用椅子腿拨拉破烂,翻来翻去,我们终于找到了最下面。令我们惊讶的是,压在最底下的东西竟然是一张生日贺卡。
钱明文小心翼翼拿起来翻开,里面传来了“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里面的页面上有钢笔字写着:你长大了,祝你生日快乐,送一顶你最爱的小红帽。下面落款是:建国叔叔。
“建国叔叔是谁?”我问。
“那是我小叔。”钱明文说:“我『奶』『奶』这边一共哥四个,我爹是老大,小红帽他爸是老二,这个建国叔是老小,他是小学老师,一辈子没结婚,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在市里还得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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