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解铃说得哑口无言,和尚的死说是跟我没关系,其实也有关系,都是妙哥吞所为。妙哥吞已经被我杀了,从始至终也没人知道它的存在,到头来我竟然要为它背锅!
“那你想怎么办?”我索『性』说道。
解铃看着这些和尚说:“他们都是日本阴阳道曹洞宗的僧人,如果把他们的死讯散布到曹洞宗,那么东洋高手恐怕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你而不快……”
他正说着,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师父?!”
我和解铃侧头去看,只见湖边的山路上停了一辆小越野车,车上下来一人,正是二龙。
二龙看着解铃,眼睛瞪得像是牛眼大,大喊着“师父”,一路小跑过来。
解铃对我说:“我先走一步。这些和尚的死,恐怕你是脱不了干系……”
他好像特别怕二龙。我情急之中,飞身过去,拦住他的去路:“你徒弟来了,你怕什么。”
解铃二话不说,右手抬起,用手里的扇子头直直来点我,速度极快,如光如电。我闪不开,正被扇子头点到肩膀上,这一下差点没把我疼死,这小子手劲太大,猛地这么一杵,好像是碰到哪个『穴』道,我的半拉膀子都麻了。
这时二龙已经到了近前,急切地说:“师父。”
解铃背对着他,面向我,我看得很清楚,解铃这一瞬间表情快速在变化,本来焦急,马上换了笑脸。他转过头,笑呵呵说:“徒弟,你来了。”
二龙迟疑一下:“师父,他们都来了,南华哥、天真姐,哦,对了,还有最爱你的阿赞娜木,也来了……”
解铃“哦,哦”了几声,往后面看看:“他们在哪呢,真是想他们啊。”
“师父,这两年你去哪了,我们到处都在找你,尤其是阿赞娜木,还有其他几个女孩,想你想的不行,你还真是个风流种子……哈哈。”二龙笑。
解铃也跟着笑:“我这人就是这么倜傥,没办法,有女人缘。”
“师父,你知道我是谁吗?”二龙说。
解铃哈哈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连你都不认识了,你不就是二龙吗……”
他话音刚落,二龙陡然向前一窜,出手如电,一拳直奔解铃的面颊。二龙自称国术高手,得过解南华的真传,法力虽然不强,但功夫很厉害,他这一拳打出去都挂着风。
解铃用扇子一挡,勃然大怒:“徒弟,你干什么?”
“三年没见师父了,我想讨教一下。”二龙笑嘻嘻地说。
解铃大怒:“三年没见,你长能耐了是不,我打你个欺师灭祖的东西!”
解铃架开二龙的拳头,挥着扇子,直点二龙的腋下。二龙一个收势,挡住扇子,笑嘻嘻说:“师父,我跟你分开了不过两年,你怎么说是三年呢?难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二龙严肃起来,一丝笑意都没有:“你根本不是解铃,你是谁?!”
他最后一声,如震天之雷!大声这么一吼,连我在后面都看着害怕。
解铃的脸『色』明显一滞,他不再答话,猛地加快扇子挥动的速度,二龙堪堪应付,却无法回招。解铃这小子真够狡猾的,猛地窜出圈外,撒腿就跑。
我一把抱住他,解铃大急,低声说:“松手!不然和尚的死,我就会公布天下!”
我略一迟疑,解铃猛地给我一拳,然后跳脱出去,撒丫子直奔丛林而去。我被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二龙看了我一眼:“你先等着,不要动,我马上回来。”
他追着解铃就去了,两个人速度极快,在湖岸滩边身形如猴,踩着咯脚湿润的鹅卵石如同踩着平地,一前一后钻进林子里,没了踪影。
我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又疼又麻,胳膊刚才让解铃点了一下,到现在还不怎么灵活。看着眼前枯坐的六个和尚尸体,我心下恻然,喉头上下动着。
湖岸四周静悄悄的,与之相对的,是沸腾的湖面。湖中央那个大漩涡还没有停下来,搅动着巨大的湖水全部都在动。这漩涡并不像大海那样澎湃,它有一种无声、阴柔的巨大力量,如同太极鱼里的黑『色』,搅动起湖水下面多年积攒的阴气和秘密。
昏沉沉的天空,日头如同一轮昏『迷』的火球,发着灰白『色』的光芒。我看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山中阴冷。我浑身都湿透了,一步步走向二龙开来的越野车。到了车前拉动车门,没有锁,二龙可能是刚才见到了师父,所以下车极为匆忙。
我拉开车门,到车里,在后座翻出一条『毛』巾,顾不得干不干净,把衣服全脱了,然后用『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干净。
正用『毛』巾擦脚呢,车门开了,二龙回来了,一看见我,大叫:“我靠,这是我擦脸的手巾。”
我赶忙说:“我身上都透了,实在太冷了……”
二龙把车门关了,从前面上来,坐在驾驶座上。
“解铃呢?”我问。
二龙说话很恼怒:“他是狗屁解铃!”说完觉得自己爆粗,吸了口气说:“那人不是师父,是个假冒伪劣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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